“一口下去,口感清香纯正,绵甜爽净,回甘悠长!连说话都吐着青稞香气!”
游南枝一副大馋丫头的模样,逗得他轻笑不已:“快了快了!你定能尝到正宗的青稞酒。”
他五指微屈,掌心朝着游南枝点点。他的手掌有厚茧,手指关节粗壮有力,指甲短而整齐。
游南枝面上笑呵呵的,但心中的担忧已经沉在地上了。
“啊!!!”
外面传来尖叫。身后有三个人从游南枝身后上来,去外面探看。他们走路时步伐稳健有力,还带有轻微的外八字,这是长期骑马形成的习惯。
店小二也出去,游南枝跟在他后面。宋存跟在游南枝的后面。
一个妇人哭倒在茅房旁。
她手中的煤油灯衰落在墙角,灯火幽幽,为首的粗犷男人靠近推开茅厕的木门,大脚踩灭烛火的灯芯。
四周只剩下月光为灯。
游南枝去夫妻那位悲伤的妇人。厕门打开,一个男人跪趴在茅坑上,头浸在臭水里。
男人对这幅画面丝毫不怵,抓住男人的肩膀,把人给来起来,探他的鼻息。
一种混合了粪便、尿液和潮湿霉味的强烈气味弥漫开来。游南枝屏住呼吸,但眼睛没离开过眼前之事。
已经毫无生气。他摇摇头,退出茅房。
秋风萧瑟,月光煞白。尸体狼狈地坐靠墙边,但头梗,脖子歪的姿态无法扭正。此画面再次冲击妇人,她崩溃地趴在游南枝身上嚎哭。游南枝撑着她后撤。
客栈内的住客都醒了,点亮灯,从窗户探出头来看发生什么事情。
客栈老板刚去给附近的驿站送物资回来,一下马就拨开人去群。
“今夜的客人都不能走啊!不能走啊!”他拍拍惊呆的店小二,“去!叫厨房给每位醒着的顾客上碗姜汤,安安神!”
“我去驿站请位官人过来,镇镇场面……”他对店小二交代完,在众人都进客栈后,悄悄翻身上马,举着火把又策马奔向驿站。
游南枝坐下,却发现本该坐到自己对面的人没有跟进来。她刚站起身想出去,却被人拦住。
“请稍安勿躁。”
四周人的视线都落在游南枝的身上。
“我……”游南枝想说些什么,被粘着她的死者夫人给拉着坐下。
她力道很大,几乎要扣下游南枝的一层皮。
游南枝疑惑地看向她。但女人不语,只是一味地流泪。
游南枝只好当她悲伤过度,体贴地反握她的手,捏她的手掌心,渡她力量。
此时,她看到宋存回来了。他依旧戴着假面,在对面坐下。
他一改前往,做得板直。不明显,但游南枝还是能看出他胸膛起伏的弧度。
短短时间内跑哪去啦?
游南枝伸脚踢他。他看过来,眼皮子眨了一下。游南枝有被安抚到。加之此时,她身旁有人,不好多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