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说了,其他女孩丑的他都看不上,我是他见过最漂亮最懂事的女孩,所以,你们今天干了什么,我会保密的。”
突然间,姜争的眼睛被光刺痛了,因为嚣张女一把拿下了她的面罩,她和姜争离的很近,她死死地抓住了姜争的头发,并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说:“小biao/子,你好好看看,好好看看,你会比我好看?”
姜争没理会她,反而嫣然一笑:“我现在记住你的脸了。”
刚刚姜争经过伤心后,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当然不该死,该死的应该另有其人,她起码要弄清楚,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听到姜争的话,嚣张女的表情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明白了自己是中了计,她也知道姜争是在提醒她,如果再继续闹事的话,那她肯定会捅到曾毅那里去,到时候,自己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要不算了吧,琪姐。”后面的人看到了嚣张女的为难,出口劝了一句。
“闭嘴!”嚣张女怒目圆睁,对着刚刚说话的人就是一顿吼。
吼也没用,琪姐是么。
姜争记住了这个名字。
看到她正在思考,姜争知道她还是在左右为难中,可是姜争她急着脱困,于是便率先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和曾毅是什么关系,但我想先说明,我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信不信由你,而且不仅现在没有关系,未来也不可能有,你现在要是放我走,那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一个字都不会提。”
嚣张女听到后,眉毛微挑了一下,身后的那俩人也都在劝着她,终于,她像是被说动了一样,再次蹲在了姜争的面前说道:“嘴巴倒是挺会说的,道理一套套的,我看你就是靠这张嘴把曾毅忽悠了吧,行啊,我相信你,今天的事你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姜争的心里正送了一口气,只听得她继续说道:“可是,我还是不能马上放你,因为你刚刚表现的实在是太差了,我得替天行道,小小的,给你个教训。”
姜争的背后立马升上来了一股凉气,她的预感正告诉她,马上就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接下来,她看见嚣张女拿出了手机,镜头慢慢对准了她,对身后的人一声令下:“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
话一说完,姜争脑袋里理性的思考就全都消散了,好像全身的血气都往脑袋上涌,她拼了命的挣扎,从前竟然不知道自己有着这么大的力气,可是这样一对二的劣势,终究是自己败下了阵来,她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距离晕死也只差一步之遥。
终于,她觉得自己的生命都快要耗尽的时候,嚣张女得意洋洋地对她说道:“这下你还敢说出去吗?我劝你,以后少耍点花招,看你的那个样子,是真的讨人厌。还有,要是在让我看到你和曾毅有来往,你的这些照片指不定会传到哪儿去!”
之后姜争好像如行尸走肉一般,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好像对时间已经没有了概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家里的卫生间了。
她猛地一惊,看见自己正□□地站着,便开始害怕的呜咽了起来,慌忙地想找个衣服穿上,可她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正要崩溃之时,她看见了头顶的淋浴正哗哗地淌着热水,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洗澡。
此时她面对着镜子,里面的她伤痕累累,脖颈处的划痕还隐隐作痛,膝盖上大面积的淤青更是触目惊心。
刚刚经历的那一幕,又开始鲜活地展示在了她的脑海里,她的脑袋突然“嗡”地一声,像要爆炸一般,乱的让她企图崩溃,姜争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于是,她走出了浴室,来到了阳台,想试图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
姜争席地而坐,她马上就感受到了阳台和浴室的温差,可这样的寒冷她很享受,于是她就这么平静的抱膝坐着,平静地仿佛没有了呼吸一样。
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姜争还依旧维持着昨晚的姿势,当看到太阳从云层中破土而出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
星期六到了,一大早,纪繁就兴高采烈地往姜争家赶,在走了有40分钟后,终于到了姜争家的门口。
他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手里还提着热气腾腾,刚刚在楼下买的早餐,想着姜争她刚醒,这么冷的天,她应该想吃口热的。
于是,当他路过客厅时,就看到了阳台那,穿着单薄的睡衣的姜争,便开始隐约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随后,他轻轻地走到了姜争背后,准备把身上的衣服给她披上,动作下不小心触摸到姜争的皮肤,纪繁立马就感受到了一丝彻骨的凉意,同时他还观察到,姜争的脸上竟然有一些肿胀的印记,他大惊下问道:“你是怎么了?”
“我看了一晚上的抚城。”
姜争的身体已经冻僵了,说话时口角显得有些不利索,说完后,她还努力地扯动了下嘴角,想试图露出一丝笑颜。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现在的表情是有多么的诡异。
“发生什么事了?姜争。”
此刻纪繁的心内正无比的焦急,他的印象中姜争,除了特大事之外,很少出现这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姜争听到他的问话后,半边嘴角的微笑僵住了,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
纪繁虽然内心焦急,但他知道,发生了大事后,人也需要一些缓冲的时间,于是,他并不打算逼迫姜争,而是小声轻轻地建议她去卧室,换个温暖点的地方呆着。
姜争点头同意了,可是在起身时,却怎么也使不上力。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她的身体早已冻僵了。
一旁的纪繁眼看着她的艰难,不用经过思索,便一把抱起了姜争,他感受到了她在自己怀里的重量,焦急的内心又平添了几分酸楚,他低下头说道:“你要记得好好吃饭,听到没有?”
随后,他感受到了脖子后的手抬了起来,正轻抚着他的右耳,他了然,姜争这是在说她知道了。
还未走到卧室,他怀里就传出了一阵嗡嗡的声音:“用水暖和下吧,我动不了了你帮我,去浴室。”
于是,纪繁便调转了个方向,朝浴室走去。
为了方便,纪繁搬了个凳子放姜争坐着,整个过程他都像呵护一个水晶娃娃一样,温柔的生怕她碎掉,当他看到了姜争身上大面积的伤痕时,心痛的感觉便瞬间袭来,仿佛是有只手正在揪着他的五脏六腑,难过的几乎让他没法呼吸。
“gan!”
纪繁重重地锤了下墙,愤怒的情绪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消解。
他的姜争,他心中热烈又纯粹的姜争,自己平时捧在手心里的姜争,竟然就这么被人欺负了。
他懊悔,是自己没保护好她。
于是,纪繁便闭起了眼睛,再也不敢直视她身上的伤痕。
姜争在镜子里看到了这一切,开始安慰起了他:“纪繁,别害怕,看着我,这没什么的,我也不害怕,我们一起看着,要一起记住。”
听到了姜争的话,纪繁才颤抖地睁开了眼,他心里记住了姜争身上的每一处伤痕,之后便打开了水龙头,自己先试了下水温。
姜争全身都冻僵了,得先用冷水洗,过了好一会儿后,她身体不僵硬了,便开始用温凉水冲着,等身体渐渐回温后,时间已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
等一切完毕后,纪繁便将姜争抱到了床上。
姜争在被子里,半天也没回过温度,头上正发着高烧,越躺越不舒服,于是,纪繁便脱下了衣服,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为姜争取暖。
被子里,姜争瑟缩在纪繁的怀里,她只觉得一阵浓烈滚烫,过了一会儿,她用她微弱而清晰的声音对纪繁说着。
“你帮我去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