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那一堆物品们,只见那倒下的东西们悉悉索索的微颤着,像是要——变形?
铛铛铛————
铛铛铛————
铛铛铛————
“跟我走。”
拿起刚放下没几分钟的小灯笼,一改之前的好声好气,管家的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满。
????
其实对他的语气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三人抬头看了眼表,哪知刚才还六点的表此时已经指向了十二!
“刚才还是六对吧!肯定他做了什么手脚对吧?!”
“现在看来是的。”易尘率先跟在管家身后,“走吧,睡觉去,别纠结了,游戏还讲什么常理。”
一眼看去那张有点白的病态的脸总是让易尘看起来没怎么有活力,江译一把扯过张强,“有道理,哎哎强哥,走着。”
“服了,受不了了这什么破游戏,又慢又没头绪,进来之后我玩游戏多了去了我啷个知道哪个锤子。”
口嫌体正直,主要是也别无选择的张强抱怨着跟在后面,配上那个毛寸,脸黑得活像一个海胆。
距离小楼还有一段距离,漆黑的环境里只有管家手里的那一点微光。
看了眼前面三四步远的易尘,见后者没留意自己,江译于是溜到张强身边小声问:“强哥,你都玩过哪些游戏?积分见过最高的是谁?”
张强见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看看他又看看前边的易尘,于是他眼珠一转,而后恍然大悟地一拍手,也偷偷摸摸地压低声音:“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玩四个了,其实是五个。”
“怎么说?”
“其实我今天一开始进了一个什么‘游乐场’的游戏,结果系统一抽,一抽一抽结果抽不出来游戏规则,最后说了一句什么‘游戏补偿’,给完奖励就给我扔这里面了。”
“啊?”
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反正白赚百分之5张强开心的不得了。
“那进度最高的呢?”
“进度最高的啊,95%,”张强想了想,声音压得更低了,还用手拍着江译的后背欣慰地看着他补充:“我明白兄弟,你是怕易尘听到受打击,毕竟他是目前排名最高的。”
“......”江译抽抽嘴角,“是...是吗?你觉得那个变态像是会被别人影响的吗?”
“这倒也是。”
于是张强直起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提高分贝道:“那你干什么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
“哎呀!”江译一把揽下他,“你猜对了,我这不是被你猜中挂不住脸吗?”
“哎嘿,就知道我猜对了。”
“干嘛呢你们两个?”
看着六十度弯腰的两个人,易尘觉得放任不管他俩这个姿势都可以去耕地了。
“啊?”江译松开揽着张强脖子的手,跑到身边说,“没干什么,害怕,太黑了我害怕。”
“害?怕?”看着江译不自然地不停交替揉搓的手,易尘扭过头,回:“到了。”
只是一晚上没回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点陌生,也不是,确实应该是陌生,小阁楼一楼有两间房间的铁锁链不知道哪儿去了,另外三间则还是印象中的样子。
“我说——”走到二楼,站在门口的张强迟疑着开口,“今晚能不能跟你们睡,我现在是孤寡人家了。”
话音刚落,江译看向旁边的人,沉默了三秒钟。
江译:“不行。”
易尘:“行。”
张强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译:“......江译你他?”
“来来来来——”见旁边人没意见,江译大方推开门,“欢迎欢迎,把你被褥扛过来打地铺。”
张强翻了一个白眼回自己房间拖拉被子。
“你也去。”
“谁???”
“你。”
听到这个江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自己?
“我?我睡地铺?为什么?”江译深思熟虑,痛改前非般开口试探:“因为说悄悄话?”
“不是,”易尘躺到床上顺手拿起前天没看完的书翻过一页,“睡地上有个伴,你不是怕么?打地铺有人陪你。”
“睡床上我不是也有伴吗?”
“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我不准你说自己不是人!!!”
易尘翻页的手一抖:“……………你睡地板还是出去。”
“我......睡地板就睡地板。”
两人“风风火火”铺好自己的铺盖后,四只眼睛在房间里盯着天花板直愣愣地看。
“易尘啊。”张强试探着喊了句,江译也看着床上早就闭幕养神的人。
“怎么?”
“不是,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女孩,你看你现在是积分最高的。”
“什么样?”
“啊,”张强一下就来了精神,“白白的,大概八九岁的样子,黑头发大概到肩膀,眼边有个蝴蝶样子的胎记。”
“跟一块钱硬币差不多大。”说着他还比划着,虽然夜色很深吞没了他期待的表情。
可易尘久久没说话,连江译也忍不住屏住呼气,半晌后他才平静地说:
“没有,没见过。”
“呼——”张强重新躺好,“还是谢谢你,睡吧。”
这个小插曲过后夜又重归了宁静,不知道还得在这里待几天,叹了口气,江译从腰间抽出那把匕首,抽出刀鞘趁着月色细细打量着,利刃泛出的冷光像是要把黑夜给撕裂,突然透过匕首看到后面躺在床上的人,江译不禁打了个寒颤。
咚——咚——咚——
什么声音?
咚——咚——咚——
越来越清晰了。
是门外吗?就像前天那两晚一样。
江译把默默握紧利刃,匍匐起身子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咚——咚——咚——
咚——咚——咚——
像是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不是从门外,而是清晰地从下方传来,江译猛地直起身子,也就是说——
楼下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