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嫌我吵,不想听刨讲话?啊!刨没有这么招人嫌吧。”
杨槿和小刨子还没说几句,小刨子又自己给自己聊难受了,开始乱喊起来。
姜期行身子向前倾了倾,说着:
“不是不是,我,不嫌你。”
小刨子跳到姜期行跟前:
“真的?”
“真的。”
“你发誓。”
“我姜期行在此......”
“对我起的誓,若说假话是要被山火给烧死的。”
姜期行:
“额......”
小刨子大喊:
“你果然不敢发誓!你就是嫌弃我吵!我哪里吵了!”
姜期行看了看杨槿,想求助,无果。
靠不住!
姜期行哄了半天小刨子才好,杨槿看着无赖的泼皮刨,想着它也是过上好日子了。
只是,杨槿问小刨子:
“姜期行既然愿意自己吃下忘忧粉,你为什么不给啊。”
小刨子说:
“我现在和你讲话还不能只你一人听到的,若现下喂了,就要一直吃了。且不说他受不受得了,我也没那么多的忘忧粉给他吃。”
小刨子许是心虚,说的声音越来越小,姜期行很是无奈,杨槿?
杨槿习惯了,小刨子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觉得稀奇了。
小刨子站在姜期行的手上,对着杨槿说:
“等我可以了,好人就拿些水来,将药放进去就可,嗯...他总不得一直不喝水吧。”
杨槿无奈地看着安排活儿的刨和无奈的姜期行,觉得还是说些什么才能让现在的氛围变得不这般磨人心肝:
“刨啊,以后我们干些什么事情还是背着点人吧,总觉得怪怪的。”
尤其是真真应付不来姜期行那幽怨眼眸,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你,难受得很。
姜期行点头应和,说着:
“是应如此。”
小刨子这才想起,身后有个姜期行:
“你还能听见啊!”
姜期行的耐心在和小刨子讲话的这段时间长了不少,随意比划了两下姜期行和小刨子的距离,说着:
“你离我比和杨槿要近得多,我耳朵还是可以听到的。”
杨槿见此,太磨人了这场面,怎得就让我碰上了呢。
费劲力气挤出一抹十分勉强的笑意,试图缓解这个大尴尬场面,不行,总得说点什么,没人讲话可就更糟糕了:
“好了,知道了。”
随后从姜期行手中拿回小刨子和船桨,让小刨子乖乖在一边待着,不许说话。
自己则是自顾自地划了起来,越想越尴尬,越想越无地自容,手中的劲儿也越来越大。
杨槿也没太注意前方那更为浓厚的大雾。
过了半个时辰后,杨槿缓过来,但见此处雾气浓厚的马上就连姜期行都快要看不清了。
杨槿心中不禁打起了鼓,小刨子出声提醒:
“好人,你要小心些,此处很不对劲儿,我来之前找了很多资料,可无论如何都缺少一部分,也是因此找到一处缺口才进来。”
杨槿回好,姜期行感慨:
“这个小石头知道的还挺多。”
小刨子听后,很是开心,连带着对姜期行这个人也看顺眼了很多。
行吧,下次若是再对姜期行做些什么事情的话,就背着他点。
不让他日日担忧何时会被下药咯,小刨子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大好刨,没有任何一个刨比自己还要体贴了。
突然,平静的湖面掀起一股浪潮,小船颠簸不稳,就连小刨子都差点被甩出去,还在杨槿及时抓住了小刨子,把它扔到了腰间荷包中。
小刨子可不能丢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可不成什么也没做就让它走了。
那浪花愈发得急,船快要难以支撑,在快要散架且杨槿和姜期行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这无端浪花终于是停了下来。
此时,立在船头的长明灯慢慢升到空中,悬在一处而停,一道道佛音从四周传来,阵阵符光打向各处,将那雾气搅散、吞咽 。
所谓天生万物,各得其所,息息相生,必有所克。
不过半个时辰,大雾就已然散去,天上的月华也终是可以自由洒向大地各处。
待到几乎无一处可见的雾气后,长明灯又缓缓下落,到距离小船三尺远的水面上停下。
长明灯虽不会讲话,但用烛光为墨染上字迹,诉说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