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微微抬起掠了他一眼,禾乐把他拽下来,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如果不合格就不是男朋友了。”
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尾有些红,眸子水光潋滟。纪延廷用拇指按了按他的眼尾,声音很轻带着怜惜,“太心软了,乐乐。”
禾乐撇撇嘴,“反正我迟早都会原谅你的,早点行驶男朋友权力有什么不可以。”
纪延廷啧了一声,猛然把他按在沙发上亲吻。双手被按过头顶,上半身被压制,禾乐被动地接受这个如同骤雨一般的热吻。他睁眼看着头顶的圆环形吊灯,渐渐起了些重影,如同千百个泡泡在眼前晃。
随后他的身体离开沙发,被按在墙上,身后是他从马丘比丘买的羊毛挂毯。毯子上绣了很多复杂花纹,后背应该印出图案了,他想。
纪延廷的手从他衣摆伸进去,指尖肆意游走,弹钢琴似的,“这是欢乐颂,感觉到吗。很多人生日的时候也喜欢弹这首。”
眼下这个当口,别说是欢乐颂了,就算是李斯特的超技练习曲他也感受不出来。只有那一进一出激烈又单调的敲击被大脑接收。禾乐喘着粗气,眼珠子翻到脑后,险些溺死在这只有他一人听到的乐曲中。
上衣掉落,不只是图案,整个后背还染上了胭脂似的粉,在光下呈现柔软的质地,让人恨不得用力把他掐疼,看那粉变成红,变成紫。纪延廷用力吻住他同样光洁的胸膛,在上面开出一朵朵糜烂的红花。
“纪......纪延廷。”他霍然失声喊叫,“快放开,我要下去。”
“为什么呢?”大坏蛋装着十分无辜的模样,“我在行驶男朋友的权力,明明小乐乐也说很喜欢。”说着上手撸了一把,一股电流瞬间窜过他的尾椎骨,禾乐的身体绷成一张漂亮的弓。
纪延廷挑了下眉,“这么多?”
很奇怪,与以往都不同,不止多,滴滴答答持续了几分钟,后面的那些甚至变成了透明色。一时间羞愤难当,禾乐把脸埋在他颈窝,张嘴就是咬。
纪延廷笑得身体微微抖动,“点点都没有你能磨人。”他这一说禾乐心虚得偏头看了眼鸟架,幸好点点已经睡觉了。
他不高兴地揪了一把坏蛋的胸肌,大爷似的指挥道:“我要泡澡。”
“好的,国王陛下。”
洗过澡禾乐仰躺在他腿上心安理得接受对方的按摩服务,很好奇地问:“你怎么把点点带过来的?”
“提前填了申请表,然后私人飞机带过来。”他的语气极其平淡,如同说开车带点点过来似的。
对于他这样大手笔地花钱禾乐稍稍有些担忧,“纪延廷。”
“嗯?”
禾乐起身爬到床头,拿过钱夹抽了一张卡给他,意思不言而喻。纪延廷惊讶地挑起一侧眉毛,握拳抵在唇边笑个不停,随后很轻浮地挑起他的下巴,“你要包养我啊乐乐。”
禾乐抿了抿唇,他也知道自己负担不起纪延廷的日常消费,但基本温饱或者偶尔享受还是没问题的。而且鉴于坏蛋目前没有工作,连家族生意都不要千里迢迢从海城追过来,想也知道傅岐不会再让他拿家里的钱,不知道纪延廷的积蓄还能花多久。作为男朋友,禾乐认为自己有必要对纪延廷负责的。
“今天你送的那台车,明天拿去退了吧,反正我也用不上。你可以开我的车,我还有一台车在妈妈那边。”
笑意几乎要从深邃的眼眸流淌而出,纪延廷一把抱住他倒在床上,侧过脸亲亲他的耳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恋爱脑呢,乐乐。”
禾乐瞪他,“我认真的。”
其实禾乐自己也很没底,纪延廷骄傲惯了,这样贸贸然给卡他,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有疙瘩。
纪延廷贴着他的耳沿,说话间热气拂过脸颊,“别担心,虽然我不替傅氏干活了,但我还是有工作的。养得起自己,也能养得起你和点点,还有Lion.”
如果他真如禾乐以为的那样变得一无所有,那么他根本不会来找禾乐。纪延廷对爱的认知很浅薄,每次面对禾乐坦率的真情时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否拿得出手,但至少要在物质上配得上禾乐,给他最好的。
“什么工作?”禾乐一脸不相信,明显是把他当成嘴硬撑面子。
“大学期间跟同学成立的公司,我负责出资,他负责技术,这几年发展得还不错。”随后他说了一个名字,赫然是近几年炙手可热的独角兽企业,就连禾乐这个圈外人都听过一耳朵。
禾乐感到被骗,迅速把卡塞回钱夹放进抽屉并锁上,“还说没有事情瞒着我了呢?”
纪延廷很是冤枉,“我以为你对我的事业不感兴趣,而且工作上的事很枯燥无聊,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还整天问我拍照的事情,那也很无聊吗。”
“跟你有关的事情不无聊。”纪延廷凑上去抱住他对答如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去哪里进修了语言的艺术。禾乐不信任地多问一嘴,“那你在纽约的住所只有对面的公寓?”
“......不是。”
禾乐稍稍坐开,抱着胳膊,下巴微微抬起,示意他可以开始陈述。
被严肃的氛围感染,纪延廷坐直身子,细数在东岸的房产。他的语速不紧不慢,表情也足够冷静,但让人莫名感到是在炫耀。
明明有那么多房子,偏偏来住这个小公寓!只听他数到最后一个,说:“还有这一栋。”
合着一直以来,纪延廷还是他的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