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几十匹快马疾驰越过他们直直往前走,领头的正事常衣打扮的周靖。
马匹最后都停在了城门口,走在中间的琉俞感觉身后有视线看他,回头奇怪的看向侧面慢走的这一队人,不过一眼变面无表情一夹马腹继续往前走了。
澜月看着最前面的周靖,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今早他知道周靖出城办事,知道他走两三天才能回来,没想到在此时应该在邻国的人竟回来了。
他走到马车窗边对着里面说:“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别说话,我会说你是哑人,别慌。”
里面传来一声‘嗯。’
后面的几人互相看一眼,把佩刀移到了最佳位置,跟着马车往前走着。
城门口这时进来一辆马车直直越过他们进了城。
周靖周身冷峻,手里拿着一个瓷瓶看了半天揣回了怀里。
跟着他来的人此时停靠在城门两侧,无数视线紧盯着零零散散将要走过来的百姓,其中最惹人注意也最没有嫌疑的便是澜月率领的这一行人,毕竟没人敢偷摸带着人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往出走。
澜月目不斜视把出城令牌交给守门将,丝毫不慌的往外走。
“等等。”周靖盯着领头抖着斗笠的澜月,毫无耐心的试探:“这么晚还出城?”
“对呀,我家姑娘前几日冲犯了神灵,请人算了说需得今夜去请错。”沙哑的就像喉咙被火烧过一样,是不可能装出来的声音。
周靖看了一眼马车,“上面发了令,出城的人必须全部下车走的过。”
“回这位官爷,我家姑娘前几日伤了腿,不便于行。”澜月说话时手已经握在刀柄上。
“那只腿,没断就跳着出。”
澜月咬着牙,周靖带出来的都是乔城手底下的人,硬碰硬他根本没胜算,更加低声说着,话里还带着些祈求,“官爷,我家姑娘伤势不算请,还请官爷高抬贵手。”
做戏做全套,他从马上下来,又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递给周靖,求道:“麻烦官爷了。”
周靖看着斗笠下澜月那张骨相,蹙眉冷哼,“那就让她出来,我抱着她过。”
银光一闪,澜月拔刀跳上马护在马车边,守城门的人见他这样,连忙把城门一关,一时间城门被堵了个严实。
周靖看着澜月,“樊遥,把人留下,你何去何从我不过问。”
“留誰?你得问问人家人家愿不愿意在这儿呆着。”察觉到起身要出来的樊若鸣,澜月对马车里说:“呆好,不想回家了?”
“夭儿,你想回去等过几日我带你回,现在你出来。”周靖带着哄人的语气对马车说。
澜月哈哈大笑起来,嘲笑说道:“周靖,看见没有?”
琉俞在一遍对澜月喊道:“澜月,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
澜月嗤笑一声,看琉俞像看一个笑话:“我既无牵挂,更无需要打招呼之人。”
“你!”琉俞被呛的噤了声。
双方一时都僵持不下,周靖看着马车等里面的人说话,澜月却在寻方法走。
澜月知道周靖的身手,心里知道今天肯定出不去了,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带着人先折回去。
澜月用帝北与对身后的人说了几句话,又对着周靖露出一个笑,说:“世子,想必没见过蛊术吧,今日我就给你过过眼。”
澜月从腰间拿出短笛放在嘴边,悠远古老的音律传出,不过瞬息原本有些热的半空中起了一股邪风,越来越猛。
风褪去后接着从四面八方涌出一条又一条蛇,众人才看清原来澜月五毒召了出来。
澜月笑的邪魅,一勒缰绳把马掉头走到马车前迅速进去把樊若鸣拉出来带着她上了自己的马,一夹马肚撇下他带过来的人扬长而去了。
周靖眼中杀意明显,正好被一只只五毒绕过攻击其他人的琉俞看在眼里。
周靖学过咒术,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也很熟悉,他不过嘴里念叨几下,周身灵力暴涨,感受到威胁的毒物如来时一般原路又退了回去。
不过短短半刻钟,乔城他们却狼狈至极,一个个含着怒气看着前面一排站着挡在他们前面的下人打扮的人。
刀全部出鞘。
乔城不是乘人之危的人,在相等人数下,他这边的人默契的全部下马和对方厮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