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抵住肩胛骨,截去所有退路。
冷硬的质感磨得整个后背生疼,呼吸好热,身体也好热,被诚士郎按在门板上亲得浑浑噩噩时,她在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到家,他甩开背包,顷刻间突然出手撑在她身侧,门板发出好大一声闷响,她惊到,手足无措,不明白现状,耳边响起恶魔低语。
“今天的工作指的是玲王。”
“绘里和玲王的关系变好了呢,不是说过玲王是破坏我们家庭幸福的坏人吗,为什么现在更要好了。”
“有了玲王觉得他更好,所以更亲近他吗?”
“都是谎言吗?是在骗我吗?”
“呐,回答我,绘里。”
一米九的个子纹丝不动,垂下来的眼眸一片漆黑,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洞,深不可测,被这样的深渊拉入其中没人能顺利逃脱,她废了好大一番劲找回自己的声音,异样感压得神经紧绷,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是想惹诚士郎生气没错,想看他有趣的表情,但没想到他会真正对她发脾气。
进攻意识99的和平主义者,这一刻觉醒自我。
仅仅道歉无法唤回理智,他想听的不是这个,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允许别人靠近,有他还不够,对他习以为常,觉得厌倦了?
“意思是更喜欢玲王,对吧?”
说什么啊?她慌张应对:“没有的,只喜欢你。”
“还在撒谎。”
“抱歉,能好好听我说吗?”
“对绘里来说,做玲王的妹妹更好一点是吗?也对,做玲王的妹妹什么都不用担心,轻松度日,他会帮你搞定一切。”
“不是的,哥、哥哥、哥哥哥哥……”
“这不是叫哥哥就可以被原谅的事。”
“诚士郎……”
他眼眸深沉,“这就更不是了。明知道只会助燃我的怒火,绘里还真是肆意妄为,觉得我什么都会原谅你吗?”
“只是工作而已,我不想当玲王的妹妹……”
“我也不想让绘里当我的妹妹。”
说完这句话,忍不了无谓的解释,他用行动方便她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手掌覆盖后脑勺,顺势整个一掀,紫色妹妹头假发连同发网一起生拽下来,蹦开几个固定夹,半空中跳脱地四处逃窜,不知道藏到哪个隐秘角落去。
白发长发倾泄而下,刘海乱糟糟,衬得表情易碎。
紫眸里流露出惊惶无措的神情,这种情况,这种表情,激发他的暴虐心。
虎口掐住脸颊,迫使抬头,诚士郎毫不客气,呼吸交汇分不清彼此,火热得像什么野兽在舔舐,带有侵占意味,也有惩罚的意思,这种程度根本不够,她不会学乖,他退开半寸距离,拇指滑至下唇,残忍撬开贝齿。
同时提醒道:“嘴巴,不要闭那么紧。”
随即继续,他想试试亲吻的感觉,是否如同想象那般悸动。
结果就是,爽爆了。
这种搅得天翻地覆的快感,从未体验过,比以往任何感觉都来得强烈,身心舒畅,充分发泄自我,感情的主导者地位发生交换,球场上一直被动接球,诚士郎不知道,原来自己主动触球的感觉会这么爽,他早不该对欲望置之不理,想要的东西就要得到,理所当然的吧。
发泄?
怎么不算呢,这孩子受到的冲击太大导致呆呆傻傻地被动承受,他作恶咬下一道小口子,成功听到吃痛声,小兽呜咽般,惹人怜爱。
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
不是他的错。
“要玩兄妹游戏的人是绘里,我一直有配合,已经足够了吧,你提的要求我都有好好满足,按理来说,绘里也应该好好提供奖励。”
“现在奖励到了玲王那里。”
“明明我们才是待在一起最久的人,我们才更亲近。”
“答应我的话都是假的吗?说着要永远在一起,永远只喜欢我一个人。”
“骗子。”
“既然这样,我不会再陪绘里玩游戏。”
冷静抛下这段话,他再度俯身,几乎要全数夺走对方赖以生存的空气,独占欲尽情作祟,‘别依赖这种东西,来依赖我’这种疯狂的想法源源不断,从今以后,只许看到他的存在,只许他一个人接近,任何胆敢僭越的行为都将被他视为挑衅。
凪诚士郎的私有物。
来吧,有本事的话就来抢抢看。
他会让人知道恐怖两个字如何重塑。
也许是疼痛起了作用,她发出微弱的抗议,声音破碎:“哥哥……”
还在叫哥哥啊,他内心阴暗面加深,好像只要加上这两个字就能为所欲为,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在她心里,哥哥就是这样的存在吧,生不生气取决于她害不害羞,把握好分寸,一点一点降低底线,他向来这么做。
让绘里熟悉他的身体,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正常兄妹不会到十七岁还每天拥抱,牵手,十指相扣,吃彼此的食物,一系列亲密的行为多得数不胜数,是双胞胎的原因吗?不是,是他的不避讳。
哥哥这个身份,真好用。
兄妹游戏要两个人玩才好玩,众所周知,凪诚士郎向来是游戏高手。
“过分吗?”
“接下来,我会更过分哦。”
宣言成立,唇齿磕磕碰碰,混入血腥气,他略一停顿,将这丝铁锈味咽下去,他刚刚咬的时候没有用力,是她自己咬开的,嵌进深处的疼痛迫使人清醒,机会转瞬即逝,她没能抓住,清楚又绝望地等待沦陷。
别开玩笑,这就是她想被对待的方式。
诚士郎无比清楚,她心里栖息着怎样的怪物,之前恼羞成怒八成是被说中了,他最近被玲王搞得有点烦,所以才操之过急,不过好在她乖乖说出真心话,又给了他一个眉心吻,让他明白她的底线再次降低,真是好孩子。
他确实要当好哥哥,不会做让妹妹哭泣的事。
从来都忍耐,顾忌她的感受,换来的是什么?她打扮成玲王的妹妹,跟在玲王身边,和玲王拍照,一眼望去好像真是亲兄妹,但他知道,玲王和他一样。
他们都扮演哥哥角色,并且,都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看见玲王帮她别头发,怒气达到顶点,那是他的专属,怎么能允许别人做出和他一样的行为,沉浸式委托?把玲王当做他,把玲王当做哥哥。
那玲王对她做这些事也是可以的吗?
毕竟都是‘哥哥’。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更加让人火大,虎口收紧,控制不住地用力,指腹下的触感变得奇怪,大概受到心情渲染,知道后方是门板,她没得逃,再深入一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压得她喘不过气,空气越发稀薄。
不像亲吻,像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也要拼尽全力索取对方。
理智抛到九霄云外,没有这种东西,落娘胎了。
大脑警戒,发出危险信号,对死亡的恐惧硬生生拉回她的意识,想推开他,但手刚碰到衣襟就被抓住反扣,她的哥哥平时太过温和,让她忽视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