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秋看看梁浅又看看素描,来回切换了二三十次终于吐出一句话。
“这特么是人!?”
〔画纸上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一头到肩长短发黑发乌黑顺畅,发尾是鸢蓝色的,皮肤白皙细腻,脸型精致,眉眼如画,鼻子挺翘,张开着嘴大笑着,眼里全是星光,让人都自动忽略了他耳边的菱形耳钉。〕
“我去这是真人?!”陆辞秋用力把画像拍在桌上,水杯跟着晃动“你TM这不是二十多的男人!!还TM不像真人!你骗狗呢!?”
梁浅看着水杯里溢出的水,收回画像拿在手中对着阳光仔细的看着画中人的眉眼。
“不要妄自菲薄,你怎么会是狗呢?”
“梁浅!你太过分了!!给我道歉我要三秒之内看你痛哭喊爸爸我错了。”
“知道了”
“梁浅!!!”
砰
一碗冰糖红豆沙突然挡住了陆辞秋冲向梁浅厮杀的步伐。
梁浅看到青瓷色圆盘被一只枯瘦蜡黄的手稳稳放下,这么热的天穿长袖?他看见手的主人露出手腕腕骨上方是几道交错着的青紫长条型痕迹。
没有红绳
随着碗盘被放下梁浅抬起头却看见了一名少年圆润的后脑勺,到耳尖的黑发在阳光下散发出金棕色光彩。
没有耳钉
“梁浅!你去干什么?!”
少年走的飞快一下子就转到楼下的路口,梁浅紧跟其后!
少年走的更加快速了,梁浅跟着前方的少年拐来拐去,他知道,前面是一个死胡同!
他不知道这个人明明和解羽珩天差地别!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但他还是死死追着。
拐弯!快速追了上去!
“解羽珩”
梁浅看到脏污潮湿的巷子口,正对的那面墙边上堆满杂物和废弃带着裸露钉子的废弃木板,青灰色墙面上满是褐色或者黑灰的脚印,没了。
对的!没了!他追的那么紧!没了!!!
深吸了口气蹲下,双手捂住脸,又站起,返回餐馆。
伴随着脚步声慢慢离去,解羽珩从另一边墙壁翻了过来。稳稳落地。
死死盯着那个人离去的地方,眼神微暗。
“他是谁?”
×
“解羽珩?你说他?我真的不知道薇姐为什么那么喜欢他,给他鸡汤又给面条,工资还是我们的一倍!你说不是薇姐看上他了吧?!”
“可别说了,就他那样?跟个干尸一样,你可别逗我!我一拳都可以把他打的屁滚尿流!”猥琐嘚瑟道。
“哎!我看到了薇姐最近看那啥杂志!上面全是那小子差不多的脸,那词叫啥精…精分?”憨批挠了挠头。
“哎呦你不要笑死我精分??!土鳖那叫精呲!”猥琐轻轻吐了一口烟。
“哎呦,魏哥!还是你懂!那啥精呲!你说老板娘干什么这样子啊?她不怕人家父母找她?”憨批大惊道。
“怕屁!你是没见过那个姓解的父母,那极端我都无法形容!真的是牛!牛!”魏哥连连拍手叫绝!
“哎魏哥,那姓解的我都不知道他天天那么拽干什么!下个星期老板娘邀请那李啥照相师说要拍宣传视频!要让那个姓解上!我俩这么帅怎么让他上??!”
魏哥放下烟打量着眼前这个憨批,膀大腰圆,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蒜头鼻通红通红的留着鼻涕,他顺手一抹擦在衣服上,嫌弃道“你?呵呵还是我吧!我才比他帅!”
“那魏哥有解羽珩在轮不到咱们啊!?”
“轮不到就让他轮到不就得了?”
“魏哥咱们怎么轮的上杀人犯法!!我妈妈每天都等着我回家吃饭!”
魏哥怒火中烧跳起来连拍憨批的头,拍一下说一句道“杀!你!妈!批!一!天!天!尽!干!没!脑!子!的!事!”
“哎呦,魏哥别打了,俺脑子笨你说的嘛?!”
“哼!那天把他支出去打一顿不就好了!”
“魏哥他反抗怎么办!?”
魏哥彻底暴走!脸上浮现一层层薄红,猛的踹了憨批一脚“去你MD,傻X,你TM一个顶他三个你怕毛线!”
“可我妈妈不让我打架!”
魏哥拽去憨批就是打,拍拍两下直接给憨批打的更憨了“去你M的,你就说你想不想要去拍!”
“俺想去。”
“滚滚滚!”
直到听着他们走远的脚步声,解羽珩慢慢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原本就是发现这两个人看不惯他迟早有一天会有麻烦,要好好利用这个麻烦才跟过来。
谁知道出了被一个神经病跟踪。
仔细回想着刚刚那个跟踪的神经病,他坐在那面正朝着外面湖水最好的座位,人在阳光下闪着金灿的光芒,也照着人的瞳孔泛着紫光,很漂亮,他手上拿着素描,匆匆瞟了一眼很漂亮还有点眼熟,握紧了拳头。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