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明昭最多能把他定位成二师兄，因为他不仅有他的脸皮，还有他莫名其妙的口才：

“昭儿，你说二郎神怎么做眼保健操？”

“你说普通狗见了警犬会不会跟人见了警察一样？”

“吃一斤健胃消食片是会撑还是会饿？”

“背井离乡的人不重吗？”

“黑人会管黑色叫肉色不？”

“喜欢吃麻婆豆腐的人不怕被麻婆打吗？”

“奥特曼发射的是横波还是竖波？”

……

明昭忍无可忍，反问道：“摇一摇你的脑袋，听见了吗？”

“什么？没有啊？”

“大海呐！”

“？”

“你的废话比广告还多。”

陆渊委屈地反驳道：“那些问题不是很有深思的必要吗？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好不好？”

明昭两眼一翻：“即使闭着嘴像个傻瓜，总比开口让别人确认你是傻瓜来得强。”

陆渊总算安静了一会儿，但显然，这种野外并不适合他。

“哇靠，那有蛇！”

“那是树藤。”

“有动物的口水滴到我脖子里啦！”

“将就洗洗给它们送过去吧，别寒了它们的心，离开它们谁还欣赏你？”

其实那是露水……

“哦！兰花！野生的，我送你！”

“摘吧，附赠一对免费银手镯。”

服了，她总算看清陆渊这个人——有着八戒的憨货属性和唐僧的喋喋不休。

他比自己更像一个上蹿下跳的吗喽。

“昭儿，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问？”

“不当。”

算了，他还是问道：“你的昵称，‘满山猴子我腚最红’，是黔灵山的猴儿还是峨眉山的猴儿？”

明昭想了想，一口回应道：“老娘蜀道山，而你高老庄。”

走了一段儿，前面的灌木树枝干枯，土质也逐渐变为沙地。

灌木树枝上有一坨一坨褐色的块块。

她眼前一亮，故意逗他说：“你看，芝麻酱。”

陆渊凑前端详又端详，满脸不解：“哪有？芝麻酱还能有野生哒？”

见他不信，明昭捡起一根树枝，将一坨褐色的块块捅了下来，块块落地那刻被摔成两半，霎时间，密密麻麻米黄色的蚂蚁倾巢而出，还有细长的白色蚂蚁卵。

他顿时头皮发麻，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几步。

“死虫子！”

明昭回忆道：“当初我留学交换过一个学期，我在郊外租住一间屋子，但旁边的邻居态度极其恶劣，还搞种族歧视。就他那个死样子，嘴唇通红，脸色发白，嘴唇一噘，跟荷兰猪似的，春风拂过他的面都会觉得无聊。”

她突如其来的忆往昔把陆渊搞不会了。

“so？这与蚂蚁窝有什么关系？”

明昭接着说道：“我回国前特意挖了几个蚂蚁窝偷偷扔他家后院了。”

“？”

陆渊支支吾吾道：“这…这是……能说的吗？”

她不以为然：“不然呢？知道吗，我不缺钱我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