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他说。

“里面也有人啊……”游南枝觉得他莫名其妙。

“抓你的。”

“啊！”游南枝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巴，怕抓她的人闻声而来。

“我没犯法啊……”游南枝用气声说。

他看向游南枝身后，坐着的那个人。

“你告发我？”游南枝生气地指着身后的的，“早知道这钱我都不给课！”

被指着的人也没恼，拿过桌上的钱袋，就抛过去。

“与我无关。”他说。

游南枝手忙脚乱地接过钱袋，收回到怀里。

紧接着，敲门声响。

游南枝对宋存指了指窗户，示意他带自己跳窗走。

宋存摇摇头，底下也有人守着。他示意游南枝贴门板站着。

本来坐着的人起身到门前，拉开两扇门，把室内敞亮地露出给外面的人看，门板折叠把游南枝和宋存遮掩得严严实实的。

“何事？”他问。

“给大人上壶茶。”门外的人托着盘，盘上有热茶，他的眼睛埋在茶壶里。他抬脚进来，四周环看，没瞧见有多余的人。他把茶壶放在桌上，转身。

包厢门不知道何时关上了，紧贴着门后，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受命要抓的人。他眼神一下变得锐利，恶狠狠地盯住他不放，他还提防着房间中的其他两个男人，不敢轻举妄动，他手指向袖口内掏，摸到传递紧急信息的骨笛。

只要他把这小玩意儿放到嘴边一吹，就会有人来支援。

他只是没想，面对他这如同雄鹰般的眼神看，这姑娘竟然还笑得出来，甚至还向他挥手打招呼。他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他脚下步伐不自觉快起来，走伸手就能掐住她的时候，他飞快地将托盘劈向他旁边的男人。一手伸爪去擒住他，一手将骨笛放入口中。

“闭眼。”忽然有人说，

他肩颈劈出一道闪电，酸麻感瞬间传遍他全身，他眼前一片黑……

游南枝再次睁开眼睛，那伪装成店员的男人已经晕倒在她脚边。她抬脚避远点。

宋存扣下他手中的骨笛，对老男人说：“是你们西北的特产。”

“你收着吧，或许有用。”

宋存刚要扒倒下人的衣服，抬眼发现游南枝睁开眼睛，他说：“还要再闭一会儿。”

“好。”游南枝点头。

一阵悉悉索索，游南枝脑门上一下清凉。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对方已经换了一身外衣，持着竹笛瞧自己的脑门。力度很轻，但足以让游南枝接受到他的讯息——可以睁开眼睛了。

“以后不能再随便把他交出去了。”他说，“要是不见了，你要陪我一百两。”

“那我不要了……”游南枝躲开，不接他递过来的竹笛。黄金做的吗？一百两？你也敢说。

宋存不管，把竹笛插在她的腰带上。他用力拽几下，确认别紧了才转身和后面的人说：“我去解决外面的人，你护好他。”

安怀川听到他这话轻笑出声，到底是谁收钱保护她。他点头，说：“去吧。”

宋存拉开包厢门，摘了假面，低头走出去。

包厢内只剩下安怀川和游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