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鸡鸣,天空逐渐变亮,荒芜之景又开始万般变化着,回溯到那草木茂盛、良田肥水之貌。
空中的长明灯也已然消失不见,田间又现老妪和老翁耕作,与之前一般无二。
只是这回,杨槿抓住了那放火的人,但那人戴了面具,看不清脸,被抓到后也只是化为青烟,消散了。
只是这次,没有大火的祸事,田间景象也没有变化。
此时,杨槿也分不清楚现在眼前的景象是实,还是虚。
小石头刨在袋子里乱撞着,喊着要出来,吵得很,杨槿把它拿出来后,问:
“你知道这里吗?”
小刨子跳了跳,也十分疑惑,石头背上显出一个‘疑’字:
“这是什么地方?”
杨槿很无奈,想捶它:
“我在问你啊!”
说完轻轻地敲了敲小刨子,小刨子突然大喊起来:
“啊~~~好人,你摸我屁股,别摸我屁股啊,好人!”
杨槿一时惊讶,脖子前倾,口中、鼻中先后挤出“啊!嗯。嗯?”,很是惊讶,随后又解释道:
“不好意思哈,下次注意,但话说回来,你这个小石头还分正反呢?”杨槿尴尬地回应着。
随后又自己小声嘀咕:
“谁知道你这个小石头刨子还有屁股呢,真是稀奇,这儿还真是奇怪,石头有屁股,灯盏会写字,雾气能去忆。”
小刨子又大喊起来:
“好人!我都可以听到的,你说的一点也不小声。”
杨槿轻笑出声:
“你能听见啊。”
小刨子要疯掉了:
“自然,自然,自然!”
杨槿想着敷衍哄上一哄吧,便说着:
“好了,好了,我们的小刨最好了哦。”
为了安抚这个石头刨,杨槿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费了不少口舌呢,下次定然不这般溺爱了,太累人了。
杨槿好不容易把小刨子给哄好,让小石头刨不再那么聒噪,想和柳仰几人商量一下一会儿进山之后的事情,可抬眼望去,只看到了几人震惊的目光。
杨槿挠挠鼻子,很是不解,问:
“怎么了?”
林锦清瞪大眼睛,手不住的摸着自己额前并不存在的碎发,回着:
“杨槿、你怎么和石头在讲话?还有这个石头为什么在说话?我先前就听见别人的声音,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可现如今看来,我并没有出错。”
杨槿小心地问:
“你们都听到了吗?”
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后,杨槿的天塌了,脑中一片空白,已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把这烫手山芋交给小刨子去处理。
小刨子也很是惊讶,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哦对,姜期行也是能听到,她们自然也能听到。
小刨子跳来跳去,杨槿一把摁住:
“你那个只能让我听到你的声音的那个时间还没到吗?”
小刨子丧气地说着:
“没有,刚刚又试了,还是不行。我想应是在山里的缘故,没准出去就好累。况且,在这儿又没有忘忧粉,关掉还是会记得。最好就是一出去,我可以立刻撒上。”
得,现在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知道自己要被下忘忧粉了,真好啊。
小刨子很是沮丧,又带着些许颤声说着:
“可是,可是我向主刨要忘忧粉的量也是严格把控的,我得出去了才能和主刨要,现在也要不了。”
说完,小刨子就大声哭了起来,杨槿很是无奈。
虽然自己气得牙痒痒,心里大骂小刨子真是不靠谱,总是这样,总是这般,就没见过这么靠不住的一个石头刨!
太可憎了!
柳仰被吵得头疼,跑得远了些,林锦清直接趴在地上,头紧挨着小刨子,说着:
“我们不说哦,我们真不说,你别哭了,你一哭,我脑中全是你哭喊声,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