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面泛起冷冷的光,仿佛梦境般地奇异而不真实。
刘霁群迫不及待地伸臂紧紧拥住唐雨姗,春宵一刻值千金,眼前的娇妻人比花艳,
褪去睡衣,雪白的肌肤,玉体横陈,今夜就将委身于他,他喜不自胜。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丈夫热烈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时,唐雨姗有一瞬间窒息的感觉。她的身体僵硬,侧过
头,紧紧地闭上双眼。刘霁群只当小娇妻是初夜害羞,更加肆意狂欢。
夜深了,缠绵绮色中的合欢梦,却只有一人真正独欢。等到云散雨收,刘霁群心满
意足,转身沉沉睡去。
唐雨姗悄悄地披衣起身,忍着身体的痛楚,望了望躺在身边的男人,花白的头发,
犹在睡梦中。桌上有一对红烛仍然燃烧着,烛泪点点流下,凝结成顾影自怜的残痕。
她的洞房花烛之夜。只有把身上的他想象成另外一个人,才能抑制住把他推下床去
的冲动。
刘家的两兄弟本是唐雨姗的追求者,如今她忽然成了他们的继母,那情形要多尴尬
有多尴尬。好在刘霁群给了兄弟俩各一处宅子,将他们打发出去住,眼不见为净。
但是刘副市长夫人这个名分还是给唐雨姗带来了荣耀,人们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
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排场,这些都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深夜,回到家中,沈云飞告诉了秦风自己与唐雨姗在宴会上相遇的情形,包括唐雨
姗威胁他的话都源源本本地对秦风说了。
感情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往事如烟早已过去,没想到唐雨姗仍然不打算放过
沈云飞。
秦风见识过唐雨姗的骄纵任性,她曾经当着他的面狠狠打过沈云飞一耳光。本以为
她婚后就会收心与丈夫好好过日子,岂料这次宴会她又来纠缠沈云飞。
不能低估这个女人的报复心,而如今她的丈夫刘霁群是上海滩掌握权力的大人物,
秦风为沈云飞的安危而深深地担忧。
“ 还怕了她不成? ” 沈云飞不以为然:“ 难道她会派人来暗杀我?别担心,她
掀不起风浪来的。”
秦风望着沈云飞,他身长玉立,更多了一份刚毅的气质。沈云飞也望着秦风,眼神
流光溢彩,迷朦又深情款款,秦风对这样的目光毫无招架之力。
不知这样对视了多久,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心中热烈的爱,爱到无法用语言尽述,就用实际行动表达出来。。。
次日两人都休息,难得睡个懒觉。外面起风了,一路穿街过巷无声而来,树梢摇曳,
天空的云彩生动地飘逸起来。
中午,秦风从信箱里取来信件,逐次翻看着。
“ 晴晴来信了。” 他说。
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秦风读着董晴晴的来信。“ 她怎样?” 沈云飞问。
“ 晴晴说她已经从黄埔军校毕业了,进入部队发展。一切安好。”
姑姑这时掀帘进来,说:“ 该吃午饭了,铭宝不知到哪去了?”
秦风想了想说:“ 是在邻居殷老师家里玩吧。”
邻居殷老师家有对兄妹与铭宝年龄相仿,他喜欢到殷家和那两兄妹一起玩。
姑姑摇摇头:“ 他们今天一早全家都出去了,他不会在那里的。”
沈云飞说:“ 也许是在街角的那家杂货店里?”
那家杂货店的店主家也有个小男孩,有时铭宝去那里找小男孩玩。
姑姑说:“ 我已经去找过了,没看见他。”
询问星宝,星宝摇摇头说不知道。上午铭宝就神神秘秘地溜出去了,也不肯带着他。
秦风也犯了难,说:“ 那咱们分头去找找吧。”
众人把铭宝平时爱去玩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但就是不见踪影。铭宝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