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如今灵力尚未复原,若要劝架,怕是第一个被打死的就是她。
于是趁着他们还没打起来,裴萱萱赶忙从中切断了他们的对视,挑起重点来讲。
“渊柏,你可否还记得乌泽当时他们的情况?”
渊柏。
听及裴萱萱这么叫他,田渊柏的心中忽而开满了花,尽管他如今正身处于飘零的秋日,他的心却好似坠入了春天,脑内甚至还炸起了专属腊年的绚烂烟火。
一切仿佛又都可以被原谅了。
田渊柏盯着她傻傻笑了,转而回过神,将她的话分析了遍。
“那日你为我逼出蛊毒时,我本想告知于你,可你......”说着,他的脑海里便不受控地浮现出当时的场景,田渊柏不好意思地挠挠脸,稍稍羞涩地低垂下了头。
“可你倒在我怀中,晕了过去,我便没有再同你说下去。”
“......”
裴萱萱也不知这家伙在忸怩什么,脸颊抽了抽,无语地望了计蒙一眼,计蒙却冷哼了一声,看起来很是瞧不起田渊柏的这副神情。
“是莫离将它们捉走的。”
正了正神,田渊柏换上副严肃的表情,又体贴裴萱萱仍需恢复,便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到院子内的圆石凳上坐下。
“莫离幻化成你的模样,骗了我们所有人。”
“幻化成我的模样?”裴萱萱诧异地瞪大双眼,只觉不可思议。
“你们又不是傻子,我身上的气味不对,你们感知不到?”
“拜托,你们一个修道者,外加三只大妖,都认不出面前的我是真是假?”
面对裴萱萱的质问,田渊柏的眸子狂眨巴了几下,然后紧接到:“我们怎么可能是如此不谨慎的人,可莫离不仅幻化成了你的模样,甚至还化出了你的气息。”
“气息也能变化?”
“可以。”
许久未出声的计蒙踱步上前,以食指轻叩了叩石桌,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只要他能拿到你贴身携带许久的物件,对于他这等擅长纵蛊之人,让一颗蛊来模仿学习你的气息,并非难事。”
“这......”裴萱萱感到好气又好笑,嘴张得老大,久久不知还能说什么好。
对方明显就是有备而来,之前她分析得不错,敌在暗,他们在明,想要时时刻刻提防着敌人来袭,倒不如直接主动出击,将其击灭,日后也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你没说错。”这是这么久以来,田渊柏第一次认同计蒙的观点,甚至不惜鼓了鼓掌,脸色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臭。
“其实他仿得并不真实,我是第一个察觉出不对的人,只可惜,我早就中了他的蛊毒,当回过神来时,蛊毒已攻击至心头,我甚至没有拔出藏锋的机会,便全身如感凌迟般疼痛,昏了过去。”
田渊柏顿了顿,心有不甘地捏了捏拳,一副意图将莫离千刀万剐的样子,咬牙切齿着:“待我醒来,已是萱萱于我房内为我救治之时,期间的记忆,早已没了。”
“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定是莫离将它们捉了去。”
“该死!”裴萱萱气得发抖。
已经多少次了,莫离这小人,已经暗算他们多少次了。
一次次的手下留情,虽后来她真的动了杀他的念头,可裴萱萱依旧念在与他同门一场,尚且想要留他个全尸。
如今来看,怕是不必再留情。
事不过三,她已经忍让了太多次了。
“既是如此,那我便先行下山,你不必着急追寻,先留在山上静养,等有了消息,我定及时知会。”
计蒙也是恨得那人牙痒痒,作恶多次,屡教不改,虽他只身为焘芸村的一个小神仙,但他亦有替天行道的资格。
他是万万不会放任这等卑劣之徒游走在人间,伤害他护佑的百姓的。
“不过就是暂时没了灵力,又不是没了武功残废了。”
裴萱萱尴尬地朝着两位将她看做一级看护的病人,干巴巴笑了笑,换来的却是二人更为严厉地呵责。
“事关身体之事,岂可儿戏?”
田渊柏双手压上她的肩膀,让她倍感压力。
“这几日,我先在这看着你,别到处乱跑,好好修养。”
食指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裴萱萱的脑袋瓜子从前往后晃了晃,便鼓着嘴想抗议。
未料,她刚嘟起唇摸着额头以示不满,田渊柏却背着手弯下腰来,对着她的耳畔,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到。
“萱萱再调皮,我可就要以实际行动来堵嘴了哦。”
说完,他还不忘盯着她泛着水光的唇挑挑眉,凤眸弯出个极为好看的角度,引诱着她,把她盯得心痒难挠。
一时间,裴萱萱的眼睛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去。
腹黑蛋子就是腹黑蛋子,谈了恋爱就成了更臭更麻烦的腹黑蛋子——简称臭皮蛋!
裴萱萱瞪着远方,不敢直视他炽热的目光,心中如是骂骂咧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