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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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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子清见问不出来,所幸又没事,干脆丢开不管。

应子清身上是有职责的,回去了她和别人一起收拾屋子,泼水擦地,贴窗花的贴窗花,挂桃符的挂桃符,把沐云居搞得热热闹闹。

桃符是一块桃木做的,空白之处的字,是刘之衍蘸了朱砂写的。他的字铁画银钩,笔锋有力,字有风骨,俊逸大气。

应子清捧着桃符欣赏:“写得真好。”

刘之衍却摇头:“不值得什么,你若是见过谢言昭与窦知微的字,方知什么是好。”

大晋朝流行书法,连傅太后这样久居深宫的妇人,也写得一手好字。她抄写的经书,是要送往大佛寺裱起来,供人参观的。一手娟秀清雅的行书,叫人看了自叹弗如。

皇家人人写一手妙字,眼界自然极高。

能被刘之衍夸奖,不知道这二人的毛笔字,到底有多漂亮。

晚上点了灯,要开饭了。

刘驰骞和谢凝荷冒雪而来,在门口,两人把避雪的大氅一扔,簌簌落下不少雪粒。

“吃什么好东西,不叫我们!远远闻到味了!”刘驰骞朝里面大喊。

一张红漆长桌案,摆得满满当当,还有一尾极大的鲜鱼,刚从冰河捞的,厨房用雪梨片雕成花样子,在鱼身下盛开,仿若白浪朵朵。

来了客人,香巧语兰各自捧着鎏金碗,雕银筷,放在桌上。

谢凝荷一整天强打精神,熬到此时已经疲倦不堪,对着旁人拍桌子:“我吃的什么都觉得没味道,我要喝酒!太子哥哥,你怎么不理我?赶紧把你的好酒拿出来!”

刘之衍充耳不闻,自顾自饮茶。

应子清知道她是失恋,都不知道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微微叹气,亲自去捧了松醪酒:“少喝点。”

刘驰骞眼巴巴递来他的酒杯:“什么好酒,姐姐也让我尝尝。”

应子清微愣,方知他也是个馋猫,笑了,拿着酒壶,就要给刘驰去满上。

“自己喝自己倒。”刘之衍一个眼神横过来。

刘驰骞默默收回酒杯,不敢劳动应子清,只得自己去拿酒壶。

刘驰骞不知是渴了还是饿,连喝好几杯,脸热耳红之际,他故作无意,嘟囔道:“我还以为,谢凝荷会嫁给太子哥哥……”

一时间,筷箸碰撞之声稍停。

谢凝荷此时最烦别人提她的婚事:“关你什么事,你闭嘴。”

“刘弘煦得高兴死吧。”刘驰骞眼眸很沉,看着她,偏偏不住口,非要往枪口上撞。

说别人尚可,刘弘煦是她的死穴。谢凝荷脸色渐渐沉了,一行眼泪说掉就掉。她丝毫不惧自己的狼狈,就这么淌着眼泪,直直看着刘驰骞:“他高不高兴,都与我无关!怎么?看我的笑话,你也很高兴吧!”

“你们吵架了?”刘驰骞拿杯子的手顿住。

谢凝荷哼了声,没有回答,她把杯子丢开,直接抱着酒壶喝。

应子清对眼前的状况,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吵起来了,她低声问刘之衍:“怎么回事。”

刘之衍平平淡淡:“吵架。”

“我知道她们吵架了,”应子清说,“为什么?”

刘之衍拿了碟花折鹅糕,送到应子清面前:“你尝尝。”

应子清还等着他的回答,乖乖照做:“好了,我吃了,你说吧。”

“不知道。”刘之衍见她喜欢,又拿过一金碟奶酪樱桃,“你再试试这个,这个也很可爱。”

应子清:“……”

他还惦记之前应子清说的“可爱”糕点!

两个客人,喝了一晚上的酒,应子清过去劝。

谢凝荷喝得大醉,抱住应子清的腰身,在她身上胡乱蹭:“子清姐姐,你香香的,我很喜欢。”

刘之衍:“……”

“上次没留住你,今晚你跟我一起住罢。”谢凝荷脸颊通红,口齿不清。

应子清心下一软,摸摸她柔软的发丝。

“不行。”刘之衍出声,替应子清拒绝。

谢凝荷睁着朦胧醉眼,好容易看清楚是谁在说话,冷笑一声:“你个太子哥哥,真是烦人,缠得这么紧做什么。子清姐姐,你可别信他,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刘之衍:“……别胡说。”

“我从来不胡说,”谢凝荷连连嗤笑,反驳说,“改明儿,等你娶了太子妃,到时候欺负子清姐姐。”

应子清默不作声,刘之衍脸色微沉。

谢凝荷微微气喘,失魂落魄道:“就算眼下对你好,又如何?什么都说不准的。”

“我为什么喜欢刘弘煦,当年,刘弘煦也对我很好。”谢凝荷借着酒,胆子大起来,竟把藏在心底多年的往事,缓缓道出,“记得有一年,突然下了雨,院子泥泞。我躲在檐下,要走也不是,要留也不是。”

“刘弘煦来找言昭哥哥,看到了,他说我的绣鞋纤尘不染,不该沾泥。便把他的孔雀翎毛做的大氅解开,铺在地上,让我踩过去。”谢凝荷微热的脸,贴着应子清的腰,呢喃道,“那时候,刘弘煦特别疼我,连雨也舍不得让我淋。”

估计那是他们最好的时候,谢凝荷眨着眼睛,神色仿佛陷入回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刘弘煦的脸色很难看,他来找我,和我对面坐着,却一句话不说。从此以后,他就不理我了,看到我,总要避开。”谢凝荷轻轻闭眼,滚下眼泪。

应子清眼神微暗,抱着谢凝荷的手指渐渐发凉,但不是因为伤春悲秋。

她揣测,大概是那天,刘弘煦知道安景王有夺位之心!

觊觎非望,成则为王,败则为虏,那是祸及身家的事!

刘弘煦作为安景王世子,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自从安景王生了问鼎之心,他也一起卷入这场暗潮。

于是,刘弘煦对谢凝荷避而远之。

应子清心中默默,只能说幸好,刘弘煦没有趁机求娶谢凝荷。

若是安景王与谢家结成亲家,刘之衍面临的危险等级,可不止高一点!

至于刘弘煦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应子清无暇去想,她感觉抱歉,谢凝荷这么难过,她却觉得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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