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的人全神贯注盯着都拔出来的武器,江译自然而然在他身边坐好。
“你干嘛呢。”
“在让它们两个叙旧。”
江译:“………”擦头发的手顿住,紧接着笑了一下。
自他一开始被人坑来这个鬼地方就认识易尘了,这人什么都好,能打能喝能睡能吃,就是……对武器有些过分的,怎么说,痴迷吗?
江译效仿他盯着桌上两个冷兵器,冷冰冰的……呃…躺在那里的武器。
就这样呆了近十分钟,易尘突然伸出手把他的长刀收回刀鞘,又把小刀推给江译,江译勾勾眉也把武器收好。
“他们叙旧叙出什么来了?”
易尘头都没回的脱着外套:“叙出‘黑断’说跟着你很憋屈。”
黑断,他手里的那把匕首。
“真的吗?是他说的还是你说的?”
易尘面不改色:“它说的。”
人扯完皮就往浴室走,江译笑着听他吩咐说要一杯鸡尾酒。
“洗完出来喝。”
鸡尾酒啊,那他江译可太拿手了。
易尘快速洗了个澡后,火速出来,这几天一直忙着帮江译测评游戏,都没时间喝上一口。
他在这个鬼世界里有盼头的东西不多,酒算一个。
“你好了吗?”
吧台里的人有模有样两指把杯子推过来:“请。”
易尘:“……你这什么?”
高脚杯里通体透明,反正以易尘的眼光来看,毫无调酒水平在里面。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简单却奢华’这款酒。”
易尘端起酒抿了一口。
伏特加。
纯的。
他抬眼,毫不留情:“不会调酒就在语言上下功夫吗?某种意义上你成功了。”
被人戳破江译也不恼,他从吧台出来绕到易尘身后,刚洗完澡的他整个人有种氤氲感,发尾还滴着水,果然擦了两下又觉得麻烦了。
江译环住他的腰,无赖道:“多谢夸奖,那我可以要奖励吗?”
伏特加辣喉,易尘却觉得莫名痛快,因辣意微皱的眉头又一瞬间消失。
“不是说过了吗?允许你睡床。”
江译摇头,温热的气息打到易尘的耳边。
“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易尘声音不大,不知道醉意上头还是别的,脸颊开始泛粉。
江译忍住想亲两口脸颊的想法。
笑道:“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易尘挣脱他的怀抱回过头看他,嘴角不自觉垂下:“是说我很一般吗?”
江译挑挑眉。
其实不怎么样的意思是说他自己不敢怎么样,但是眼前的人好像会错了意。
那么……
“就是说你很……”
蓦然的,眼前的人放大了十倍,以至于额头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微张的唇被人轻舔一下,而后像狡猾的小蛇又缩了回去。
易尘退开两步,盯着他:“现在呢?”
眼底光划过,江译右手拇指轻点了下被吻过的唇后,举到身前看了两秒,像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
“你醉了?”
江译难以置信,印象中这个人应该是能一直喝才对。
易尘摆摆手,有些不耐烦:“醉没醉有什么关系。你还没回答我。”
眼底的笑意要溢出,江译往前走了一步:“你很好,亲了我之后,好感度更是加零。”
易尘:“……你是想死吗?”
“我男朋友好不容易主动亲我,让我死也一定能含笑九泉吧!”
易尘面无表情,但江译知道他骂的很脏。
他的唇很红,兴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感觉嫩的要滴出血。视线重新落到眼前人的眸子上,易尘终于忍不住,轻轻抚摸着他湿着的头发,低头吻了上去。
“因为好感度已经正无穷,无需用亲吻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