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呵~尘哥早上好。“
江译看着身后穿戴整齐的人挑了挑眉,只见易尘点点头,他越过自己打开房门,毕竟从五分钟前它就响个不停。
还以为昨晚之后两个人能有点进展,真冷淡。
“来了来了,今天的食谱是什么?“
出了门,易尘一眼扫过去,江译也是瞄了一眼,然后俩人在脸被气得发绿的管家注视下走到了队伍的后面。
“嗨,你们还是这么晚啊。“
俩人抬头,只见白囡莹穿了一身洁白的裙子,笑盈盈地打着招呼。
“没到时间呢,”江译看了眼表,“白姐心情不错啊。”
“哈哈,可能是适应这里面的时间规律了吧,你们昨晚睡得好吗?”
“其实吧,不太……”
“很好。”
易尘伸手扯了一下江译的胳膊让两人有些许的距离:“睡得不错。”
江译咽下还没说出的话,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不错就好,你们今天去了多跟宝贝们说说话,兴许就出去了。” 白囡莹没多想,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而后认真赶路不再闲聊。
“说话……”江译不解,“我们不是一直在说话吗?没有任何效果。”
“既然多说无用,那就闭嘴。”
“那怎么行尘哥,”江译不服输上赶着,“白姐不都说了吗多说说话,解释解释昨晚那是……”
“我是说现在,吵死了,你。”
江译闭紧嘴,看见易尘伸手摁了摁眉尾,因为那些生物,他好像真的又是一夜未眠。
管家把人带到后,没有出门,而是站到柜台后面算他的帐本。
“各位请便,结账来我这里就好。”
说完便与世隔绝般劈里啪啦打起了算盘。
“结账……”突然想到第一天来的那个青年,张强这个糙汉竟出了一身冷汗,想到什么四处张望了一下。
“强哥找什么呢?”江译拍拍他。
“哎?那个病秧子呢?没见他人啊怎么。”
“你是说刘默啊,”闻言小洁怯道,“这没点还没来,怕是没了……”
砰砰——砰砰——
不远处的墙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只见一名俊俏的男子在敲打着它。
“易……易姓兄弟,你在敲什么呢?”
“强哥,不用管他,”江译走到昨天扒拉出字的墙面摩挲着,“他那人跟我们的脑回路不……咦?”
“怎么了?脑回路怎么了?”
“不是,快过来看,又出来一行字!”
听到江译的惊呼,所有人都围过去,只见在昨天那行字下又出来一行:
“我是一件裙子,我破了,主人……”
嗯?
“不是,这怎么话还说一半啊。”张强又在一旁转着圈暴躁。
“别急,”江译安慰着,而后看向站在一边笑盈盈的白囡莹,问:
“白姐,昨天那只碗呢?”
“啊,”白囡莹指向昨天摆放瓷碗的地方,“在那里放着呢。”
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真的有东西重新出现在了那个位置上,只不过——
“不对啊,”张强首先疑惑,“这不是个花瓶吗?碗呢?”
“对啊,它就是啊。”
说着白囡莹轻快地走到那个花瓶前,小心地取下抚摸着。
“那个,我先走一步了,虽然是我猜想的,但是我想可能得等我走之后那条信息才能显现。”
白囡莹略微不好意思地说着,而后便把花瓶放到管家身前。
“劳烦,我就要这个了。”
拨动的手一顿,管家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通体瓷白的花瓶,然而只是瞥了一眼便又低头忙他自己的工作:“好,收你三根青丝,放在这里便可离开了。”
“好。”
白囡莹拔下三根发丝在桌上放好后便抱着花瓶来到门口。
“各位,后会有期。”
吱——
一如既往的破门竟自己朝外打开,没有犹豫,白囡莹抱着花瓶踏入一片白芒之中,然而不到片刻,身后的门便又“砰”得关上。
于是一切又重回沉寂,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见耳边有蚊蚁爬过的令人难受的声音。
“快看呐!”
墙上那后半部分终于漏了出来——
“我是一件裙子,我破了,主人把我的一部分做成了灯罩,那么我是谁?”
“裙子?灯罩?”
众人喃道,看向文字墙:“碗?花瓶?”
小洁当即去找灯罩,只见在一把乌木椅子之上放置着一盏孔明灯,火是熄的,罩子泛着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应该就是他了。
“是不是它?屋子里就这么一件像灯罩的东西。”
这灯罩看上去是纸糊般,纸上密密麻麻布着黑色的字迹,不知道写着什么,看上去不像汉字。
四人凑上前,毫无疑问看上去就是个正常的灯,无论他们谁上手拿,那东西都毫无动静。
“会不会不是这个?”张强疑惑道。
“不会。”易尘拿起灯罩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像是密文,正常人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