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怎么不对呢?变味儿了?
何延年迟疑地掏出自己的手帕将嘴里的东西吐掉,看到手帕上那块已经被他嚼碎的糕点,绿光一闪,变成一块绿色的资格牌,但已经碎成几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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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捂额,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何靖舒凭感觉找到人的时候正好看到何延年正小心地拼自己的绿牌子,走上前去坐在他身边,两手手肘撑在身后,这个角度正好适合他晒太阳,他眯了眯眼,瞥到何延年身边的糕点,心中了然。
“拼好了还能用吗?”
“你快安慰安慰我能。”何延年快哭了,瞥他的那一眼瞬间注意到他身上有血,吓了一跳,“你被人抢劫了?”
“没,我抢别人没抢过,”何靖舒坦然道,抻着脖子迎着阳光往上看的时候,突然看到两道熟悉的人影,是驭兽宗白家的那两个弟子,进了一处阁楼。
何延年从袖子里掏出伤药正要给他擦一擦,嘴上数落道:“你说你打不过还——”
“嘘——”何靖舒食指抵住他的嘴,脸上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走,别拼你的绿牌子了,哥带你去抢俩红牌回来。”
说着就拽起何延年,拉着人飞上了屋顶,慕言看他们去的方向正是那两个白家弟子进的阁楼,知道这俩侄孙要做什么,暗自比较了一下两方的实力,慕言暂时放心,将视线转向宗里唯一的女弟子。
何忆霜一身飒爽黑衣高居鸳鸯楼的楼顶,拿着又一张黄牌叹气,随手将黄牌点燃扔下了高楼,目光俯瞰这片勾栏戏院。
眼睛一合一开,碧色的兽瞳取代人眼,细细打量此处的灵力波动,她为妖,要比人修更容易察觉资格牌的存在。
这处混乱的地方昨晚就被糟蹋了个干净,那些修士不敢去流芳阁,偏偏来这里作乐,她看不惯,已经取了好几个人头,黄牌便是从他们身上搜刮的,同时也发现那些大宗门的弟子并不为资格牌而发愁,而是按照宗门内的等级,他们早就有了不同的资格牌。
何忆霜看到街口又来了一批人,打头的人穿着崇天宗的弟子服,服制又与身后的弟子有些许不同,何忆霜认得他,崇天宗的大弟子,人称刚正不阿的伽蓝佛。
“哼,虚伪。”何忆霜不屑地骂了一句,但她在他身上看到了红牌才有的灵气,眼见他们就要进脚下的鸳鸯楼,何忆霜眼眸一转,他们人多势众,她不一定打得过,得换个法子才行,随即翻身从阁楼的窗户翻进了鸳鸯楼。
响指咯哒一响,她一身飒爽的黑衣转眼就变成了一套宽领长袖的红艳绸衣,妆容也由淡转浓,如新生的夜魅,淡定地从楼上走下来,混在楼梯上的一群姑娘中,从上往下看去。
劈啪一声鞭响,崇天宗的大弟子冷着一张脸,虽俊俏,但看上去也很古板,毫不留情地用鞭子狠抽绑在长凳上的几个人,那几个人被扒了上衣,看得出来也是崇天宗的弟子。
“师兄!大师兄!我们错了大师兄!我们再也不敢来了!啊!”
“大师兄饶命啊!啊!啊!”
陌铭眼神示意将他们的嘴堵上,手下的鞭子再次抽上去。
鸳鸯楼里的姑娘窃窃私语,何忆霜盯着下面发现自己想错了,眉头紧皱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她看得太过专注,陌铭同样皱着眉望过来,正好与她对上视线,一瞬间他脸色似乎变了变。
何忆霜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莫不是被发现了?
慕言皱眉,妖倒是无所谓,他自己也看到过自己的真身,是只白色的鸟,已经能化形且结出了内丹的妖虽然比金丹期的修士还要强悍,但她装扮成这副模样明显是要去诱敌,慕言担心她会吃亏,犹豫着在她身上多加了几道禁制。
桌面上空燃烧的佑灵符突然跳动了一下,慕言也有所察觉,赶忙调出城北的镜像。
何博才捂着自己被打蒙的头从一匹战马肚子下面钻出来,他的眉心被印上了一记马蹄,那记马蹄踢得太准,将他眉心火踢灭了。
那匹战马好像是离睿明的,此时他正得意洋洋地招手让马儿过来,何博才气得破口大骂,那只马的脚底沾上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黄牌!
但他骂着骂着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从北城门出去招来了自己的四匹角马,坏笑着指挥自己的角马使美马计。
慕言不知该作何感想,阎禅生却忍不住笑了一声,见慕言将视线转向水翁,阎禅生又将自己的动静平息了,准备等慕言过来将自己捞起,但慕言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反而看了看自己。
他最后确认了一下四个弟子的安全,抬手弄出一个两掌能合拢的水球,悬浮在身前,而他伸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衣带,将外袍脱了下来。
阎禅生顿住,鱼身睁开了眼,神识密集在慕言身边靠拢,注视着慕言将衣服一件一件解衣,然后手指摸上了最后一件中衣的衣带,他正注视着他愣神,却听见慕言弯唇笑了一声,抬手点在空气中的一处,阎禅生的神识被屏蔽了。
阎禅生皱眉越出水面,却只看见地上慕言脱下来的衣服,包括那件中衣,而屋内却空无一人。
那只被慕言提前准备好的小水球,出现了一条白色的小鱼,长得与阿九的鱼身很像,眼睛却黑黑大大的,正打量着自己新的身体。
阎禅生盯着它,想把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