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聆小女儿般娇羞得摇了摇身子。

沈哥哥当真对她有意，她心仿佛被泡在蜜坛子里，幸福得飘飘然，她现在满心都是沈惟。

沈母瞧王清聆深陷其中的模样，不自觉加深了脸上的笑容。

沈母温和地点了点王清聆手背：“好孩子，你们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像有些不知趣的人……”

沈母意有所指。

王清聆与沈母心里灵犀，顿时明白沈母说的是谁，她接话道：“夫人可能不知，我这几日可在外面看到颂韵了。”

“可您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吗？”

沈母被王清聆吊起了胃口：“颂韵如今在做什么？”

“颂韵现在在古玩那条街摆摊卖脂粉呢？”

这可真让沈母一时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颂韵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平常除了不是吟诗就是作曲，一双眼睛往天上看。

而且颂韵自诩最讨厌铜臭味，看不起商贾，端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模样，她会愿意做买卖？

一说到颂韵，王清聆就止不住嘴：“还不止这些呢，她还亲自给人化妆。”

“她自己动手给人化妆？这不是丫鬟做的事情？” 王清聆抛出的话题更让沈母感到震撼。

“是啊，她真给别人化妆。”

王清聆接着嘲讽道：“这颂韵也是失了智，她摊子上的脂粉都是卖一俩银子一盒。哪里有人会花一俩银子买摊子上的脂粉呢？”

“一俩银子一盒？”沈母接过话头评价道：“她毕竟之前是千金小姐，不懂怎么做买卖。我看她想钱想疯了，她的脂粉她也敢卖一俩银子一盒。”

颂韵如今的表现可让沈母大开眼界，沈母想过颂韵会自刎，也没想过她能弯得下腰做这等下贱的事情。

颂韵如今这番下场真是太好了，沈母窃喜。

王清聆在旁边注意到沈母的回答，用余光看沈母，沈母嘴角挂着几分舒心的笑容，好似对颂韵如今的下场非常满意。

不说沈母，其实王清聆对颂韵如今的样子也是十分快意。

颂韵之前总是缠着她的沈哥哥，还嫁进沈家，与沈哥哥做了几年的夫妻。

现在好了……颂韵被沈哥哥休弃，她只能去做下贱的事情来糊口。

只可惜上次颂韵离开沈府的时候，那群废物没有成功截杀到她。

能够一劳永逸是最好的，可惜这贱人不知道怎么混进公主府了，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公主府戒备森严，再加上顾之川身为大理寺卿，对任何风吹草动都很敏感。

如果她再派人冒然追杀颂韵，容易惹火上身，说不定会被顾之川查到。

颂韵如今这么落魄，她决定还是放颂韵一马，如果颂韵再纠缠沈惟，哪怕颂韵住进公主府，她也绝不放过颂韵。

王清聆眼里闪过一丝阴翳，颂韵你可真是命好。

不过没关系，她不杀颂韵，也可以有别的办法，很快……颂韵连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对于颂韵住进公主府的事情，王清聆闭口不谈。

“我们不说这晦气人。”沈母提议。

王清聆答应沈母。

俩人继续聊天，挂在俩人脸上的笑容显示出此时她们良好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