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路克斯。”李凌一垂下眼感谢，他不知道，他这幅道歉狗狗眼的样子，简直乖得不行，偏偏平时又是那么正经的一个人。

路克斯压根就没听清他说什么，眼神几乎死死的黏在他脸上，“是的是的。”

“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梵妮特走后，我会一蹶不振，谢谢你嗯——哄我高兴。”他那副不善言辞，又要努力说些什么的样子，取悦了路克斯。

那种极大的愉悦感充满了路克斯的脑海，“这没什么没什么的，你开心就好。”

“哦。”李凌一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有些腼腆的微笑，也不再说什么。

但是他有点不适应路克斯的眼神.......炙热到让他面皮发烫。

“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路克斯终于移开了视线，“梵妮特啊，到底也是个凡人。”

听到后半句，李凌一眉心一跳，他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那也许是个错觉。

因为路克斯接下来温柔的告诉他，抚平了他的不安，“你是我的第一个恋人。”

“是、是吗？”李凌一的眼神回避着，太过于羞涩让他看上去分外可口。

“你随便问月亮之国的哪一个人都可以，他们都知道，我就只有你一个，你呢？”路克斯打听起他以前。

“我和梵妮特——”既然交流那就是要坦白，互相忠诚，李凌一也没想过瞒着他，主动提起，“过去我只是一心爱慕梵妮特，现在——”

“嘘，我知道。”路克斯按住了他的嘴唇，急切的诉说戛然而止。

“你和梵妮特总共也就一支舞，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她。”路克斯眼里闪过暗沉，“放心，这没什么的，每个人都有过去。”

“你真的不介意？那太好了。”

“嗯，当然。我和凡人计较什么？你已经是我的了，我只要你现在。”路克斯眼神闪烁，“你不要太把这些放在心上了，我不是小气的人。”

李凌一放松下来，“谢谢你，路克斯。”

路克斯微微颔首，“不说这些了，今天难得出来玩。”

“你还没好好的看过月亮之国吧，让我带你去。”

这一次，路克斯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而是和李凌一正大光明的出现了，这仿佛是某种信号，一出现就在人群中炸开。

人们自然惊讶于这位的大胆，但是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位神一向放荡不羁，如此也不算惊世骇俗。

“果然是这位神使。”

“他们在说什么？”李凌一低声问路克斯。

“有说你的，也有说我的。说你是——我的情人。”路克斯意味深长道。

李凌一顾左右而言他，做出一副对小吃很感兴趣的样子，“好多人啊，你看那是什么？”

“要来一点吗？糖皮又薄又脆的大冰糖葫芦。”摊主热情推销。

“给我们两根。”

路克斯嫌弃的看了一眼，“我不要，这种东西。”

“那好给我一根。”

摊主取下一根糖葫芦，递给李凌一。

李凌一偏头咬下一口，脆脆的糖皮在口中化开。

“不好吃吧？”路克斯嫌弃的看了一眼摊主，那摊主笑呵呵的，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回嘴。

“我小时候从来没吃过。”李凌一回答他，“你很惊讶吧。”

路克斯没有说话，眼神闪烁。

说罢李凌一又咬下一口，“要尝尝吗？酸酸甜甜的。”他本意是想要再买一根。

他以为路克斯会拒绝，谁知路克斯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嗯，甜的。”

这回换李凌一愣住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你要吃再去买一根就好，干嘛吃我吃过的。”

路克斯嘻嘻一笑，“我就要这根。”

李凌一有点无奈的笑，路克斯在这方面属实是小孩子脾气。

“你小时候很艰苦吗？”路克斯主动问起，“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现在，我会来送一些给你的。”

“还、还好吧。只是没吃过糖葫芦，怎么了？”

“怕你太容易被别的什么收买。”

李凌一笑，“那怎么可能。”

很奇怪的是，路克斯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李凌一虽然落魄过一段时间，但是并不重物欲。

金钱、权势，但是却又不止这些。

而芙尔夏只需要一个照面，就让李凌一答应了要求。

到底是怎样才能让这个人死心塌地呢？

“不要被别人骗走了，我会对你好的。”路克斯认真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