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公主又不是千面□□。”
“她与那□□合二为一,至少也算半个□□!不然,她当年为何死死纠缠忘川师叔,害得他破了身?啊……”
此话一出,郝龙阳自己也吃了一惊,“后悔”两个大字慢慢浮现在他脸上。
顾子宁双目瞪得好似一对铃铛。“师叔……你……你说前辈他……与魔有……有染?”
郝龙阳挠着额头,一脸难色。
顾子期淡淡说道:“子宁,门中旧事,不便在此提及。”
“少主安心,有我郝龙阳在,断不会让魔公主碰少主一根指头!”
“郝剑师,你这话说得太晚了吧!”何欢儿面露嘲讽之意,“顾少主不是一早就进过公主的芙蓉帐了?被碰过的……远不止一根指头吧?”
“你……”郝龙阳含怒抽出长虹剑,“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剑师割下你的舌头!”
何欢儿见他真怒了,识趣地咬住了舌头。
皇甫余面向顾子期,殷切地说道:“顾少主,你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绝不敢忘。你既来到在下地盘,在下定会竭尽全力,保你平安离开山障。”
一路上,皇甫余对顾子期的冷面冷语,一味体恤包容,甚至到了委屈求全的地步……
一个热,一个冷;一个暖如春风,一个冷如霜雪;一个百般讨好献殷勤,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
何欢儿一直惑然不解。
原来,顾子期救过皇甫余的命……
但是,顾子期又为何对皇甫余这般淡漠疏离?
门户之见?
不像……
顾子期身为贵门少主,虽说面目冷淡,沉默少语,但言谈举止谦和有礼,接人待物一视同仁。正因如此,他对皇甫余的疏远与冷漠才尤为显眼。
想来,皇甫余定是有负于顾子期……
因为女人?
也不像……
顾子期修无情道,而且,即便他曾对某个女子意有所属,以他的身世天资与才貌,又怎会输给皇甫余?
反正何欢儿不信。
“顾某的性命安危,不劳侯爷操心。”
皇甫余又一次漠视了顾子期言语间的冰霜,道:“这山穴在下已摸得八九分,在下领各位离开,请随我来。”
众人跟着皇甫余,才走了两步,只见前方飞来两道白色身影,并立前方,拦住了去路。
冷欺花与烟困柳。
二人皆是一身素白衣裳,俏丽的面容上挂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空茫地对着众人。
“佳人一去事事休,何必又来惹闲愁……”皇甫余低低地吟了一句,“在下真是欠了二位!”
此时,一个清丽的女声回应道:“皇叔,一别二百年,霓裳归来日久,你因何一直避而不见?”
冷烟二人身后,款款走来一个雪色轻纱罩身的女子,步态婀娜,飘然欲飞。
“霓裳,你既叫我一声皇叔,便该早日来行拜见之礼,却又为何遮遮掩掩,佯作千面□□?”
“皇叔,我何曾说过自己是千面□□?还不是皇叔认定霓裳已死,擅自将我当成那个□□?”
“我万万想不到,你仅剩半魂,竟能反噬魔物!要不是见到这些旧日面孔,我依旧无法相信,归来的魔物不是千面□□,而是你!”
霓裳音如冰泉,道:“皇叔,你与这群该死的臭男人一样,每每小瞧于我。见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不过是落魄皇族,不过是随手可弃的弊履……便对我予取予求,呼来喝去,以为我孤立无援,最终会像一只流浪的猫狗,寂寂无闻地死去。”
她停了一霎,声声如钉:“我偏不!我霓裳公主——永不认输!”
“霓裳,两百年了,你还是执迷不悟……皇叔早就劝过你,一念放下,万般自由。”
“皇叔,你不是我,永远无法体会我的痛楚。我贵为皇朝公主,却沦为粗鄙官军的□□之物,你该知道他们对我做过什么!即使如此,我为了活命,巧言卖笑、讨好于人,却被那群下等贱民当成一条野狗嘲弄,又像一只破鞋被任意丢弃……他们践踏了我,便以为自己凌驾了皇族的权力……一群低贱的蝼蚁,一群宵小之辈!”
皇甫余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恨男人,他们凭一根□□自大自满的丑态令我恶心!而千面□□……一个离不了男人□□□□,想霸占我的身子……她休想!皇叔,献祭之际,我已发下毒誓,绝不再让任何男人碰我的身子!所以,我使出攻心三十六计,与那□□苦苦争斗,胜过后宫嫔妃争宠夺嫡,她终是赢不过我,哈哈哈。”
“这些仇人是你哄骗千面□□帮你杀的,对不对?”
“皇叔,想必你已经看出,献祭于魔不过是我为了翻身所用的一计。我权势已失,又身无长技,为了复仇,只能铤而走险。我可不想像你一样,空自悲伤,自暴自弃。皇叔,你该感激我,我杀的这些人中,不少人与你有血海深仇。此次,我专程将他们带回来,当做给皇叔的见面礼。”
“陈年旧事,皇叔早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