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李师叔是谁?沈碎首先是在剧情大纲里查找这号人物,发现那是完全没有印象。
他只得惶恐地低下头,回:“每颗丹药都是修仙者的精力荟萃,更何况是丹炉。只可惜小的常年在外照顾灵植,消息实在闭塞,是以不是很清楚此时。”
“刘师兄,还是我来说吧。”突然出现在他身旁的一名弟子开口,看道袍是内门的弟子,再一看去,竟然是陈瑜。
陈瑜面相看起来比老者年轻多了,却只喊他师兄,可见老者应该只比陈瑜早进门一些,但因为境界一直停滞在练气十层,如今寿元也要耗尽,自然显现老态。
“这怎好让你来说……”
“无妨,反正当日也是我交接的,理应我来说明。若不是我没有仔细观察每一株灵植,也不至于害得师父的炼丹失败以至于丹炉炸了。”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只不过是按照清单上的清点了接收罢了,陈师弟你平日又多操劳,自然不能事事兼顾。”那刘老者说着好话。
沈碎不禁冷笑,那这就是要把锅推到他身上咯?
经他们这么一来一回地说话,他也多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下一刻,陈瑜就面对他,居高临下地问着:“你可记得三月前你采摘了单子上的灵植交付到丹药房的事情?”
沈碎敛眉低目,回:“小的记得。”
“那你又记得其中有一种叫凤宝草?”
沈碎心中一跳,沉声回:“……记得。”
“那好,既然你都记得……”陈瑜突然话锋凌厉,质问着:“那你为何要存心将未变紫色新蕊的凤宝草交过来!”
哦豁,还用上“存心”这个词了,看来是要把这事情性质都严重一个等级了。
沈碎立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但口齿清晰地辩驳着:“小的并没有存心要将没有紫色新蕊的凤宝草交过去,当日我也说了凤宝草不符合上面单子的要求,可过来的于师兄非说是别处没有合适的凤宝草了,只有我这处,还说没有关系。我见清点时交接的弟子也确实没有说……”
“哦?如此说来你倒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了?都是我们这些师兄的错?”于师兄立即出口打断了沈碎的话语,意识到让沈碎继续说下去怕是会怪罪到自己头上,立即想要把这锅给沈碎背实了。
沈碎意识到不好,说:“小的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事情还是要查清楚为好……”
陈瑜打断他:“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查清楚污蔑你了?来到惩事堂,我们自然是想将事情按照门派的规矩处理了……”
突然,一阵灵压涌入,明显不属于外门弟子的修为,最起码也应该是在筑基以上的实力,让惩事堂的人瞬间安静,同时一声隐含着怒意的声音传入。
“还说那么多作甚!既然是个小小的杂役存心搞得老夫的丹炉炸了,唯有费了灵力逐出门派即可!”
沈碎大惊,还没来得及挣扎出灵压说话,陈瑜抢先一步,为难地说:“师父这怕是不好办……”
“哦?为何?不过是个小小的杂役。”
陈瑜飞快地看了沈碎一眼,道:“虽然这是外门的杂役但似乎跟苏师弟和未常师祖来往甚密,听说上次未常师祖还中途来了惩事堂带走了这人,事情便不了了之……”接着他又若有所指地含糊其辞:“……回来后,这杂役便升了一级去照看灵植了……”
“这等手脚不干净的人还能继续照看灵植?!”
所有人不言,那李师叔又问:“……可是未常师叔的吩咐?”
“不是,未常师祖未曾有过任何的话语。”那刘老者自然地回答,瞬间将一切都指向沈碎这个杂役身上。
果然,那李师叔听了,只更生气了,怒道:“好一个杂役……仗着不过是跟未常师叔有点来往便肆意地利用,这等人更加不能容于我派!”接着,沈碎被一阵强大的灵压制在地上,压得他额头只能贴着地面,甚至还被一阵强风掀翻,根本不同于苏顺那小打小闹,他腹部像是被踹了一脚,痛得他几乎要晕死过去。
“将他废除灵根,逐出门派!这等事情若是有人问来,我自会跟掌门师祖禀告,怕是一个小杂役也不会有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