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拥有猫形特征的人乖乖待在指定的房间里，陈聿风被人领在房门口，客气地打开了房门，嘴里说着陈聿风不太明白的语言，但兴许大概意思是…

让他好好享受？

他可不是来享受的。

陈聿风推开门，暗紫色的灯光细碎地落在中央的圆形软床上。落地窗刚好可以一眼揽尽这个城市的繁华。

陈聿风细看，发现绵软的棉被上窝着一个人，穿着白色丝绸质地的睡衣，尾巴时不时地摇晃，陈聿风知道，这是猫咪y十分舒适的时候。

没想到，这种贩卖异种生物不仅仅只局限在海洋生物，或者说各种生物都存在。

陈聿风将刚才服务员递给他的一颗黑色的药丸不动声色地拿纸包裹后揣进兜里，随后朝着床边走去。

暖气开得很足，猫耳朵舒适地动了动耳朵，听见了不断靠近的脚步。在陈聿风靠近的那一瞬间猛地起身，想要攀住陈聿风的肩膀。

陈聿风闻见了一股与那颗药丸同样的味道，但他并没有被那迷药迷失神智，所以在他有靠近意图后，陈聿风后撤了几步。

陈聿风在猫眼睛里看到了震惊，“你没有被迷住？”他说的是M国的语言，陈聿风勉强听懂。

“这是你的工作吗？”陈聿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不是M国的人。”猫咪又开始晃动尾巴，有些好奇。

陈聿风听见他说熟悉的语言，笑了笑，“这很震惊吗？”

“花价钱买我，却不享受我。”猫咪站起身来，却还是比陈聿风低了半个头，“M国的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令陈聿风意外的是，猫咪并没有一种作为商品的羞愧感，而这正显示出，异种生物的心智发育并不完全。

但江为不同，他的情感格外丰富。

这种本该在地下买卖的地方，却被M国的人明码标价地抬到明面上去卖，看样子，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特殊癖好。

他们想以此来创造价值，所以就要不断制造更新版本的芯片植入到生物身上。

“他们让你，接下来干什么？”陈聿风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来。

“我的任务，也不算是任务，人类叫作工作，我获取生存需要的东西罢了。”

“鱼？”不会吧，就给这么简单的东西打发？

没想到猫咪一本正经地回答，“还能是什么？”

陈聿风摸上自己的包，想起还有之前喂流浪猫剩下的毛条，“极品，试试。”

猫咪一脸不可置信地接过陈聿风手里的长条，露出尖锐的牙齿撕咬开。

“！”猫眼睛中间的本来只有一根细条的瞳孔瞬间变成圆形。

这么！这么好吃！

陈聿风趁热打铁地问，“好吃吗？好吃的话，帮我干件事…”说罢，陈聿风顺便从包里掏出仅剩的五根。

“事成之后，还有更多，这些只是…前期奖励。”

——

陈聿风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醒来的时候，发现椅子上摆着一把钥匙和一套接待员衣服。

是陈聿风昨天晚上送他来这个房间的人，别在裤子上的钥匙。

陈聿风给闫秋笙打了个电话，语出惊人，“帮我化个妆。”

“昨晚玩得开心吗？”闫秋笙打趣道。

“还行。”陈聿风看了一眼监控，往楼下去，那套接待员的衣服被陈聿风裹在最里面，“快一点，我明天得机票。”

他本来是来找闫秋笙拿证据，但闫秋笙可能并没有掌握这么机密的东西，她知道线索，但这一切就是，他自己冒险。

他不需要很多线索，只需要那一份。

市海洋馆和M国的那一份交易。

闫秋笙给陈聿风化得，只有那么像M国的人，陈聿风脱下外套，趁着夜晚交易开始的那个时间，悄悄潜进了内部。

周围的灯光格外虚弱的，但好在这个交易地点布局格外简单，几乎不用如何猜想，就知道藏着资料的那间房间在哪里。

M国的人并不会认为他们售卖异种生物存在犯罪，所以，那些在本国认为机密私藏的信息，在M国就成了无可厚非的破纸张。

当然，这是最好的可能性。

陈聿风趁着没人，用钥匙悄悄打开了这扇门。屋内杂乱，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在地上，包括一些文件。

不是啊，老哥儿？真不在意啊。

陈聿风认不全这些字，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挑选。

虽然房间杂乱，但这些文件掉落的信息却依然有序。因为和不同地方合作的合同，都在一起。

陈聿风加快速度翻找，因为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隔着墙壁，甚至可以听见背后传来的热闹的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