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二人又做了一次,等到都彻底结束的时候,沈韫整个人卸下力来,二人胸膛紧贴,他的脸枕在对方肩头,就这么睡了过去,长睫上还沾着水,也不知是汤池里的还是他哭过的。
“君容。”
……
果不其然,沈韫眼睫轻颤,抬手推了推他的肩,没推开,又垂下手,闭着眼呢喃,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不能继续了……”
“不继续。”萧稹嗓音也沉闷,但比起对方要好许多,语气也温柔许多,不比先前的攻势,“待会儿再睡,方才弄进去了不少,若不清理好,明天要生病的。”
沈韫没说话,像是又睡过去了。
……
萧稹一边将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一边轻吻对方脸侧安抚:“快好了,快好了。”
沈韫始终闭着眼,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但他大抵是觉得痒,往对方颈侧又拱了拱,自己避开了对方的亲吻,又主动凑上去亲对方的脖颈。
萧稹颈侧被他咬了好几个牙印,有的还泛着些血点,是真的下了死劲,也不知带了多少怨怼之意在里面。
等到萧稹确定里面再也流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时候,他将手指退出对方领域,正要替对方将湿发理顺的时候,怀中人突然开口了。
“萧玧怀,你来洺台,是为了秋猎一事吗?”沈韫的声音又轻又哑,不仔细听的话大概听不清,但好在他是在对方耳畔开口的,他双手环抱住对方裸露的脊背,向下抚摸时可以感受到肌肉的起伏,“你兄长会那么早走,是因为不想被皇帝留下参加围猎吧。”
萧稹一怔,一时竟分不清怀中人是一直都清醒着,还是此刻才清醒过来,可为何刚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他这个?
“你醒了?”萧稹明知故问,亦答非所问。
沈韫将人抱得更紧了,二人肌肤相交,他枕在对方肩头,竟真有几分缱绻缠绵的意味,好似二人一直都这般亲密。他抬手勾起对方几缕湿发,缠在指间,静静把玩着,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萧稹也偏头埋在对方颈侧,如鸳鸯交颈一般交缠在一处,于汤池中紧紧相贴。
“方才太子送了一位婢子到这儿,也是穿着轻纱,模样倒是生得好看,只可惜是个怕事的。”
沈韫感受到对方抱着他的手一僵。
他轻笑一声,将怀中抱着的人推开了一些距离,打量一番对方,这才发现萧稹身上竟那么多牙印,而罪魁祸首除了他还能是谁。
“礼佛食素,竟也能养得这般身形吗?”沈韫话题转得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垂目一看,又见自己胸前也有许多吻痕,笑了笑,“怎的我就没有这般……啊,许是京都苦难,养不回来了。”
萧稹怎会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意思,除了表面的揶揄戏耍他,更多的还是希望他能够以诚待之,将接下来的计划透露一二,免得沈氏无应对秋猎之法,又陷囹圄。
“沈少傅如今连洺台都进得了,又何来苦难一说。”萧稹道。
沈韫眉眼轻蹙,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就要往池外走,结果方转身就被对方拽着手腕重新扯了回来,禁锢在胸前。萧稹倚着汤池壁坐下,面前人就顺势坐到了他腿上,被圈在怀中,而池中水因二人的动静掀起了好一阵水花。
“殿下这是做什么,不怕被外头的人抓个正着吗?”沈韫故意道。
“若是外头有人,就你方才的动静,谁听不见?”萧稹难得呛对方,面上也露出几分不满。
知晓自己是何动静,若非如此,他此刻嗓子又怎会如此沙哑,可知道是一回事,承不承认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韫嗤道:“不如殿下,原是我瞧错了人,殿下并非柳下惠。”
“谢少傅夸赞。”萧稹也顺杆爬。
“谁夸赞你了。”沈韫嗤道,转而又问,“你进来时见到那婢子了?”
“见到了。”萧稹语气随意。
沈韫警惕地回头看他一眼,水声响起,他伏在对方胸前,有些怨怼的意思:“你就让她走了?不怕她朝太子告状?”
萧稹垂眼看他,眼神平静,却又好似在俯视着什么,半晌才反问:“你很怕太子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