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姿挺拔、长相优越的男子黑着脸大步向她走来。
真晦气!
颂韵心里暗骂一声,这人她还认识。
沈惟直直走到颂韵面前,他低下头看她。
“你怎么在这?青楼是你该来的地方?”
颂韵一听沈惟晦气发言,打算以沉默应对。
“颂韵颂韵,你是越来越自甘堕落了。”
“你如今连青楼都敢来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沈惟越说话,说的就越难听。
颂韵听沈惟说的话,她不舒服了。
“什么叫我自甘堕落?”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脂粉买卖,你这种龌龊的人当然喜欢把人想得很龌龊。”
“你现在装出一副好人样子跑到我面前来干嘛?真令我恶心。”
颂韵厌恶的看着她。沈惟之前是怎么对她的,霸占她的家产、把她赶出沈府,现在他知道跑到她面前装好人,又想在云良阁这么多人面前赚一波好名声?
沈惟记得颂韵以前是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现在她竟敢反驳他说的话,沈惟随即大怒:“你这白眼狼,你到外面与人偷情,我沈家不但没把你怎么样还帮你捂着丑事。”
“瞧你现在跑到青楼愿意做下贱事。”
云良阁此时十分安静,他们俩人争吵的动静,早就引起云良阁其他人的注意,云良阁的客人、女郎、小倌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探出头望着他们俩个。
颂韵听到沈惟在那边胡言乱语,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他想要名声是吧,她偏不给他,颂韵提高了音量:“沈惟到底谁是白眼狼?”
“你读书我父亲花了不少钱,你们家孤儿寡母的,要没我父亲帮助,只怕你娘俩都得饿死了。”
沈惟被颂韵一番话气得手发抖。
云良阁有不少人在看着她们,沈惟再气也不能失了风度,他很快装出一副黯然伤神的样子。
“你……你真是……我为了你几年没有纳妾,全心全意待你。”
“哪怕你几年没有怀孕,我也没有怪你。”
沈惟温柔的话语再配上他俊朗外表下伪装的忧伤,让云良阁中的不少女郎很是受用。
一女郎拿手帕擦了擦眼泪
“沈公子真是好痴情。”
“这女郎还不懂得珍惜沈公子,奴家这辈子要是能嫁个这样的男人死而无憾了。”
“世上最痴情的男子莫过于如此吧。”
有的男子则喊道:“沈惟,大男人不要吊到一棵树上。”
“我这里有好几个良家女子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颂韵望了望四周,周围人的情绪都被沈惟带动起来,为沈惟抱不平。
沈惟真是好心机,颂韵在心里感叹道。
颂韵微微垂下头,用帕子捂住下半张脸,身躯不住在轻微抖动,不时从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凑近听,能听得出颂韵是在哭泣。
颂韵抬起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脸庞缓缓落下,鼻头俩颊哭得微红,眼睛在眼泪的浸润下显得楚楚动人。
“沈……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妾身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妾身那天一睁眼就出现在了那里,不知道是谁把妾身放到那间屋子,那间屋子里面竟还有位男人。”
沈惟接话:“颂韵你难道想说是我沈府把你丢到那里的?”
“当时可有不少人看到你自己主动进了那间屋子。”
颂韵捂了捂脸,哭道:“妾身可没这么说,沈府怎么会害妾身呢?”
“妾身自知如今的自己是配不上沈郎的,妾身愿意主动与沈郎和离,成全沈郎与王家小姐。”
云良阁里有许多人知道沈郎与王家小姐即将成亲之事,因此颂韵这句话对沈惟不痛不痒。
“沈郎你要想我颂家家产直接跟我说就是,我必双手奉上,何必这么明理暗里逼迫我呢?”
沈惟直觉颂韵接下来的话语必不是好话,赶紧对云良阁两位打手说:“赶快把她们俩个丢出去。”
“沈惟,你与王家小姐成婚,我颂韵绝不小气,我颂家的家产今日双手奉给你沈家。我颂家还有宅子一栋、田地一百顷、商铺一百间、黄金万俩……”
颂韵话说到一半,被云良阁俩个打手扔出门外。
沈惟伫立在原地,脸色一会青一会红,很是精彩。
“沈家竟然吞了颂家这么多家产。”
“这下他沈家可发大财了。我说沈惟以前一副穷酸样,最近怎么有钱到云良阁了。”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人家父亲一死,就迫不及待跟王家小姐成婚。”
“这哪是颂韵小姐今日才送给沈家的,颂正青一死沈家我看早就迫不及待想侵占颂家家产了。”
“咳咳咳,别说了,他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