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乞求的目光落在羽清身上,羽清心生不忍,却也知此时的自己不能心软。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付雷的眼神变得深邃难测,隐隐还在期待着什么。
一进入寝殿,阿兰阿竹就快步迎了上来。
“公主,您回来了!”
“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阿兰微笑着行礼告退,见阿竹还楞在原地,急忙扯着她匆匆离开,羽清看在眼里,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太在意。
萧湛风出来后,第一时间拿起桌上的糕点吃起来。
见他这模样,羽清忍不住说道:“有这么饿吗?”
一听此话萧湛风生了怨念:“你倒是在三长老那儿吃香的喝辣的,我可是近两天没进食了!”
“行了行了,那你多吃点儿,”羽清为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没想到付伯深受了重伤,还能这么快就回来了,今晚必须得逃!”
“嗯!”
一股淡淡的奇异香味钻入萧湛风的鼻子,令他有些不适,且在他印象中,昨日并没有这股香味:“你房内可是用了熏香?”
“没有啊,”羽清一阵疑惑,“我从不用那玩意儿。”
“那怎么会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羽清用力吸了吸,依旧没闻到任何香味:“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不可能!”萧湛风放下吃了半块的糕点,起身顺着香味寻去。
刚到香味最浓处时,门外传来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他只得放弃探寻迅速进入羽清的耳坠中。
下一秒房门被人轻松打开,来人不紧不慢地走来。
羽清心下警铃大作:“你这么晚过来作甚?”
付雷笑而不语,目光扫到那盘中的半块糕点,伸手将它拿起:“怎么不吃完,不合胃口吗,没关系,我帮你吃!”
说完便在羽清一言难尽的眼神中将这半块糕点给吃完了。
而羽清似乎还听到了一阵干呕的声音。
没一会儿,她便感觉到自己身形有些不稳,单手撑着桌边,另一手扶着额角,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付雷故作关心的模样,伸手想扶起她,被她咬着牙奋力推开。
“你对我做了什么?”陡然想起自己只碰过他的那杯酒,她心下了然,“是那杯酒?”
付雷并不在意她的举动,对他而言,眼前之人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我知你很聪明,普通的毒物确实对你无用,那酒中不过就是普通的迷幻花粉罢了,也是多亏了你的忠仆,在你屋内放入噬魂花,你是知道的,这花香若是碰上食用了迷幻花粉之人,那便是真的醉生梦死,灵力越高,效力越强......”他的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眼中尽是痴迷,“时间快到了,你撑不住的!”
“滚开!”
羽清在他碰到自己的一瞬间为避开他翻身摔倒在地上,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动弹。
“我不想逼你的,但若不这样做,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原谅我......”
“湛风!”付雷正想靠近她,谁知羽清这一声呼唤,自己的后领被人大力提起狠狠摔在桌上,吐了一大口血,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剩下的糕点散落一地。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
突然出现的萧湛风打得他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后心中一阵钝痛。
萧湛风将羽清拦腰抱起,阿兰与阿竹闻声赶来,恰好与萧湛风迎面撞见,还有倒地不起的付雷。
“你是谁?救......”阿兰惊呼,转身欲唤人,突然心口处传来剧痛,埋首一看,一把利剑从自己胸膛一穿而过。
阿竹吓得血色尽褪,摔倒在地上往后爬了好几步,颤抖着声音不断求饶:“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她一脸楚楚可怜样,萧湛风可不吃这一套,指尖一转,利剑从阿兰胸口处飞出,朝着阿竹刺去,阿竹紧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来。
是羽清及时按住了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放过她吧,我们快走!”
萧湛风收回墨烟,二人消失于一道蓝色流光中。
付雷强撑起身子,施法向付伯深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