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儿,你还没有别的想让我去办的事,今日是你的生辰,不管有多难为夫一定给你办到!”
樊若鸣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声笑后又很快收敛了起来,含沙射影的开口:“倒是有一个,”随之脸上表情也变得在周靖看来有些滑稽起来,“还是算了,不用了。”
“你说吧,咱俩现在都这样的关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你这么把我当外人吗?”
周靖在亲近的人面前总是会变得有些幼稚,在自家父亲面前只是偶尔的耍那一次的性子,如今渐渐和樊若鸣亲近,幼稚的时刻也越来越多起来,这让樊若鸣总对他这副样子新奇的紧。
“那~我说完你不许恼。”
周靖一挑眉代替了回答。
“你能不能给我当一回模子?当,当然,你不愿意就不用了。”期待的瞳孔里只有一个意气风发少年点头的影子。
周靖手撑着头侧躺在一席竹帘上,身子还没动那条锦缎就差点掉了下来,幸亏他眼疾手快,“你这都是从哪儿得来的想法,哪个丹青手没事就画人赤裸的身子,你好歹让我穿个亵裤……”
樊若鸣被念的耳根子聒噪,她抬眼看一眼周靖,说:“那真是委屈你了,这种私密画作你让我寻谁去?而且,你都应我了难不成反悔了不成?”樊若鸣被周靖这些日子养的有了大家闺秀的做派,言语间越发的娇气。
“你要是不愿就——就算了。”在看那神情,明明再说你敢走试试。
周靖扶额无奈:“没说不愿,方才只是觉得有些冷,多说些话暖和一下。”
“真的?我可不强求。”
在樊若鸣的注视下,周靖很真诚的点下头。
毛笔着上色,墨顺着毛尖垂直滴下,樊若鸣把多余的颜料滤到石砚中,不再分心的在宣纸上细细勾勒着周靖身体的轮廓。
墨韵万变,走线极慢,不多时樊若鸣因为太过专注脸上发出了汗。
知道躲不过去的周靖接受了现状,逐渐神情放松,缱绻的打了个哈欠,他有内力撑着倒是不累,可心里心疼樊若鸣那双没停过的手:“夭儿,一个时辰了,歇一歇吧。”
“没事,你在坚持一下,我马上好,”她也知道哪怕躺着不动在那里身子也会麻的,这才弹指间都不敢多歇,刚才心中冒出的想法这会儿试探着问出了口:“要不你把浮光锦揭了吧?”
“什么?咳咳……”周靖猛的坐起来,气淤积在喉咙一出声就开始咳个不停,“夭儿,不可胡闹。”他故作镇定的看着樊若鸣。
“我就,就是随便说说。”樊若鸣摸了摸鼻子掩盖了心中不自在的害臊。
她平日画风虽独特却不野蛮大胆,但内心早就想尝试一番原生的裸露画作,又是自己心爱之人,想想她都浑身燥热。
本没打算画的,谁知那天周靖主动提起,她才说出了口。
“不行。”两个字表达了周靖的强烈抗议。
画作终于完成,樊若鸣看着画上周靖腰间那栩栩如生的飘逸浮光锦,露出了十分惋惜的神情。
“这幅画只能你作收藏,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看见。”周靖套上外衫,整了整稍有些乱的额前碎发,拍了拍面上不知哪儿蹭上的脏。
“嗯,你放心吧。”樊若鸣在周靖面前郑重的点了点头。
“外面有人。”腰带刚系好,周靖耳风里听见外面门外有女人说话。
“是这里吧?怎么大白天关的门,你们南封的人好随性。”
“兴许有事今日没开吧,走吧。”李恒没拿东西的那只手在袖中紧了紧,就要转身。
“不可能,绝对有人,我武功高着呢,明明听着说话了。”
“我说走你听不见?”李恒平日里哪怕在生气也不会闹脾气,这几日他被闹烦死了,不知自己身上有些什么迷魂想香,能让这遂川来的将军之女缠着他寸步不离!
腰间还缠着一把细鞭子的褚琦心被骂了也不恼,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恒,“你莫不是有病吧,自己说要来看人,如今人就在里面你却又要走,别扭鬼。”
“你!”
里面门栓被取下,下一瞬铺子门打开,周靖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长的不错呀。”褚琦心换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在周靖和李恒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着,声音还不低的说了出来,说完不算还吹了声口哨。
李恒自从上回被周靖阴阳了几句,现在看着他就有一种明明没干什么就被看透的感觉:“小叔叔。”在李恒叫完人以后褚琦心倚靠在门上的身子站直,跟着说道:“小叔叔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