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禾赶过来的时候周桉就已经在悬崖下跟自己的人一同去寻找沈星,这下面都汹涌的溪水,看不到里面的深度。
在船上的周桉撇了他一眼笑道:“舅舅你来了?”
江禾心里隐隐不安,这个笑他见过双眼无神无主,没有一死人的感情。
“我把他解决掉了,以后没有人再跟外面抢周氏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棒?”她从江禾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双唇之中。
点燃,吸了一口说道:“这味道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样啊?有点呛。”
江禾要夺回她口中的烟说:“你忘了你已经好久没有抽过烟了。”
周桉拿起看着一直燃烧的烟尾:“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江禾知道她的病发作了。
之前的她一天一包烟,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开始戒烟,本来因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她真的戒掉了。
她能戒掉烟只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沈星。
周桉痛苦的抽着烟,她的眼里恍惚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空洞无神:“明明我已经拿到了从小到大一直想要的东西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江禾叹息,那是因为你失去了比周氏还要珍贵的东西啊。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好像再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周桉两眼泪痕滑到了自己的下巴泪珠与溪水相容。
周卿听说林野死了,他有点慌了。
开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没想到周桉和江禾挡住了他的去路。
周桉阴笑着:“父亲?你这是要去哪啊?”
周卿心里发颤,这个一天之前从来没有喊过他父亲这两个字,怎么今天她?
他带着努力不去想坏的地方可是天不随愿:“你们怎么回来啊?”
“她找到了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周桉就用脚踹在他的身上。
周卿翻了一个跟头。
“你!你疯了?!我是你的亲爸,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周卿还没有站起来就骂道。
周桉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他,没有一丝的暖意,只有冷凝视着他:“是吗?你的不成器的私生子已经死了。”
周卿一听瞬间就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便宜儿子死了!”周桉一抹讥笑:“哈哈哈哈!开不开心啊?”
周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周桉:“你疯了!你完全疯了!”他嘴巴里一直嘟囔着:“疯了!你疯了!”
周桉用力的把人抓回来那个骇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对啊我就是疯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你!”周卿已经后怕了,站起来的双腿就抖的不要不要的。
“你想要干什么?!”周卿的身体被周桉的人架着。
周桉说:“还能怎么样?怕你惹是生非啊。”她拿着一个把刀在他的面前晃悠。
周卿咽了咽口水说:“你不能做,我可是你的爸爸,你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周卿的一声大叫!
啊——
一只手就被活生生的砍了下来。
“呵!你配吗?”周桉阴沉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一直重新着:“你就好好的待在别院里吧。”
“你!周桉!你敢!我是你的爸爸你怎么敢!”周卿被人拉走的时候一直喊着她的名字:“我的手!我的手啊!”
江禾说:“人已经解决了,现在你打算干什么?”
周桉抬眼说:“你觉得呢。”她撂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江禾知道她得到自己想要的接下来就是要找到自己珍贵的。
这件事已经持续一个星期了,记者也有人问现在周氏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周卿的真的她给囚禁了?当年周卿报出来是不是有一个私生子?而这个私生子是否把你的爱人所杀了?
这一系列的问题周桉统统都无视。
虽然对周氏照成了很多的问题,但是势力依旧还在。
江禾在找到周桉的时候,她在阴暗的房间里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欣赏着我们的蔷薇花。
这里是她为她买的房子,是她们的新家。
“怎么不开灯啊?”江禾打开灯的开关。
周桉点着烟吸着看向窗户外面,失去光芒的目光睹了他一眼,笑了笑。
江禾也拉了一把椅子跟她坐在一起说:“关于你的父亲的言论越来越多,懂事他们需要你给他们应该解释。”
周桉吸了一口烟,吸了吸鼻子笑的阴森:“解释?他们想要解释?行啊,明天我就给他们应该解释。”
“你怎么解释?”
“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都杀了!”她说话的声音阴冷,清隽的面容带着病态恐怖。
江禾说:“你这样做不就违背了你当初的意愿吗?”
周桉把烟弹了出去缓缓的站起来来到落地窗看着外面的蔷薇深情又难过:“没有了她我现在干什么都没有任何的精神,舅舅你说她是不是真的永远都找不到了?”
江禾只敢在她的身后不敢在向前。
为什么!为什么她连尸首都不让我找到?这是对我狂傲和犹豫的惩罚吗?
对不起!我错了!沈星你能不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在公司里所有人都是叽叽歪歪的说着什么,周桉一进来,大家都停止了说话。
她晃晃悠悠的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说:“你们想要什么解释?”声音冰如窟窖。
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一个人站起来说话:“我们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周卿被囚禁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把他关在别院里,什么都没有干让他养老还不行了?”
“养老?可是我们怎么听说周卿被你砍掉了一只手?”
周桉笑意凝固死亡盯着他继续说,只可惜那人害怕的闭上了嘴巴。
“那是因为他不听话。”
大家还想继续说下去,周桉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的刀在他们面前晃着:“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其余人收回自己的声音,低着头一语不发。
“很好,看来大家没有了。”周桉站起来:“我能会给大家应该交代的。”撂下这一句话人就走出了开会大厅。
“记者已经准备好了吗?”周桉询问刘绛。
刘绛说:“已经准备好了。”
周卿从车里从来,他的左手被纱布包着靠近他:“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周卿心虚的别开眼。
新闻发布会上,周桉扶着受伤的周卿,笑着:“你可要当心了。”
他心里发冷汗。
就在昨日周桉找到他,说如果想要自己的后半生能好好的安心活着就按她说的做,不然的话每一年就从他身上就拆掉他身上的一件器官,捐给有需要的人。
他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的是自己当初跟她的母亲一起宣布他们要结婚的消息才有这么隆重。
他眼睛开始发酸,心里开始念叨着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