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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019年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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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慈大悲的告诉你。(注·1)”

“少看点动画吧,年轻人,你中毒太深了。”

靠着展示柜的男人说。

“你刚刚说自己叫审神者对吧。”

“不是叫审神者,我是说,我是审神者。”

指指自己领口的胸针,那是时之政府统一配发给我们的标识物,银发男人只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

“对我们来说你们人类叫什么根本无所谓,”他双臂盘于胸前,仰着下巴看我,“参观完了就赶紧回去。”

他顿了顿,脸上浮起红晕。

“哪有年轻女性盯着男人裸体看个没完的。”

他口中的男性裸体在我眼中只是无刀装状态下的刀剑而已。

打刀被放置在玻璃展柜里的刀架上,在无机质的光线下格外耀眼。哪怕是对冷兵器文化一窍不通的我也在这个瞬间感受到了刀剑之美。虽然这个时代已经无需他们作为武器出场了....作为美术品也毫不逊色。

我一边感叹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站在我身边的男人还在喋喋不休。

“人已经走完了,你留在这里没问题吗?等等负责警卫的大叔会来巡视哦。”

“闭馆后还滞留在这里的你绝对会被捉走。”

“‘痴汉尾行’——你们人类是这么定义的对吧。”

“我把你的名字告诉他怎么样?害怕了吗?.....如果他能听见我说话的话。”

合上笔记本,在他的干扰下根本无法专心工作。本来这振刀的情报就很难记录,谁见过名称超过六十个字的刀剑?履历也老长一串,再加上无从辨明的斩妖传说.....

我后牙酸疼,来之前可没人告知我刀剑的付丧神是这么能说会道的生命体。

“很遗憾让你失望了,”我说,“你在我旁边站了一下午,不会没发现这里的人根本看不见我吧。”

看他微妙的表情,确实是没发现。

“我是审神者,利用某些手段隐匿存在是基本。就算有感觉灵敏的人类察觉到我,也会随着我离开这个时代被抹去记忆。”

我叹了口气补充道。

“这次来的目的——”

银发男人睁大眼睛一副很想了解的样子。被他蔚蓝的眸子盯着,我心脏漏跳一拍,话梗在喉咙。

这刃着实漂亮。

不止是本体,幻化出来的付丧神也美的令人心动。

回过神来那张精致的脸凑得更近,近的连呼吸的节奏都十分清晰。他双手搭在我肩上,嘴唇动了动,想问又不肯问的样子。

我咬住下唇忍笑。

“这次来的目的——当然不能告诉你。”

矮身从他手臂下脱出,我绕到展柜另一面去。

“除非你‘诚心诚意的发问’,那时我再大慈大悲的告诉你。”

银发男人气鼓鼓的脸被展柜的玻璃映照扭曲,滑稽极了。他是够倔强的,直到那天我离开德川美术馆都没再和我搭话。

***

关于审神者。

2019年“审神者”是指宗教文化中“聆听神谕之人”,再过百多年,这个词就会作为某个职业的代称被广泛使用。

在我出生的年代,灵力的使用已经不属于神秘侧的范畴。

2205年,时间溯行军突然向过去发起攻击,为了应对历史修正主义者的阴谋,能够使用灵力的生命体自愿或被征召入时之政府工作。目前科学能够解码出的对策只有“使拥有能力的人与能响应召唤出付丧神的物品回到历史中作战”这一条。而刀剑的坚韧性与实战能力都极为出色,自然被列入最佳候选。

很快刀剑付丧神在人类的希望中诞生。

但是,这种作战方式有一个弱点。

***

第二天九点,我照例到“本作长义(以下略)”的展位报道。今天的银发付丧神没有和我闹别扭的意思,主动靠近与我说话。

“昨天.....抱歉。”他小声说,“我刚知道‘痴汉’不是好词。”

“其实我也不清楚‘痴汉’是什么意思,所以你昨天是骂我了?”

“对了,你是未来人。”他垂头丧气的坐到自己展柜边的空地上自言自语,“你们的年代已经没有这种人了吧。”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不想我走?”

本作长义没有回答我的反问。他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等我主动公布答案。

我看的出来,银发的付丧神其实很寂寞。

想想也对。

美术馆里人群来来往往,能看的见他的却只有一周前才来到这里的我。换作是谁都很难把注意力从唯一的对方身上转移。

“我暂时还不会走,”我坐到他身边,“昨天的问题也一并回答了吧,关于我来到这里的目的。”

***

关于刀剑付丧神。

自刀剑中幻化出的付丧神拥有知性自诞生便能与人类交流。刀剑男士在排兵布阵、规划谋略上提出的建议为时政的初期建设做出很大贡献,说是时政的支柱也不为过。但就算如此,他们也并非万能——本体损毁,自刀剑中产生的付丧神亦会烟消云散。意识到这点的时政主动承担了保障刀剑男士本体安全的工作,但时政能够保护的只有“此时的刀剑”,漫漫历史长河中,有潜力诞生付丧神的刀剑势必会成为时间溯行军的重点攻击对象。一旦在过去“消失”,也就不存在什么“未来”了。

***

“你的意思是会有人来毁掉我?”本作长义说,“你是来保护我的?”

他一句话把我问住。

虽说我的责任是保护他没错,可来之前没人告诉我要怎么做。我在时之政府担任文职,从来没上过战场。对于时间溯行军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青面獠牙的阶段。他们怎么个青面獠牙法,我是一概不知。

说到底会吩咐我来这个年代都是那位监察官的意思。

想到那个在房间里都要带着假面扣着兜帽的怪男人就胃痛,我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

“基本上是这样,举个例子,你听说最近巴黎圣母院失火的事了吗?”我说,“那里面存放着不少可以召唤付丧神的媒介。”

万幸损失被及时控制,抢救出不少圣遗物。

“若这里也遭遇了什么....”

本作长义轻哼一声。

“恐怕有了怪人来你这细弱的手臂也排不上用场,真有那一天你就朝那边跑。”

他给我指了个方向,表情认真的说。

“那边有报警器。”

“你真的觉得警卫大叔能打得过溯行军?”

“至少比你强一点吧。”

“别闹了,他到今天都没发现我逃票。”

和溯行军战斗是审神者的使命,在那天到来之前我得好好考虑战术。这么想着我摊开笔记本,本作长义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与我拉开距离。

“别看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了解你也是我的工作。”我把笔塞进他手里,“在这里,对,就这儿,再写一遍你的全名。”

***

关于时之政府,我作为基层审神者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除了像我这样负责处理文书整理资料的文职,还有很多分布在不同位面负责保护一方历史的一线审神者,他们镇守本丸,与刀剑男士的分灵并肩战斗。

再有就是监察官了。

管辖我的那一位监察官从不肯以真面目见人,整个裹在白色的披风里,给人一种很严厉的感觉。再加上他有的时候会毒舌,与他相处是很头疼的事情。

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

我的理想是做个混吃等死的公务员,没想过会有像这样准时来德川美术馆这么勤勉的一天。本作长义有我陪着说话乐在其中,虽然大部分时间我都还没睡醒,基本上不会认真回答他问题。

“说起奇怪的人,其实最近除了你还有一位。”

“嗯。”

“是个小姑娘。”

“嗯。”

“你不在的时候她总躲在那边看我....”长义停顿了一下,“本体。”

大概是某个冷兵器爱好者吧。

“你不记录吗?”

“要我用整张纸记录你多受欢迎?我是指本体。”

“那倒不用,你用心记住就行。”

本作长义指指自己的胸口,突然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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