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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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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医士恰好从府中出来,他看见应子清,微微惊讶:“是你。”

应子清点头:“我略通一些医理,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孟医士闻言,恍然道:“是了,下官记得,应司直的医术不错。可这一次,恐怕没那么简单,用好药也难治。”

“怎么回事?能不能说一说你知道的病情?”应子清碰到这人,感觉自己运气不错。

听一听他们的诊断,她也好想一想对策。

孟医士叹口气:“可以。”

应子清大概听孟医士介绍了下情况。

薛沛南大约是被马踩断骨头,粉碎性骨折。

大晋的太医医术高明,但毕竟条件有限制,他们将寻常的骨折与粉碎性骨折,当成一样来治疗。因此治愈情况,时好时坏。

应子清略略琢磨一番,拟出几个治疗方案。

孟医士见她镇定自若,似是有了主意,他心生好奇,也不走了,转身跟着她一起进去。

薛沛南刚喝了药,浑身药味,躺在榻上,周边有大夫丫鬟忙来忙去。

门口有小厮探头探脑,小声报:“东宫应司直求见,公子要见吗?”

薛沛南猛地睁开眼,眼底有一丝幽暗划过:“带进来!”

室内灯火通明,临窗的榻边,薛沛南额头绑了一块丝绸冠带,清俊的脸煞白瘆人。

应子清走近了仔细端详他:“听太医院的说,你大约再也站不起来了。”

薛沛南隐忍似的,闷声咳嗽一声,睁眼看她:“你来看我有多可怜吗?”

然而,薛沛南尽管狼狈,却还是挑起一个笑:“可是子清,我向太子求娶你,并不后悔。”

应子清愣了下,冷声道:“不是,我拟了几个方子,也许能保住你的腿。”

薛沛南装模作样的轻佻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看她的目光变得认真:“你能治?”

圣人特意派太医,救治薛沛南的伤势。

太医院集合了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但他们对薛沛南的伤势,没有信心。因为医书里的案例,写的明白,被马踩断腿的人,大多殒了命。他还能活着,能说话,已经是上天垂怜。

听完太医的诊断,薛正源叹气离开,薛沛南面上还在强撑,其实心中灰了大半。

乍然听见应子清说她能治,还是抱住腿这种话,薛沛南如何不激动。

应子清也不多言,摘下草帽,解开斗篷,放在一边。

她上前,利落掀开薛沛南盖在腿上的毛毯。孟医士在旁,应子清有鼻子有眼地问了几句,孟医士一一作答。

应子清点了头,清创与消毒的步骤,以及固定好骨头的位置,医士们已经做完了。

她要做的,就是用针灸的方式,调理薛沛南腿部的血气,避免肌肉萎缩。

但应子清注意到,一般骨折受伤后,复健是个很重要的过程。但由于在古代,医疗条件太差,一旦重伤后,患者的心理打击非常大,连太医与医书都如此信誓旦旦,导致患者真以为自己再也站不起来。过度的消极心理,让他们卧床不起,错过最佳的康复时机。

这一项,才是她的治疗重点。

应子清言语上没说太多,而是希望通过她镇定的动作,给薛沛南传递信心。

向孟医士借了几套针灸工具,应子清检查一遍薛沛南的肿胀的腿,从针盒中取出银针。

“用银针活血化淤?这也不是没想到。”孟医士边看,轻声道。

“我使用的不是常规的治疗方案。”应子清下巴微扬,从身上取出一盒莹绿色药膏。

这是之前刘之衍掌心受伤时,她专门配置的,有消炎镇痛的疗效。

应子清拿起银针,在火烛下烧了片刻,涂了点莹绿药膏,找准穴位后,动作极其缓慢且确定地刺进。

烛火的幽光,在少女清秀的侧脸跃动,忽明忽暗。

应子清明亮的双眸,专注镇定,无形中带起一股神奇迷人的吸引力。

连孟医士一时也看呆住了。

应子清抬起双眸,直视薛沛南的眼睛,语气轻柔迷幻:“我这盒膏药,是我殚精竭虑,遍寻良方所致,有‘肉白骨’的奇效。神药集天地精华,最有灵气,也最通人性。唯有患者与膏药相辅相成,才能出奇效。”

薛沛南见她如此动作,心中早就折服,情不自禁接话:“我如何才能让膏药发挥效果?”

应子清坚定道:“重要的是信心,你要相信自己能站起来,若是有片刻气馁,效果就没那么好。”

“信心?”薛沛南喃喃道。

太医离开后,薛沛南躺在床上幻想自己下半辈子,都只得如此困顿,那种心灰意冷,叫人绝望。他低头思索,忽地明白了大半。

“对。”应子清肯定。

薛沛南默不作声,目光渐渐变得深沉,一直看应子清利落地施完针。

待她差不多收了手,薛沛南握住她的手,心口不住起伏:“子清,你不愿意见我落难,所以只身前来,对不对。”

“……不对!”应子清一阵无语,想收回手,抽不回,对方抓得死紧,她眉心蹙紧,“我想知道那个答案!”

“什么答案?”薛沛南不解。

“查案的答案!”应子清道。

薛沛南睨了眼孟医士,顿时沉默,应子清也住了口。

孟医士见两人提到什么案子,他可不想卷入其中,匆忙找个借口离开。

其他的丫鬟小厮聪明伶俐,收到薛沛南的眼色,迅速退了出去。

闲杂人等离开,应子清赶紧问:“难道你投靠凶手了?!”

“没有。”薛沛南摇头,失笑道,“这个事,本来是想告诉你们的。是我自己起了小心思,以为能换得求娶你的机会。”

薛沛南顿了顿,直接告诉应子清:“太子中毒一案,大理寺从东宫查了不少可怕的线索。虽然不能直接指证凶手是谁,可也差不多了。”

烛火跳了跳,光影倏尔一暗。

尽管四下已无旁人,薛沛南仍然压低声音,只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凶手,是窦氏。”

意料之中,却又让人大感意外的结果。

为什么?应子清在心底疑惑。

窦皇后已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即使刘之衍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待来日登位之时,他仍会尊奉窦皇后是太后。

窦皇后膝下无子,明明该扶持刘之衍才对。

而大晋朝只有一个太子,谈不上皇子之间的博弈。

窦皇后针对刘之衍的种种事迹,叫人难以理解。

薛沛南也有同样的疑问,他冷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应子清想了想,决定把这个答案告诉刘之衍,同他商量一番再说。

她站了起来:“多谢告知。”

薛沛南白着一张俊脸,很是虚弱无力的模样:“难道,我真不能换得你一点心软吗?”

“……不能。”应子清斩钉截铁,“明日我把这膏药送一副新的来,再给你写一份续筋正骨的强身之术。”

等应子清离去,卧室重归安静,浓重药味压不住血腥味。

薛沛南看向自己的双腿,缓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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