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有何事上报?”坐在最顶端的男子,年龄约在五十上下,身形削瘦得有些变态,面容憔悴两颊深陷,坐在龙椅上的男子时不时会在椅子上发出一俩声咳嗽。
“皇上。”
顾之川从队列里站出来:“两淮盐案的犯人已全部审问完毕。”
“咳、咳”两声咳嗽从皇上嘴里蹦出来。
“本次案件贪腐金额高达三百八十二万两白银。”
贪污的数字一出,全朝上下哗然。
“三百八十二万俩白银?嘶……”
“真是骇人!”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
顾之川立在中间继续道:“两淮县令杜慎言在抓捕归案后服毒自尽。”
“俩淮巡盐使高孙福仍在叛逃中,至今未搜寻到高孙福的踪影。”
顾之川说完后朝廷上下一片寂静。
龙椅上的人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之川做事我是放心的。俩淮盐案这件案子就继续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其他爱卿还有何事?”
“皇上臣有一事……”
“皇上,臣这边……”
“皇上……”
早朝上的一切都与徐达林无关。
徐达林没有什么事情要上报,他的职位本来就清闲。
他偷偷从袖子里掏出粉饼。
徐达林悄悄按开粉饼,借粉饼里的镜子照了照自己。
从入云阁买来的脂粉真不一般,看他从起床到现在脸上还没有补过妆。
现在他脸上的妆容仍然纹丝未动,没有任何缺损。
这镜子还能照出颜色。
唉,看镜子才发现他最近变黑了点。
阳再晚在后面注意到徐达林的动静,撇了一下嘴。
真是佩服徐达林,每次上朝时间那么早,他也要折腾半个时辰。
像他早上就只来得及涂个面脂。
徐达林在前面拿着镜子左折腾右折腾,左看看右看看。
徐达林手中的镜子不慎照到了阳再晚。
镜中突兀出现阳再晚那张黝黑如老菊花般的脸。
徐达林被镜子中出现的阳再晚吓得手一抖,粉饼差点被他摔到地上。
徐达林回过头,扔下一句给阳再晚:“老阳,你最近又憔悴了。”
阳再晚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你发什么神经,在上朝呢。”
徐达林发什么癫,突然回过头就说句这个狗屁话给他听?
徐达林回想起阳再晚那副样子不禁被丑得抖了抖身子,老阳真是越来越丑了,真辣眼睛。
他还是看看顾大人吧。
还是顾大人长得养眼,方便他洗眼睛。
“散朝!”随着一声高喝,原本排列整齐的上朝队伍瞬间像一盘散沙。
顾之川整了整衣冠准备回大理寺。
“之川。”一道男声喊住了顾之川。
走到顾之川面前的男子看起来正值壮年,浑身上下携带着一股如浴春风的温和气质。
“之川,这次要不是有你,父皇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二皇子。”顾之川微微俯了俯身,“您说笑了,之川没有那么能干。”
二皇子拍了拍顾之川:“之川不用那么谦虚。我是真心话。”
“父皇曾在我们皇子面前多次夸过你。还说我们中如果有个像你,他现在也不会如此苦恼了。”二皇子自嘲似的笑了笑了。
“二哥,别这么说。”
“你一定对百姓来说会是个好皇帝的。”
这话不是二皇子说的,是从另外一个男子口中出来的。
只见一名风度翩翩的男子从二皇子身后走过来,他身着代表皇子身份的丝绸服饰,嘴旁还挂着一抹和善的笑容。
“三弟。”二皇子道破了男子身份,“父皇,还没有确定谁是太子,切莫乱说话。况且我还有很多不足,需要多加学习。”
“二哥,父皇那么中意你,那可说不准。”
二皇子皱着眉头,三弟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可真不得了。
二皇子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三弟!”
三皇子打住了话题:“好好好,我不说了。”
“二哥,你就是太不自信了。”
“虽然我们不如顾之川在办案方面那么厉害,但是二哥你有颗心怀天下的心。”三皇子边说边玩弄手中的扇子,脸上还带着盈盈笑意。
三皇子容貌出众,看起来比二皇子少了分攻击性,更多了不少玩世不恭的气质。
“三皇子。”
“之川真是深受父皇其爱啊,二哥说的没错父皇在我们面前夸过之川很多次。”三皇子在玩扇子的期间,分了道注意力给顾之川。
顾之川面不变色,可对三皇子的感观始终不如二皇子好:“三皇子,这话严重了。”
二皇子为顾之川解围:“好了二弟,你就喜欢开玩笑。”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二皇子忽地觉得身旁弥漫着一股香甜气味,这丝香甜气味中又带着木头沉香的味道。
他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发现这香味竟是从顾之川身上传来的。
“之川,你什么时候换了香囊了。这香囊味道还挺独特。”
二皇子闻过那么多香味他敢保证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味。
这气味让二皇子感到十分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