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脚踩着蠢货的身子,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瘦个。
“还打吗?”
瘦个颤抖着腿,口中道:“羽珩,我们有话……好商量,我是被他……骗来的!我从来都,没有欺负过你。都是他干的,你打他……就不能打我了!”
听到这话,我用力将脚下的人踹走,手在身上衣服上,擦了擦,看着对面,身子越来越瑟缩的瘦个,温声回道:“是啊,打他了……但不妨碍……我想打你啊。”
接连的打斗声,在狭小的巷子中回荡,我忽然停下动作,手拎起他们的头发,将他们自己的衣摆,塞-入他们口水乱飞的嘴里,细心放好,满意了,手脚继续打着。
腥臊的气味钻入鼻腔,看着地面上发黄的液体连带着自己裤脚也沾上了,收回目光,踢了脚,身下的人,道:“滚滚滚,恶心死了。”
瘦个和蠢货忙不迭的起身,手互相搀扶的离开,离开的路上,瘦个的身子,差点被蠢货体重压垮。
很滑稽的场景,自己却笑不出来。
“你打架,挺厉害的嘛!”
听见声响,转过头,看见角落的垃圾桶边,有个嘴里叼着烟,屁-股坐在地面上的少年。
那少年的眉毛,少了一截,眼尾还有道,陈旧泛着肉白的刀疤。
我实在对这种香烟怪无感,尤其,坐在尿里的,不想搭理,可对方嘴里却说的不停。
那人道:“你要不要,认我做大哥,我以后罩着你!?说真的,你这打架,真对我胃口,跟我一起混,保你!这条街,横着走!”
真倒霉,对上了,喜欢坐尿炕里烟老的胃口,强忍着恶心,转身就走。
手臂却被人攥紧,我猛的甩开!
我去,他没洗手!!!
玩尿烟老,道:“跟了我,你不吃亏!”
看着他油腻的表情,真不明白,他虽然,长了张,不和善的脸,倒也算帅吧,这么乱用,没人打他吗?!
“滚开!”
对方并没有被自己的态度劝退,反而越挫越勇,道:“真的,跟了我,你不吃亏!还有钱赚……真的,有钱赚,你不要,一副不相信我的眼神!真的,和我一起打架,一场,保底十块钱!!最高!能挣五十,一场!”
看着眼前,比传销还传销的玩尿烟老,问道:“保底十块”
玩尿烟老,点了点头。
“最高五十。”
玩尿烟老,更加用力的,点了点头。
讽刺一笑,嘴朝他的脸,口中吼道:“你当我SB,是不是!?打架一场,保底十块、封顶五十,哪天,你要我腰子,是不是,也说,保底十块、封顶五十,我两个破腰子,最后卖一百块,顺便扣一块,对外传销道,‘买的了吃亏,买的了上当,精品美少年腰子,买一送一,不要9999、不要999、新店大促销,只要99!!’滚开,别烦着我!”
玩尿烟老听了自己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嗓间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玩尿烟老道:“哎呦!不愧是!合我胃口的人!这脾气,这幽默的气质,我喜欢!”
脱口道:“我不想,对玩尿烟老的胃口!”
那人听了,抬起手脚,眼睛看了他自己身上一大圈,口中惊讶道:“什么?!哪里有尿!我去,在哪里,好恶心啊……哦,你刚刚在骂谁?!”
看着眼前傻子般的少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无端的情绪,忽的冷静了下来,笑了笑,打量起,眼前的这人。
少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看着事物时,跟宝石在光下的闪亮般,仔细看看,除去那道疤,长得非常显小,甚至,和自己差不多大。
看在脸蛋份上,回道:“你刚刚,坐的地方,那里的水,就是尿,你没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芬芳吗?”
少年瞪大了双眼,又快速冷静下来,表情无所谓,道:“管他呢,你好,我叫秦弦毅,你叫我秦哥,就行,真的!跟我吧!这条街横着走!!还能挣钱呢!!”
为什么,有人,可以如此的,坚持不懈,乐观开朗?打架?真的能,让人感到快乐吗?
还没回过神,却听到自己回答到。
“解羽珩。”
……
〔2014年5月4日.解羽珩。〕
房门被手打开,看见的是,一如既往的场景,燕萍正在对面敞开的门里上着厕所。
垂下视线,胃里泛着恶心,脚走回房间。
回想到,好像,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仅仅记得的回忆里,燕萍都是敞开着门上着厕所,自己有一次,替她关上门还被骂了一顿。
“砰”
门外又响起巨响,身后的房门被人,猛的打开,浑身醉醺醺的解君愁,身子靠在门口的门栏边,手中攥着根,手指粗的竹条。
手放下书,脚走到门外,熟练的跪上,地上的搓衣板,脱下身上穿着的体恤,挺直脊背。
竹鞭的表面,带着细小的尖刺,扎进皮肉,背上被抽过的皮肤,疼痛过后,是泛着细细密密的酥痒。
自从大姐的离开后,解君愁怀疑自我又酗起酒,他在我与解蕙之间,选择了解蕙,因为他怕了,他无能,他怕,还没有把她卖出去,她就被自己打死或者逃跑。
无能的愤怒只有通过酗酒来掩盖却远远压抑不住心中的躁动。
燕萍道:“自己是男人,理应承担,家庭的重担!”
解君愁道:“你整个人,都是我生的,打你怎么了!”
解裕安,脸上边讨好着燕萍、解君愁,边幸灾乐祸。
解蕙,软弱无能的,身子缩在房间,听着声响,口中疯癫念着,“我该怎么办。”。
解羽珩,是个,只会无声服从的懦、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