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门人?”司已媚不解,不是门人为何要似一个门人似的站在那。
“在下先前是这镖局的杂役,姑娘是要押镖吗?”杂役声音有些沧桑,但还算友善。
司已媚看了一眼面前的镖局大门,往后撤一步,“是的,我想运货。”
杂役却一脸遗憾道:“姑娘真是来的不凑巧了,这......”
“你们镖局今日也不接镖?”司已媚抢答到,那人连忙摇手,“姑娘误会了,不是今日不接镖”,司已媚松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镖局破产了,人都被遣散了。”
晴天霹雳!
“哈哈哈哈哈哈~”司已媚看着笑趴在桌子上的简雪艳,一脸无奈,“有这么好笑吗?”
简雪艳坐直,“那你事后可找了旁的镖局?”
司已媚摇摇头,“我怕下一个镖局跟我说死人了”,她哪还敢找啊,越找越离谱,“我准备过些日子再去一趟望远镖局。”
“你不如直接开春再去,眼看这年底日子越来越少,去往江城国的路上有水运和陆运,届时被飘雪拦住了去路可就不好了。”
“现在看来,只能如此了。”
倒不是司已媚多着急,只是眼下她将自己一半的积蓄用来买布制衣,剩下的勉强够支付镖局,于是她便先赶制出来一批,想着分批运输,还能减轻一点财务上的压力。现下看来是不行了,只得拖到来年一齐运过去了。
梁未陈一行人已经在边境驻扎,这边不似都城,山匪猖獗不说,地势偏僻,资源匮乏,是个种什么都难收的地方。
夜里,探子正在向梁未陈说明这些年边境的具体情况,门口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梁未陈抬眼,瞥了一眼,放下手里的文书,“今日就先到此吧,明日再论。”
“是,王爷。”探子离开,孙雍从门口走进来。
“公子,都探察清楚了,附近有个洱乡县,前些日子县令刚被革职,新上任的县令还得过些日子到。”
“可查到是何原因被革职?”
“据说是因为克扣工程的银子,以及长年私吞粮草。”
梁未陈冷笑,“不过一个小县令,却私吞多年的粮草,背后定是有人,给本王继续查。”
“是。”梁未陈见他还未走,似是有话说,“还有?”
“ 那盛德厚今年刚娶了一位小妾,是从都城来的。”
梁未陈只当是在听一个趣事,打趣道:“你的相识?”
“不”,孙雍赶忙否认,“这位姑娘先前是韵律轩的舞女”,说完还抬眼瞧了一眼梁未陈,见无不悦,又迅速低下,继续说道:“盛德厚被革职后便将妻妾都一并遣散了。”
梁未陈无言,示意他继续。
“属下打听到,这位姑娘身怀六甲,无处可依,受司姑娘所托,被安排在了裁缝铺,老板叫武仪,也就是抚养司姑娘长大的。”
听到“司姑娘”三字,梁未陈翻书的手停住片刻,待他说完才翻完那一页纸,“盛德厚入狱,他背后的人定不会放过被遣散的妻子和妾室,你多盯着些,莫要伤及无辜。”
“属下领命。”
梁未陈见孙雍还站在原地,皱眉,“还有事?”
“二皇子之死被安在了太子一党的头上,公子可要派人保护孤身在都城的司姑娘?”
被问的人不悦道:“她是生是死与本王何干?”
察觉到梁未陈的不满,孙雍赶忙低头,“是属下多嘴了。”
“无妨,退下吧。”
“是。”
孙雍抬脚转身,却被身后坐着的梁未陈喊住,“慢着。”
“公子还有何吩咐?”
梁未陈轻声咳嗽,随后正色道:“派些人吧,她精得很,切记不要露出马脚。”
孙雍反应片刻,答道:“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