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静了,西里斯想,医疗翼怎么能这么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哪怕身边站着詹姆斯和埃弗利,站着院长和庞弗雷夫人,他也听不到呼吸声。
“他没事,只是一点脑震荡,”庞弗雷夫人检查结束,自己都松了口气,“骨头有一点裂痕和错位,但是问题不大。”
“这是最好的消息,波比,”只穿着睡衣披着外袍的麦格教授放松下来,“我们能谈谈这件事了吗?斯拉格霍恩教授,关于你的学生把我的学生推下楼梯。”
斯拉格霍恩刚放下的心一下又提起来,一个是老牌家族的继承人,一个庇护他的人看好的学生,还有一个阴沉着脸的小布莱克。
送死题,斯拉格霍恩想,他可能要离开霍格沃兹了。
“当然,米勒娃,”他讪笑着用手帕擦掉额头上的汗,“走吧,小埃弗利先生——等等!”
因为斯拉格霍恩的动作,站在最外围被他挡住的埃弗利终于能看见病床,和上面还在昏迷的安布罗斯,“我——”
“你他妈敢对安布动手!”西里斯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回身打过去,“你怎么敢——”
麦格教授前脚封住西里斯,詹姆斯后脚就跟上了 ,“废物!来啊我唔唔唔!”
埃弗利捂着流血的鼻子不说话,也不抬头,疼痛把他从记忆里彻底拉回,他应该想其他事了。
“真是太热闹了,年轻人的活力啊,”邓布利多揣着手走进来,“米勒娃,你先带他们回寝室吧,阿拉斯托和埃弗利先生在我的办公室等小埃弗利先生呢。”
我不会放过你的。
西里斯的嘴还被封着,但所有人都能听到这句话,没人表示反对,包括垂着头的埃弗利。
斯莱特林的消息永远灵通,埃弗利把安布罗斯·莱克从楼梯上推下去的消失很久传到西弗勒斯耳朵里,他们大部分的对话——比如说嫉妒。
西弗勒斯在心里点点头,合理。
披上外袍,躲开夜巡的教授和级长,在庞弗雷夫人离开去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进入医疗翼。
埃弗利嫉妒安布罗斯,多合理啊,长相、天赋、那群愚蠢但忠诚的朋友,唯一能称上缺陷的家世也被邓布利多用一个单身纯血傲罗弥补,谁能说自己不嫉妒。
西弗勒斯也在嫉妒,多完美的人——
“我要感动了,西弗勒斯,”安布罗斯睁开眼睛看着病床前的人,声音清晰眼神平静,他一直都醒着,“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要是不会说话就好了,西弗勒斯想。
“你好像在骂我。”
“不敢,”西弗勒斯的视线扫过床头柜上喝完的魔药瓶,“我可没有人能来帮我处理把同学推下楼梯的后续。”
“也许你会换一种方式?”安布罗斯装模作样的思考一下,“比如说魔药?”
西弗勒斯突然有一个不切实际的问题想问,“给我个建议吧,关于西里斯·布莱克的。”
“没有建议,”安布罗斯快速上下扫视一遍西弗勒斯,试图理解他为什么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这没有意义,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