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完了资金怎么办？”天火直白的问，“我们有机会解决这个问题，只要...”

“我不想再说了。”红蜘蛛打断了他，“我不会把泰坦交给那个只想要利用他的人。”

“奥利安从来没说过想要利用，他想要——”

“控制和独|裁。”红蜘蛛说，“控制思想，独|裁民众，并用武力贯彻他的绝对统治的人，我们只会把他叫做暴|君，我不会把我的工作交给一个暴|君。”

红蜘蛛将双手搭上坐在石块上的大运输机的肩膀，在科学家坚定不移的注视下，天火也不得不妥协了，“好吧，再也不提奥利安了。”

“向我许诺。”

—

...几百周期后，当红蜘蛛再次回想起这场交流，彼时他已经选择在自己引以为傲的机翼上镀上了霸天虎的标志，他披着破破烂烂的斗篷，与威震天坐在一家小而简陋的酒吧里，躲避着所有人的耳目。

主恒星的太阳依旧如每天一样，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金色的光弧反射到他蓝色的光学镜上，促使他微微眯起眼睛，但这还远达不到流出清洗液的程度，他想，远达不到。

他一直将能够追随威震天作为人生最大的幸事之一，他愿意听从对方的一切命令，哪怕献出自己的火种。这不仅仅是因为威震天是一位卓越的领导家，一位拥有崇高道德品格的领袖，也因为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局限所在。

...一昧的，一昧的展望未来...

线束慢慢的睁开了光学镜。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宣告着他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与幻觉的沉溺里度过了一个晚上。

...从来看不到眼前发生的事...

—

线束慢慢的坐了起来，无视了系统窗口弹出的一系列警报，只找到了最后加载出的那条，他一目三行的扫过了数据说明之后，便翻到了最下面的‘显示结果’

——【‘神视之镜’协议，已下载完成。】

线束：？

这又是什么？

【是否选择‘开启’】

犹豫了一下后，为了测试它的用途，线束点击了下方的‘选择开启’。

协议开启后，他的各项系统也并没有产生什么变化，没有铺天盖地的幻觉，也没有元始天尊的喃语响彻在耳边，他也没有看到那个红白相间的科学家的相关记忆——是的，线束决定拒绝将他称呼为红蜘蛛，稳重开朗赤诚的小飞机和掐着嗓子说话的空军指挥官一定是两个人。

这份正常维持到了号角推门进入舱室。

“长官，那个风琴长官说为了维持一下你那个岌岌可危的同僚关系，让我告诉您一声至少去拜访一下红蜘蛛指挥官。”号角又看了一眼通讯讯息，“您看——‘别让他往后给你穿小鞋，就是这个意思，但别大声念出来...’”

他猛地卡住了，纠结的念完了后面的话，“‘...美化一下再告诉线束长官...’”

线束叹了一口气，敲了敲头雕，“我知道了，下次记得敲门，号...”

他忽然也停顿了一下，直直的看向号角的胸口，那里是赛博坦人火种舱室的位置。而现在，他越过了机体的阻碍，看到了里面正在燃烧跳动着的火种。

与此同时，一行小字显现在了它的旁边：

{冷铸，呸。}

线束：？？？

你这么直白，反功能主义者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