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地一声,姜争从厕所出来,正痛苦的捂着肚子。
今天早上起床后,姜争便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等到了厕所才发现,今天是她的生理期。
“哎!”姜争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因为昨天的好消息让她忘了日子,要不她在明知道第二天她会来事儿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贪凉的。昨天和纪繁在地上坐了那么久,还喝了很多的冰饮料,导致她的肚子有些胀胀的疼。
于是姜争在出了厕所后,休息了一会,再确定自己可以坚持后,便穿好了衣服准备去上学。
到了学校后,姜争才发现这次的生理期来势有些凶,比早上起来那阵痛了不少,可她不想请假,因为进入决赛要培训的原因,晚自习的时间又再次被占用了,她可不想让她的成绩有波动,所以再难也得坚持。于是一上午的时间,姜争便趴在桌子上完成了她的课程。
中午放学后,她无心做饭,就去芳姐面馆那随便吃了点,便回家午休去了。
她回到家后给自己弄了一个暖水袋,便开始上床休息,她用热水袋捂着肚子,于是霎时间姜争就感觉到被温暖包围了,渐渐地,疼痛也缓解了不少,所以午觉睡得还算香甜。
等她起床后,便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于是便愉快地去上学了。
因为上午的课姜争是趴在桌子上听的,所以她准备等晚饭时间去好好的整理一下笔记。
下课铃一响,姜争她没去食堂,为了图方便,她走向了小卖部买了一块面包充饥,回到教室后,便开始整理起了上午的笔记。今天上午数学老师讲了一道典型例题,这道题可是让姜争印象十分深刻,因为有一次就是这道题让她掉出了班里的前三名,所以这次姜争必定得研究透了不可。
于是她拿出了纸笔细心的研究里面的逻辑思路,等觉得弄清楚了后,就拿出了一些相似题型去解,再洋洋洒洒的得出了答案之后,才发现已经快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了。
她才想起来晚自习已经换位置了,要去远一点的阶梯教室,怕自己体力跟不上,所以胡乱的塞了几口面包好赶时间,不小心噎住后,就疯狂的灌了自己几大口水,才把气顺了,她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下书包,就飞奔着去了阶梯教室。
到了教室后,姜争就找了个位置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又喝了几口凉水的原因,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又开始痛起来了。到了上课的时间,老师就来了,在进行了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便开始了讲课。姜争很想认真听讲,但身体的不适让她集中不了精力,只觉得耳朵边“嗡嗡”地,她自己独自和身体做着斗争。
不一会,下课铃响了,大家都开始了中场休息,姜争挣扎着去了一下厕所,等她回来时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杯红糖水。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她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前面只有同学的背影,还有少数同学在走道里走动着,不过都是她平时没交流过的同学,会是谁呢?
正当她要坐下的时候,庄若涵从她身边经过,于是她上前问道:“庄若涵,请问这杯水是你放在我桌子上的吗?”
庄若涵听后,面色冷静的摇了摇头,随即便走开了。
真是奇怪,以自己的人缘还能收到一份关心,但这份关心却不知道出自哪里,也没有人来认领,所以姜争也并没有收下。
等放学后,大家都陆续地离开了教室,姜争也走了,那瓶盛满红糖水的杯子被孤零零地落在了她的桌子上。
“老板,再来一箱啤酒。”
“好嘞,要常温的还是冰的?”
“冰的!”
“老板,这韭菜不错啊,给我再来一份。”
“好嘞。”
“把这桌擦擦呀,来人了!嘿!”
夜幕降临,火儿旺烧烤店亮起了闪烁的招牌,将原本火爆的美食街又增添了一份热闹,熙熙攘攘的路人经过,来这里探寻美食,延伸到店外的桌椅都占满了人行道,店里的老板和员工都在进进出出地忙碌着,端上了一盘又一盘新鲜的烤串,慰藉着来这里放松的饮食男女。
纪繁配合老板正服务着店里内外,穿过了一阵阵飘出的烟火,将菜品端到食客的桌子上。
因为这份工作,能让纪繁每月都有着一比对他而言还不错的收入,这就足够了。并且当初这家店也不缺人,也有个兼职的伙计,那个伙计同时打两份工,在另一家餐厅下班后就来火儿旺做夜班,因此倒不过来的时间里就要靠纪繁顶着。他虽年纪小,但手脚麻利心思活络,才试用了一天便能很快上手了,因此老板到现在还是十分满意他的。
“小繁。”老板手上一边给茄子翻面,一边叫着纪繁。
“诶,哥,您说。”纪繁回答道。
“刚刚小舒和我说他那边今天来不了,要不你就一下干到底吧,多的时间哥给你算上,到时候下班结给你。”
多干一会意味着能多一点收入,于是纪繁就很乐意地接受了,但他看了看时间,便回头对老板说:“哥,没问题,但是我得出去一会,等下回来你看行吗?”
“你去吧。”老板朝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于是纪繁便脱下了围裙,向不远处跑去。
此时距离晚自习下课已过了20分钟,这个时间段姜争应该已在楼下等他了,他飞奔去姜争家的小区,希望没有让她等待太久。
等纪繁气喘吁吁的到了地方,却发现姜争并不在,于是他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她的人影,便坐在了老位置等待她。
夜晚的小区黑漆漆的,静谧地没有一丝声音,纪繁安静地坐着,等了好一会,估摸着这个时间段姜争应该是不会来了,再想到今天在学校偶然地从3班经过,看见她总趴在桌子上。
应该是不舒服吧,所以她没来,等明天她应该会和他说的。
纪繁心想。
于是他便迈开步子回去了店里。
今天太不舒服了,等不了纪繁了,明天再和他解释吧。
等姜争走到了小区楼下后,才想起来忘记给纪繁带饭菜了,但碍于身体的原因,她没有选择停留便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后,姜争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拿着热水袋在床上复习起了功课。
暖黄色的台灯打在了姜争的身上,使她的周围都渡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她正潜心地研究着功课,本来姜争的肤色就白,今天更是缺少了些血色,这使她她充满了诡异而又魅惑的高洁感,像是出现在欧洲古堡里的高岭之花吸血鬼。
将今天的课业完成后,姜争发觉已进入了深夜,于是她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将课本放置旁边后就关上了台灯,准备进入梦乡。
一晚上,她睡得辗转反侧,总觉得有些不安心似的,说不出来的烦躁,不知过去了有多久,她渐渐地清醒了。随后,她的感官开始复苏,听见有人在敲门。
这么晚了,是爸爸回来了吗?
她打开了房门,准备走向客厅,却只听得敲门声越来越重,到了后面还有脚踹的声音,感觉不像是只有一个人。于是等姜争反应过来门背后的人不是姜国维后,便开始觉得一阵恐惧。
“咚咚咚咚。”
大门被一阵阵巨大的力量撞击着,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姜争像是被一双冰手从头到脚地滑过,现在的她全身正冷到发麻。
她努力集中精力想着应该怎么保护自己,在冷静了一会之后,就走去了厨房,顺手挑出了一把锋利的菜刀后,便贴着地面挤进了沙发底下。
还好姜争身材偏瘦,不然她实在找不出来比这更好的藏身之处了,这一点从沙发到地面的空间,姜争再胖一点也挤不进去。
“咚咚咚咚。”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到了最后,那扇大门再也支持不住,在受到了最后一次重创后,被“嘭”的一声暴力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