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迟深吃了点夜宵,刚准备回自己家,对买你的萤却眨着晶亮的眼睛说:“你再待会儿把,咱们一起做张试卷吧。”
闻言后的简单文林和迟深半天说不出话来。
简文林笑,“萤萤终于知道紧张了,不容易。”
迟深没说什么,留下来和她一起做明天会留的数学作业。
客厅里还飘有鸡汤的香味,两人坐在茶几前的毛毯上写题。
迟深做题飞速,拿笔在试卷上一勾一勾,没一会儿就做完了选择题。转头发现简萤还攥着草稿纸在啃第五道题。
迟深出声:“不会就往后做。”
“可是我觉得这题很熟啊……老师好像讲过。”
“很熟,不会的话也跳过,先把能会的都做了。”
“哦。”
这道理她懂,就是遇上难题的时候,心里那股犟劲儿就出来了,高考的时候她肯定不会这样。
做完试卷,简萤瘫坐在沙发上喝雪碧。迟深还在地毯上对照两人的答案。
“这就是偷偷学习的乐趣吗?”简萤内心满足,“这么个好事,以前全让你一人干了。”
迟深在想他今天怎么会误以为她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而不开心,在心态方面,她明明是一直遥遥领先很多人的。
他对照完试卷,用红笔点了点她的试卷,“过来,给你讲题。”
简萤像泥鳅似的滑下去,乖乖听他讲错题。
迟深和老师的讲法不一样,老师是直接在黑板上列出步骤,边讲边写。迟深是引导她一步步自己像,记忆更深刻。这大概就是一对一的好处吧。
这张试卷讲完后,简萤拿着试卷有些出神。
“迟深,要不咱们每天晚上都做张试卷吧,我感觉效果不错。”
迟深收拾着桌面,面无表情,“我本来也每天晚上都做。”
“……”差点忘了,他是个爱自己偷偷学习的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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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迟深第一节语文课下课就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班主任王政正在批昨天的数学作业,见迟深来了,疑惑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随即又想起有几个作业错了一大堆的臭小子,气不打一出来,让迟深把他们几个人都找来。
桌子上一大堆试卷、书本,王政翻了会儿,才找到留出来的几张卷子。
卷子下面,露出那只红色唇釉。
迟深接过卷子,王政就拿起唇釉,又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纸盒,里面装有一堆没收来的香烟、奇形怪状的玩具。
王政讲唇釉仍进盒子,而后递给迟深:“顺便帮我把这些扔了,扔门口垃圾桶就行。然后,下了第三节课再来找我拿卷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拿着盒子的迟深,看了眼里面唇釉,面不改色地说:“有的,昨天的卷子上,我发现有一处错误……”
简萤感到四楼时,恰巧看见迟深站在办公室门口,低头看墙边红色垃圾桶。那应该是那个班的值日生吧桶放在门口,人进办公室里了。
迟深在哪里看,不会是她的唇釉在哪里面吧?
简萤飞速跑过去,低头看下去,伴随着一股恶臭,她只看到了树叶、纸盒、烟等等等……她想伸手去扒拉下,迟深及时将她拦住。
“你干嘛?饿了?”迟深说。
“你才饿了!我的唇釉是不是被扔进这里面了?”
“不在,在我兜里。”
“……”简萤反应过来,站直了身,“那你站在这里盯着垃圾桶干吗?你不会真饿了吧?里面有面包吗?”
迟深冷笑了声。
“我在看那个班的垃圾桶能脏成这样,猪用过的吧。没想到,下一秒真有头猪来找吃的。”
“………”
第二节大课间,大家跑完操回来,广播里还想着张杰的《少年中国说》。周子昂和迟深从后门进来时,发现简萤正坐在迟深的位子上,在他的错题笔记上画着什么。
嘴里还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周子昂和迟深走过去,周子昂回到自己的位子。
“萤姐咋这么开心呢?”
简萤不答,唱得更欢快了。
迟深站在后面的橱柜前,打开自己的那格,拿了一袋笔芯出来,扔到桌子上:“自己拿。”
简萤停止作画,从一袋子笔芯里抽走几根。他们从小学就这样,像是某种考前仪式。周子昂见得多了也见怪不怪,反倒是本子上的话更吸引他。
“萤姐,你这画的是迟哥吗?”
简萤放下剩下的笔芯,惊奇地看向周子昂:“对啊,你看出来了?很像吧!”
空白页上一只黑乎乎的小猪仔,面露傻笑,旁边写着“深深公主”四个字。周子昂看了眼迟深,干笑两声:“名字比较像。”
“不是像!就是他!”简萤拿起本子,转身,大大方方展示给迟深看,“像不像去垃圾桶找吃食的你?”
迟深懒得和她吵一只手揪她起来,一只手拿回自己的本子,而后手一松:“像挨揍的你。走走走,离我这儿远点儿。”
简萤吐了个鬼脸就跑了。
迟深黑着脸坐下,看了小黑猪三秒,冷眼翻过去,在这页的背面继续写。
周子昂好奇地问:“迟哥,她这么闹你你不生气啊?”
迟深眼皮子都没抬,叹口气:“气死了。”
“那你——”
“但没用,我气完,她下次还继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