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百无聊赖地搓着手里的绿叶,直到被他揉得破烂不堪,绿色的汁液黏了他一手,湿漉的感觉让本就厌水的般若烦得直接召了团火,将自己的手掌烧了个透。
“喂,你见不到主人也不至于自残吧?”乌泽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仿似在嘲笑他的无能,继而又把目光放回铜镜里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反正她让我们等着就等着呗,她总不可能又跟以前一样,丢下......”乌泽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一团大红色的火焰向他杀来,论其狠戾的程度,不亚于对方与他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般若,你**有病啊?!”但凡乌泽反应再迟钝点,他的一头乌发就要被烧成了灰,被吓得立马弹射起身的瞬间,乌泽嘴里骂骂咧咧的同时又颤巍巍开了个水遁,然后将自己宝贵的漂亮头发护在胸前,迅步远离了对面正站着的神经病。
看到乌泽落荒而逃的样子滑稽又可笑,般若觉得出气的目的达到,从而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攻击,但红色的瞳孔仍旧像是攒了团火,熊熊燃烧着,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善,“你再乱说话,我就不单单是放个火球烧你这么简单了。”
“呵”
乌泽轻笑,觉得对面的人哪怕装得再强,也不过是个跟他一样,害怕被再度抛弃的可怜虫罢了,于是也放弃了跟他计较的心思,瞄了他一眼,小声提醒到:“你可别忘了,要是被客栈老板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会给主人招来多大的麻烦。”
“到时万一主人又嫌我们碍事了,又把我们给丢了,那就是你自找的。”
“你有种再说一遍?”般若觉着现在的自己清闲得很,倒是不介意跟乌泽打上一架。他承认自己被乌泽的这番话戳到了痛处,哪怕嘴硬地不愿承认,但他眸内本熠熠生辉的光芒确是暗下了几分。
好话不说第二遍,乌泽没有搭他的话,而是无视他径直往门外走,反正与其整日盯着这张堪比马粪般臭的脸,倒不如出门欣赏欣赏院内美丽的风景。
“她让我们等着你就老实等着,屁话这么多,你真的烦死了。”
乌泽甩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怄了一肚子气的般若无处撒火,愤怒之下,他一拳击穿了刚刚映出乌泽那张可恶的脸的铜镜。
“喂!”
院外突然传来乌泽的声音,很显然拔高了好几个度,可仍在气头上的般若哪想理会,便误以为是乌泽那家伙对他碎了他宝贝镜子的抗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一脚踹翻了镜前的矮凳,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感到舒畅些。
“喂!我叫你呢!”
“死红毛,快过来!”
眼见自己唤了好几声都不见门内有人走出,乌泽急得要命,只道这死火怪好话不喜听,赖皮话倒是爱逐一听个遍。
“好像是主人传信来了。”
直到搬出“裴御萱”的名头,般若这才有所动作,乌泽甚至看不清这家伙是何时冲出来的,反正只感受到一团吓人的火光乍现,然后与他近在咫尺的距离开始燃烧,乌泽才瞧清楚了般若的身影。
“你快看。”
碍于是裴萱萱的指令,乌泽也不敢怠慢,放下了逗弄般若的心思,立马摊开手掌,一张枯黄的树叶出现在他的掌心。
般若垂眸看去,冷哼了声,觉得乌泽这家伙估计是为了报复他从而耍的诈,正欲抬手一捧火烧了他的头发,却见枯叶上渐渐有红色的字体浮现。
两妖四目相对,又耐心等了一会,直到叶上的字变得清晰可见,才不约而同地将其念了出来。
“祭坛事变,速速赶来。”
乌泽大叫一声,手掌拍向顺滑秀发覆盖着的脑袋,发出声滑稽的“咚”响,正欲回身与般若探讨该怎么做,却发现般若竟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只留下一道火花燃烧后留下的黑灰。
“糟了,出事了!”
字显过后,枯叶便在乌泽手中碎裂成末,如两人担忧的心,乘风飘向远远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