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自横也是同道中人。”梁悠双手一拍,激动且懊恼的说道:“没想到我与周自横如此臭味相投,做不成夫妻,做个女票友也成啊!”
这谁听说过!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书友棋友,谁家逛青楼也能逛出个挚友啊?
“渝白见过二位公子。”
正说着,一名男子拦在身前拱手行礼道,只见这人唇红齿白,气质风流俊逸,眉眼间满是摇曳的风情。
“这不错,你叫渝白?今夜好生伺候,少不了你的好处。”梁悠趁机上前摸了把渝□□瘦的腰和结实的腹部,一脸轻浮之色的说道。
“渝白不为钱财,只想寻得一个知心知己之人。”
做这行的哪有不为钱的,但该说的漂亮话还得说,不然哪能显出与众不同来?若不是与众不同,又怎能勾的金主流连忘返,使劲往这销金窟里砸钱?
懂得都懂,若是风月场常客,自是不会被这迷惑了双眼,最多趁机沾点便宜,临走的时候多给点赏钱便是了。
可洛璃是头一次正儿八经的逛青楼,一没留神就着了道,被那魁首撩拨的脸都红了,渝白见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渝白将二人引进一间宽敞的雅间,雅间分内外两室,内室有一张大的夸张的床榻,床幔等一应具用皆是妖艳的红色,氛围感十足,外室用一帘看起来价值不菲的串珠帘子隔开,外间是一间看起来很是寻常的待客场所,木桌鼓凳太师椅,桌子上简单的布着几样精致糕点。
原来,这醉生梦死和花满楼也没什么差别啊,洛璃有些失望,完全没看头。
“公子请坐,渝白先敬二位公子一杯,人海之中与公子相识,实乃渝白之幸,一盏薄酒,聊表心意。”渝白款款举起酒盏,先行了一礼,仰首便将盏中清酒尽数饮下。
玩的有点大。
洛璃对自己的酒量心知肚明,眼看着渝白那一饮而尽的架势,就是李太白来了也得喝死过去,更别说他了。
“好!说得好,小璃儿我们一起走一个!”川渝女子一向海量,梁悠没做他想,举起自己身前的酒盏跟着喝了个干净。
“梁兄干杯,我随意。”洛璃厚着脸皮,举起酒盏浅浅的抿了一口就放下。
“可是渝白侍奉不周,叫公子不满意了?”
渝白见状站起身,拿起洛璃的酒盏,顺势坐在洛璃的腿上,手臂环上洛璃白皙纤细的脖子,嘴唇凑近脸庞说道:“那渝白就伺候公子饮下此杯,还望公子给个薄面。”
“不是的,你别……这样真的不好!”洛璃羞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推开唇边的酒盏说道。
“公子何故如此,公子可知这是何处?”渝白笑意更深了,满眼暧昧之色,双唇贴近洛璃的耳边说道。
像是替洛璃回答一般,隔壁房间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其间还夹杂着女子似痛苦似欢愉的叫喊,一时间尴尬的气氛弄得满屋子静悄悄的。
“隔壁兄弟,动静太大了,能小点声吗?”对于这种罪恶的源头,洛璃也不惯着,他敲了敲桌子,扭头朝着隔壁的方向喊了过去。
隔壁的声音戛然而止。
“知道错就行了,下次注意啊。”洛璃掩住嘴巴假咳了一声,怎么觉得这画面更尴尬了呢?
“小璃儿,你脸红的像猴子的屁股。”梁悠又给自己斟上一杯,不嫌事大的调侃着羞涩的少年。
“闭嘴吧你!”洛璃斜了梁悠一眼,双手死死抵在渝白的胸前,致力于想要拉开二人的距离,谁知那渝白看着柔柔弱弱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都来了,机会难得,不体验一下岂不可惜了?”
“公子可是不喜渝白?渝白究竟哪里不好,还望公子能够明言。”
“不是的,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洛璃左右为难,整个人架在中间,不知该怎么办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洛璃不由得松了口气。
“公子请宽坐,渝白这去开门。”说着渝白站起身,似是有意一般,嘴唇擦过洛璃的侧脸,带起一片红热。
好会撩,真不愧是魁首。
梁悠坐在洛璃对面,将渝白的举动看了个真切,不由得心中感叹道。
如此盛景,不虚此行,只可惜楚云忆那个老家伙没机会看到,不然高低得把他给气个半死。
正在梁悠心下盘算之时,渝白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姿容卓绝,气宇轩昂的男子,男子衣着金贵讲究,只是衣襟处有些凌乱,像是仓促间穿上没有整理一般。
“在下是方才隔壁之人,扰了几位雅兴,特来赔罪。”男子说是赔罪,神色间却丝毫没有降低姿态的意思,且不容他人拒绝的抬足踏入房中。
“在下檀宇珣,不知二位怎么称呼?”男子一撩衣摆坐在桌旁,打量着着对面的洛璃问道。
有点儿意思!
檀乃国姓,看来这男人来头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