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用的废物。
可这雾气里又有什么呢?
杨槿疑惑之际,小刨子跳出来,说着:
“他们倒出的东西里含着却忘粉,却忘粉让人人都着迷的一点是谁下药,谁掌控。也就是说,下药的人可以自行掌控消去的某部分记忆。”
杨槿立刻就想起来却念潭的所经历之事,某不是想要通过这等害人之法的人成了仙,身处这雾气之中便会忘记了自己所做的恶事。
而有人看不惯邪仙的修成之法,便不要她们安心做快活神仙,偏要她们记得自己的恶行,倘若还有良心的,就该日日夜夜为此身心受痛。
杨槿接着小刨子的话说:
“而这雾气飘散比水更广,因此谁染上这雾气,谁就要失去部分记忆。”
小刨子回:
“对,但解药便是却念潭的水。”
杨槿点了点头:
“所以我和姜期行不会忘记,看来有些时候确实是福祸相依,只是这祸来得太过大了一些。”
不对,杨槿想起来柳仰她们可没喝却念潭的水啊,问过小刨子得知,这一旁的河水虽被下了忘忧粉,但既然雾气全消去,那忘忧粉也就解了。
但现下雾气散了,杨槿又想起长明灯也驱散过这些雾气,那不成这浓厚雾气是水底的长明灯消去的?
杨槿一手拉着柳仰,一手拉着林缃照,前面还踢着林锦清,赶着去喝那河里的水。
就是力度没控制好,让林锦清跌倒了,不过:
“没关系的,这样你......”
林锦清在水中玩得还挺开心的,看来是没事了,只是柳仰定定地站着,杨槿捧起一些水,想喂给柳仰喝,柳仰紧闭着嘴。
杨槿问:
“你怎么了?”
柳仰回:
“你不打算和我说说,为什么这个石头会跟着你,为什么石头会说话。”
杨槿刚想说着什么,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杨槿暗道:
“不好。”
就跟柳仰说着日后有机会定说清楚,虽然便从布袋中拿出药丸,跑到一旁解决一下。
真是可恶,都这么久了,还以为不会再和姜期行一样肚子痛了,没想到还是没逃过。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杨槿慢慢地往回走着,姜期行上前问:
“可好些了?”
杨槿摇摇头,表示很不行,姜期行又是一份自责萦绕在心头,但有些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杨槿看出了姜期行的犹豫,说着:
“没事儿,快死掉了,你不用担心。”
姜期行一愣,林锦清好不容易趴上岸来,瞪了杨槿一眼,为姜期行打抱不平:
“你又欺负人!”
杨槿无奈:
“我都这么虚了,我欺负得了谁?”
林锦清两只手扒着姜期行的头,朝着杨槿,让她看清楚姜期行那红润的眼眶,回着:
“你!自!己!看!”
杨槿直接闭上眼睛,也不说话。
这下子林锦清也眼眶红润了。
林缃照过来将林锦清领走烤衣裳去了,杨槿见林锦清走了,这才睁开眼睛。
见姜期行还在此,杨槿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可能确实会让姜期行心里不舒服,虽然自己说得都是实话,但是我不和他计较,几句话而已,就算哄他玩儿了。
杨槿对姜期行说:
“我刚才的话,你不用当真,你好好儿的,我也就好好的。”
杨槿本意是姜期行吃了果子、喝了却念潭的水也没什么大事,自己自然也是没什么大事,可姜期行似乎有些误解了,耳朵跟有人拍过了似得一样红。
况且杨槿并没有经历过什么难受的事情,因此也没有姜期行那般被深埋的记忆折磨,就当吃坏了肚子罢了。
但似乎却念潭水有用又没用,从醒来开始脑中便放满了方思无,此种相思,唯有相见得知卿安然,才可了却心中万般忧。
但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杨槿长叹一口气,说着:
“我观那里有两处入口,想来你们未曾走过的那路可能会有什么东西,我们歇一会儿,等明日出发去哪里吧。”
几人应和着,随后便在此休息。
虽然疲累万分,可此时杨槿却无法入眠,靠着一块石头,眼睛睁地大大的去看那朦胧月色。
这月亮可初见方思无那晚的月亮一样,也是这般朦胧,天上的星星也没有很明亮。
夜半时分,吹起一阵风,将月亮前的乌云吹散,此时夜色明亮了许多。
柳仰躺在杨槿的一旁,杨槿诉说着自己心中对方思无处境的推测,柳仰默默地听着,直到杨槿睡着,她帮杨槿盖上一个薄外衣后,才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