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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雪别密辛,渔翁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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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雪别兄妹隔山遥望,伶舟飞梦一声叹息,“若非别砚堕魔,雪方池迫于压力求和,今日之事,还不知如何收场。”

“世家之女堕魔就这般不可饶恕么?”

以优昙剑控制雪方池,目的并非以其为质,用以要挟别石见,而是将二人分开,挑明别石见堕魔的事实,逼迫雪方池反制别石见。

当宗清临发现别石见身上缭绕的魔息,得知此事的伶舟飞梦在电光火石间定下计划,而宗清临一手主导计划落成,却始终心存疑惑。

他也曾亲历人人喊打的堕魔期,可那是在无路可寻的西北天境。拂心草虽珍惜,但于中天境世家而言绝非难事,魔息可除,何故以死谢罪。

伶舟飞梦疾咳数声,仍未从命脉被扼制的濒死状态缓和,“清临,你孑然一身,不知出身世家,既是托举,亦是负累。于普通修士,魔息贯体,可责难于雪寂频频,但于世家主脉,只代表本人心性不定,意志不坚,难成大器,直指家族治家不严,功法传承存有致命缺陷等等。”

“即使拂心草力挽狂澜,但堕魔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明墟两界僵持多年,弥天大比意在选拔下一个五百年统御明界抵御墟界的统战,五衍仙盟继承人早已提前锁定灵主之位,既为灵主却曾堕魔,不可不谓是天大丑闻,九灵主的公信力也将一落千丈。破坏剑宗定下的千年大计,身为祸首,万兽山与别氏一族要负全责。”

“若是我,结局亦无不同。”伶舟飞梦长叹一声,寂寥与落寞刚覆上身,转眼见烟雾弥漫之中,漏出了晏清麦色小腿,来不及忧郁,她赶忙扭过头,有些尴尬地示意宗清临。

宗清临铺开银白斗篷,遮住晏清的躯体。

伶舟飞梦咳嗽两声,又搓了搓手,搭话道,“多亏你的拂心草……咳咳,不过……用十叶雪保鲜,这般奢侈,谁能想到呢。”毕竟,就连牛气哄哄的大剑山,都只敢偷偷摸摸拿点九叶雪用用,还得厚着脸皮被浮雪宫当面指指点点大声蛐蛐。

宗清临的目光浅浅游离,不自然地抠了抠手指。一时间,气氛似乎比晏清露出小麦腿时还要尴尬。

片刻后,雪方池领着化息完毕的别石见前来,鞠躬行礼,“宗道友、伶舟道友,今日之事,多谢二位。”

宗清临避开雪方池的礼,“只是按约定行事罢了,不必如此,其他的,等晏清醒了再议。”

雪方池苦笑两声,拽着别石见盘腿坐下,“宗道友还真是直言不讳。也罢,就当是我在打感情牌了,我随便说说,你们随便听听。”

“我与小砚确为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母亲雪墨,父亲别宣,各为雪氏、别氏族长,亦是小刀谷、万兽山宗主。”

数年前,岚月卿尚未掌权百花谷,小刀谷与万兽山的关系也并非今日这般水火不容,同为年轻一辈翘楚,别宣与雪墨数次切磋同行后,情愫渐生。

“不是我说,饶是名动天下的棠舟霜雪,也比不上我双亲佳偶天成。一个是冷情傲然,如风凛冽的刀客,一个是多情柔善,如花细腻的公子,既是青梅竹马,亦是良缘天降,那叫一个……”

冷情刀客?多情公子?宗清临面容扭曲,想起叉腰骂街的雪宗主与壮硕如牛的别宗主,这说的是那两位吗,怎么对不上号呢。

在雪方池连篇累牍的车轱辘话中,宗清临大浪淘金般挖出了些许重点。

岚月卿绝不允许两大宗门的宗主结成道侣,历经数次敲打警告,为两族上下安好,雪墨与别宣对外放出双双移情别恋的讯息,又废除婚约,拔刀相向。经过若干个版本掐头去尾、左缝右补、上下翻转的改造后,衍生出的野外小情人、几十个面首、某方面不太和谐等野史流传至今。

这段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天孽海说得雪方池口干舌燥,他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修士境界越高,子嗣越为艰难,我与小砚的到来虽不合时宜但亦是意外之喜。上次宗道友戏称我与小砚调换之后更为适宜,着实让我捏了把冷汗。我天生水木灵光,又觉醒兽王血脉,而我妹妹点亮金灵光之日,曾引得祖传宝刀孤锋斩浪破封出鞘。”

伶舟飞梦眉心一跳,“兽王……血脉?觉醒的是你,那别砚……”

“啊!这个不重要,就是换了一下嘛。主要是因为那时候雅澜还没拜入百花谷,枫阁长老门下弟子或是根骨平庸,或是悟性驽钝,若身在万兽山的是我,在小刀谷的是小砚,天资卓绝,过于逆天,难免会刺激到百花谷的神经。我俩身世经不起反复推敲,真引起百花谷的重视,事情可就大发了。”

“你可知,我的寂之道从何而来,又为何须得借取自然之力方可驭兽?因为我的兽王血脉是从兄长身上剥离的。”别石见打断了雪方池的笑谈,她五指捏紧,蓦地发出一声低笑,“取之覆雪天阙极寒之冰与焚心血狱极烈之火锻体,寒热交织,自周身精|血中萃取兽王血脉,再经放血七七四十九天,彻底剥离。”

“小砚,冷静点,过去的事,不提了。”

“你可知,何等炼狱酷刑,能让一个为救受伤灵狐而中断进阶致使境界倒退的少年,养成见羽翼如饮鸩毒,触绒毛似入深渊,轻则灵脉逆乱重则灵台破碎的体质?”

“小砚,这些都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别石见双眼腥红,雪方池注视着对方猝不及防落下的眼泪,失了声。

“那四十九天,我一直在想,为何继承兽王血脉的不是我,为何绞尽心神仍引不得飞禽?驽钝、平庸、懦弱、不堪一击,害得至亲惨遭剥血之苦,那是种在我身上的诅咒,日日夜夜撕扯着我,是我这辈子都挥不散的梦魇。”

“小砚……没关系的,真的……我是哥哥啊,这是我应该做的。”

眼见雪别兄妹抱头痛哭,沉默良久的宗清临单手托腮,一脸平静地分析道,“执念过深而易堕魔,你的魔息贯体……或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说罢,又瞥向雪方池,再补一刀,“原来你妹妹是因为你才堕魔。”

别石见顿时炸毛,雪方池赶忙安抚,“宗道友,千万别提这事儿,都过去了。”

宗清临的唇角微抬,“那好,我问点别的。别道友,为何要毁风霆镇恶?”

别石见立即反驳道,“我没有,我毁它作甚?”

宗清临点点头,“所以,在须臾空间外与我交手的黑衣人确实不是你?既如此,那位朋友想来已旁观许久,是时候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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