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盛楠兴问,“晚餐出去吃还是带点回酒店吃?”
现在还尴尬着呢,凌慕梨赶紧回,“回酒店吃。”
起码不想面对面的时候可以换个地方坐不是。
回到酒店,凌慕梨还是躲躲闪闪,脸上的绯红就没消退过。
可盛楠兴泰然自若跟个没事人样的,她给凌慕梨夹了块糖醋排骨,“这家店的味道不错。”
凌慕梨偿了偿点头,“嗯,带一点点橙子的香味很特别。”
就此尴尬的氛围总算好了些,凌慕梨想了想。或许对方压根没听到呢,何必自作多情。
吃饱喝足,凌慕梨突然想起来,她还没有换洗的内衣。
于是匆匆出门,“哥哥,我出去买点东西。”
盛楠兴无奈,这人吧,一天天神经兮兮的。
晚上凌慕梨大喇喇地躺在了盛楠兴的床上,昨晚是误打误撞跑到这个房间来了。今天她就是故意占了这个房间。
凌慕梨突然想起来在公司被哥哥衣服蒙住时的那尴尬的一幕。
她翻过身吸了吸鼻子,还是那股属于哥哥的特别的味道。她说她喜欢盛楠兴衣服上的味道是真的。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总是喜欢霸占他的床吧。
凌慕梨被子一卷,又睡了个好觉。
次日,凌慕梨还在梦里就听到了外面细细碎碎的聊天声。她一睁眼,细一听,原来是表哥来了。
凌慕梨起身穿好衣服贴在门上听了听,到底聊什么呢。这一大早的,聊得还挺起劲嘛。
江来:“……绿居的滕总是不是约了你啊?他也想给我们注资?”
盛楠兴:“嗯,什么注资,最终的目的就是钱吧了。”
江来:“现在那么多资本要找你,你是怎么想的?”
盛楠兴:“暂时来说,绿居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我们还没到飞走那一步不可,先把目前的事做好了,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江来:“嗯,听说这滕总自己不怎么样,但是很有背景……”
凌慕梨皱皱眉,什么注资,资本,对赌,无限期债务。这是她的知识盲区了,算了。
凌慕梨门一推,“表哥,你怎么这么早啊?”
江来指指墙上的挂钟,“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凌慕梨抬头一看,我天,都十一点了。
凌慕梨霎时就蔫了,因为今天还得回学校晚习呢,这不刚起床就要准备回家了。
吃好早餐,江来说带凌慕梨去玩。凌慕梨想了想,觉得没啥意思便又不去了。
主要是马上就要回云城了,啥心思都没有了。此时,她只想跟哥哥在家好好待一会。
凌慕梨挨在盛楠兴的椅背上,恍恍惚惚的。“哥哥,要不我今天请假吧,明天一早你送我回去。”
盛楠兴凌厉的眼神看过来,“你说什么胡话呢。”
凌慕梨头一低,什么都不敢说了。
中午吃了顿大餐,随后盛楠兴就直接把凌慕梨送到了火车站。“我跟江来今天有事,你自己回去了。”
凌慕梨扁着嘴,悠哉悠哉走在前面。盛楠兴跟在后面又加了一句,“下周末我争取回云城。”
凌慕梨赌气似的,“我不管,你下周末不回来的话,我就又来。”
这是狗皮膏药吧。
关键吧,这人都要成年了,咋还跟三岁似的。
盛楠兴忍俊不禁。
-
盛楠兴,你说话是真的越来越不守信用了。
不仅上个周末没回来,这个周末还是没回来。
凌慕梨坐在站台上漠然吐槽。说话不算数,不定归期,回信息也不及时。
凌慕梨坐公交车回了自己的小屋,先把屋里打扫了一遍,然后去了露台打理花草。
已是四月下旬,鲜花开得最盛的时候。
马上就五一了,盛楠兴说五一一定回。
凌慕梨玩着花辨嘟囔了一句,再不回来的话,看我怎么给你算账。
夏天的风一吹,唰唰又过去了一个多星期。
可来接的竟然是江来。
凌慕梨恹恹的,“我哥呢?”
江来一脸疲惫,“你哥忙着呢。”
这时,江来的电话响了,凌慕梨听到一点声音是姑姑,她凑过去听。
“你长本事了,招呼都不打就要卖婚房了……”
“这婚房不就是我的嘛,我的自然是由我做主了……再说了我现在投资赚钱呢,赚钱了才能娶老婆,光有个房子有什么用……”
啊?表哥卖房?
难道是公司出事了?
凌慕梨看向已经挂完电话的江来,“表哥,是不是公司遇到什么问题了?”
“嗯。”江来深呼吸了一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还小不懂。”
凌慕梨隐隐不安,“那我哥?”
“你哥早把盛家老底都豁出去了,反正他说了孑然一身,无所谓。”
孑然一身?
那我与他而言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