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滕文越他妈的就是个地痞流氓。”江来一拳捶在桌上。
一向好脾气的江来第一次如此愤怒。
盛楠兴平静地看过去,“本就是站在风口上的一只猪而已,暴发户罢了,何必动怒。”
“光明正大也就算了,竟然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江来目光看向盛楠兴的裹着黑胶带的手指,“谁知道他下次还会怎么对我们呢。”
“没什么,吃一垫长一智。”盛楠兴把一叠厚厚的资料推了过去,“他不就是想逼我签合同么,如此正好,现在主动权就在我们了。”
江来皱着眉头拿起面前的资料看了看,里面全是绿居以及滕文越的黑料。
“我去,这滕文越真是疯狂。”江来翻着手心都出汗了,“还好,你没出事。”
“他只是想给我个教训罢了,并不想要我的命。”盛楠兴点燃一根烟,“咱们正好借此划清与绿居的关系,正愁找不到机会呢。”
江来也抽过一支烟熟稔地点燃了,“你打算怎么做?”
盛楠兴,“下个月协议到期后立马解除,另外协议上的关于30%的股份的条款重新签。”
江来,“你打算怎么签?”
盛楠兴吐了口烟,“用这次事件的证据加这一堆黑料,逼他自动放弃。”
江来皱了皱眉,“这怕是有点难。”
盛楠兴心里早就有数,他态度坚决,“若是他硬要鱼死网破那我奉陪到底,谁又怕谁呢。”
江来若有所思地看了盛楠兴几秒,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你……”江来看向盛楠兴,“你别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他要对你动手。”
“他们派人跟踪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盛楠兴悠悠吐了口烟,“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真枪真刀。”
“你这也太冒险了。”江来无奈,“以后咱们别这么拼了,断了与绿居的瓜葛后咱们能赚多少赚多少,别再拼命了。”
盛楠兴呼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拈灭了烟头。“嗯,我知道。”
“对了,我找了两个保镖。熟人介绍的,很可靠。”江来说,“钱赚了不就是花么,还是小命要紧。”
盛楠兴也正有此意,此次断指教训深刻。也可能真的是在乎的东西更多了,他突然就感觉到自己更怕死了。
盛楠兴嗯了一声,然后又若有所思,“再找一个吧,看着慕梨。这个傻瓜,不知人间险恶。”
-
不知人间险恶的凌慕梨正在发信息,最近她每天都给盛楠兴发信息,可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
“哥哥,吃饭了吗?”
“哥哥,手好点了吗?”
“哥哥,不要喝酒,早点睡觉。”
发完,凌慕梨又叹了口气。自己好像除了骚扰一下哥哥别的什么也帮不了,好没用啊。
盛楠兴回信息非常及时,随时随地什么都回。凌慕梨突然觉得,盛楠兴其实也没那么忙嘛。
凌慕梨愣愣地坐在凳子上突然想到了那天夜晚,盛楠兴被断指的疼痛折磨得像换了一个人。
可是最近他每次都说不疼了不疼了,医生不是说得疼十天半个月么?
这人肯定在骗她。
凌慕梨眼睛一亮咕咚一下坐起来就开始收拾包包。下午和明天上午刚好没课不是。
凌慕梨背上包包就走,“嫂子,我去看我哥了,明天下午回来。”
“哎哎,你这么着急吗,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
林兰直摇头,这恋爱一谈是不得了了,一有空就跑了。
半下午的时候,凌慕梨就到了盛兴集团,她轻手轻脚地站在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盛楠兴抬头,却半天没见人进来。
这时,突然门开了,一个圆圆的脑袋探了进来。凌慕梨仰着笑脸,灿若桃花。
盛楠兴愣了一瞬,随即起身走过去,“你怎么跑来了?”
凌慕梨看着他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盛楠兴走过去一把把她拽进来又抬脚碰地一声关了门,盛楠兴盯着她,神情微妙。
凌慕梨感觉有点危险,她往旁边一侧就想溜走。
盛楠兴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大手一拽一捞就把她紧紧地箍在了怀里。
凌慕梨听着砰砰砰地心跳声,都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盛楠兴的。
盛楠兴下巴抵着她的头,怀里的人绵绵软软,奶香奶香的。
盛楠兴忽然低低唤了一声,“慕梨宝宝。”
凌慕梨抬头,“你说什么?”
盛楠兴把她的头摁下去,“没什么。”
凌慕梨大眼睛咕噜转了转一低头拉起搂在她腰间的手看了看,以前白色的纱布换成了现在黑色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凌慕梨轻轻地点了点,“还痛么?”
“不痛了。”盛楠兴用下巴摩挲着凌慕梨的发顶,“你得等我会,我忙完手里那点活就回家。”
凌慕梨说好。
可是盛楠兴紧紧搂着她就是不动。
凌慕梨推他,“赶紧去。”
可是吧,凌慕梨待在这办公室里,盛楠兴就一直心猿意马的。
凌慕梨看出来了,这样可不行啊。“哥哥,我去楼上休息会,你好了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