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和谢倾坐在靠窗的位置,此一时彼一时,谢恩婉和谢茗音看见谢倾不敢不凑上来打招呼,她们显然没想到,还会再见到张宝儿。
觉得谢倾对面的女人面孔有点熟悉,谢恩婉直接问出声:“张宝儿?”
张宝儿不语,却还说:“是我。”
谢恩婉觉得晦气拉着谢茗音要走,谢茗音在餐厅拐角拦住她急脾气的姐姐:“不是来求谢倾办事的吗?就这么走了。”
谢恩婉气得跺跺脚,她如今夫家经营不善,资金出了点小问题,想来问谢倾要点投资。
偏偏张宝儿在场,她拉不下面子。毕竟,她是最瞧不上张宝儿的,觉得她装傻庸懦,赖在谢家白吃白喝。前些年好不容易走了,哪想最近又回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谢恩婉还是要走,被谢茗音拉住:“忍忍吧,姐姐,你忘了姐夫的叮嘱了。”
她们的弟弟谢远前阵子闯祸,赛车撞了人是她丈夫赔的款,她欠他丈夫一个人情。
只能回头坐到谢倾那桌,笑眼眯眯。
谢倾见着这两姐妹就蹙眉,冷道:“我没空听你们说废话。”
张宝儿默默切着牛排,不说话。
很明显,这两姐妹之前就“骚扰”过谢倾了,她三年前也算见识过谢家人的面孔,这回恐怕又是来找谢倾办事的。
三年了,这家人还是这么死性不改。
果然,谢恩婉找谢倾投资嘉年旗下的一个项目。
“这个项目我早就拒了。”谢倾下了判令,让谢氏姐妹走人。
她们走之前,不甘心地盯了不咸不淡的张宝儿一眼。
张宝儿全程低头吃饭,咀嚼食物的速度明显放慢,一来她在听如今谢倾和谢家人关系的缓和程度,二来,谢氏两姐妹的出现确实影响她的食欲。
回到南城,就意味着她不止要面对谢倾,还要面对令人头痛的谢家人。
她叹口气,被谢倾听到,他轻声问:“怎么了,这家餐厅的菜不合胃口?”
张宝儿摇摇头。
回去的路上,经过南大门口,她想下车走走。
谢倾牵着她的手,问她:“怎么了?”
从刚才到现在,他能察觉到,张宝儿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街道旁广告牌灯火明亮,张宝儿看着这似曾熟悉的街道,身边站着谢倾,和从前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她突然扑进他怀里,刚才喝了点酒,觉得头有点痛,额头在他肩头蹭蹭:“没事,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后谢倾将张宝儿放在沙发上,替她脱下高跟鞋,一双雪白纤巧的脚放在他掌心,他轻轻揉着她的脚踝:“宝宝,累了是不是?那明天不要上班了,请个假吧,好好睡一觉。”
张宝儿的脸埋在枕头里,嘟囔着:“不用,哪有刚上班第二天就请假的。”
“想休息就休息,不需要这么累。”
张宝儿侧着脸睨他,眼睛微眯,脸颊发着酒后的红,看得出来是困了,却说:“不要。”
“好好好,不要,那你早点睡吧,小困猫。”
谢倾将她抱上二楼浴室洗浴,浴池水温合适,张宝儿迷迷糊糊被置入其中,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不记得是怎么洗完澡的,只知道是谢倾抱她进卧室,穿好睡裙裹在被褥里,然后不省人事。
早晨闹钟响,谢倾早已走了,她才想起来要上班。
厨师做好一桌早饭,她来不及吃,塞一包面包片和牛奶进包里就匆匆走了。
她先前在春城考过驾照,车技还是李策教的。回到南城,谢倾给她配了车和司机,但大她不愿意。现在上班要迟到了,司机陈叔在前院摁着喇叭等她:“张小姐,请快上车,您要迟到了。”
张宝儿在车上吃完早餐,下车时,陈叔提醒她:“今天,谢董应该会来接您,如果谢董没空的话,我会在这个位置等您。”
张宝儿微微一笑,说声“谢谢。”下车正遇上同事Liya,她八卦地打听:“看不出来呀,原来是个富家小姐?”
张宝儿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
“那是什么?”,Liya一直缠着着她,纠缠到十五楼,Liya突然明白过来:“哦,原来是男朋友啊。”
张宝儿没法反驳,等到中午,谢倾说要和她吃饭。
找了家离她近的中餐馆,点好菜问张宝儿还要吃什么?张宝儿摇摇头,和他说不用司机接送的事。
“那我给你买辆车,你自己开。”
“不用。”张宝儿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