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为什么带着面纱?”
山姥切长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这刃就算被下放到本丸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监察官模样,我被他盯着后背发凉,连忙躲开视线,把国广揪到面前挡着。
“咳咳,我重感冒,有什么事儿请直接与我家近侍,啊不对,是我家代理审神者商谈。”
国广目瞪口呆的回头,那句“我什么时候成代理审神者了”被我一把捂回他嘴里。
压低声音,我凑到他耳边说。
“你现在是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先应付过去。”
真的不是开玩笑,要让这少爷发现我“诈尸”,非得在我这破败本丸闹个天翻地覆不可。等到那时怕是国广不想做代理审神者都不行了。
被被皱着眉头给我使眼色。我一咬牙一跺脚,把手伸进被单扯着他的手指比划了个数字。
“不能再多了。”
“成交。”
国广眉头舒展开,拉着长义走远了一些。
“我是本丸的代理审神者山姥切国广,我家主人体弱多病,出阵内番之类的安排都是我负责的。”
“是吗?怪不得之前聚乐第没见她出阵。”
长义半信半疑的捏着下巴看过来。
“伪物君你的问题我们先放放,我觉得你家....咱家主人颇为眼熟。”
“是仿刀不是伪物——”
国广试图阻拦却还是被长义抢先一步,后者三步跨作两步走过来,我吓了一跳,拼命往国广那边跑。谁知长义竟饶有兴趣的与我围着国广搞起了“二人转”。
“审神者大人好体力,”长义拍着手嗤笑道,“体弱多病,嗯?”
“国广,薯片翻倍,十袋全给你了!救我!”
或许是良心发现,也可能是被我全部库藏吸引,我家近侍终于动了起来。
国广伸出手,挡住长义的脚步。
长义琉璃色的眼睛闪过不满的情绪,“做什么?”
“咱家主人累了。你也不想刚来就为主上送葬吧。”
国广的意思是——审神者累了,别追了,你也不想她过劳死吧。
和被被相处多年的我自然能理解他跳跃的说话方式,讲真极化之前国广的社障还很严重的时候,我就是靠着半蒙半猜与他交流的。可长义明显是误会了他的话,表情突然严肃,连带着空气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你说送葬?”
他上前一步揪住我的面纱,猛地一扯。
“你还想死到哪里去?矶部纯!”
【2】
吾命休矣。
我脑子里哪还有别的想法?眼前如同弹幕,连续不断的滚动着上面那四个字。
山姥切长义恶狠狠的瞪着我,连着说了好几个可恶。
“当初是你说在未来等我,好几百年我好不容易追上去,你却跟没事儿人似的!”
“亏我那么努力!兢兢业业的,我请过假吗!我看你就是没良心,说忘就忘了。”长义越说越激动,甚至带上了哭腔,“最后还诈死逃到这个破地儿来,我到底是怎么招惹你了,你就这么讨厌我?”
诶?他在说什么?
我被他捉住肩膀疯狂摇晃,终于回过神来。长义低着头,眼泪噼里啪啦的滴到我脚面上。
“矶部纯,你有本事跑,就没本事面对我?”
“咱家主人叫迹部纯子来着。”
被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包薯片,蹲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吐槽。长义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抬起头瞪我。
“你怎么说?”
我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叫对我名字。于是眼前的四字弹幕又换成了“矶部纯”。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