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了,少说也过去八九个小时,柳千御手腕和脚腕上勒出来的红印竟然还没消散。
若不是他自己也是个无可救药的好色之徒,此生还挺愿意跟松百丞来场“柏拉图”式恋爱。
回国后工作又累,吃的还少了,身体到了晚上总有那么几次消耗过度,柳千御照着镜子摸了把腹肌仍感觉瘦了一圈。
亏了,受苦了,赶紧大补特补地弥补自己。
吃、喝、玩、乐依次在脑海里想了一遍,才发觉现在这幅身子要么静躺,要么静卧,其他任何举措都是在变相加重身体损伤。
柳千御每次都流连忘返,然后重蹈覆辙,最后悔之晚矣,“啧,唉——昨晚咬他咬得还是太轻了。”
“是太轻了,来,头转过来,我再让你咬几下。”
松百丞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摸地走到他身后,说完把领口扣子解开,敞开后还不断往下扯,直到露出锁骨上的鲜红齿痕。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诱惑、勾引,但管他呢,都送上门来了,咬了再说。柳千御双臂环住他的腰,朝着胸肌宛似饿狼捕食般张了口。
“呃——”松百丞按着他后颈双唇紧抿,即使痛感在意料之中,还是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原本只是牙齿蹭破了点皮,现在这一下绝对嵌进了肉里。
刚松口,有滴血|珠冒了出来,红色珠子越滚越大,柳千御现在呈炸毛状态,舌尖反复舔|舐,动作像极了西伯利亚森林猫。
“舒不舒服,爽不爽?”
“嗯,你要不这边也来一下?”确实痛快了,更多的还是想继续惯着他,松百丞又往下解了几粒扣子。
早该意识到的,松百丞这个人肯定有S/M倾向,不能轻易随了他,柳千御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你想得美,我不。”
“行,那之后在床上就像现在这样多用点劲。”
“哼,混蛋玩意儿。”
“好了~午饭做好了,走,去吃饭。背和抱,你选一个。”
“蹲下点。”柳千御绕到他身后,“下午不想待家里,你带我出去玩。”
松百丞托着他两条腿往餐桌走,“好~等吃过饭咱们去趟爸的工作室。”
“嗯?爸和妈旅行回来了?”
“不是,是爸已经把颜料石寄过来了,我这没有工具进行制作,只能先去爸的工作室了。”
柳千御面露疑惑,“那我过去能做什么?”
“你跟我一起啊,到时候我拿几块普通石头给你练手,你体验一下。”松百丞拿了两张软垫放在餐椅上道。
“嗯......感觉......还蛮有意思的,好吧,那就去吧。”
松百丞温柔地笑了几声,“总之下午不会让你觉得枯燥无聊,别咬叉子了,快好好吃饭。”
还好有普通矿石,柳千御私下了解过,将颜料石研磨成颜料的制作步骤很麻烦,非专业人员很难一次就制作成功,最后白白浪费了矿石。
至于松百丞,就算上次没看到松林乐的态度,他也认为这人肯定很厉害,能力绝对比得上专业级别的颜料师。
有句话说得好:爱情使人盲目,让人看不清事实真相,也犹如猪油糊住了心。他现在完完全全就是这副状态。
松百丞在法国读高中的时候跟着松林乐学习颜料制作,说是技多不压身,特别是搞文化艺术这行,方方面面都涉猎一些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可他只是觉得曾靠它度过了很多无聊时光,倒没想那么远。
工作室里首先看到调色板铺满墙壁,颜料罐各式各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架子上。中央有一张宽大的工作台占据了主要位置,台上铺满了各种工具。角落里摆放着一些专业的色彩测量、分析、烘干等设备。
松百丞拿出几块红色矿石,“你就拿这几块跟我一起制作好了。过来,做这个软凳上面。”
“哦,好。”柳千御难得表现得像个乖乖听老师话的学生,平时跟松百丞学法语的时候总是在课堂上捣蛋。
他把袖子往手臂上面捋了捋,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我准备好了,咱们第一步要干什么?”
“先用锤子或者榔头将它们敲碎成颗粒,然后放入研磨钵中,使用研杵进行研磨,磨成粉末状就可以了。”
看他兴致满满,松百丞也不禁认真起来,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教他,“呐,这个就是‘研杵’。”
“哦~~~好,我懂了,开始吧。”话都还没说完呢,柳千御已经挑了个趁手的小锤子砸向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