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回去。”周靖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心头血,眼里闪过一抹阴鸷,他看着樊若鸣的眼睛,告诉她这是交易,不是商量。
澜月:“你休想,若鸣,别听他的。”
周靖把澜月当透明,继续对樊若鸣说:“两个时辰没有解药他就会死。”
樊若鸣看澜月,他没辩解,默认了周靖的话。
樊若鸣闭上眼睛,片刻,“解药给他。”
澜月还欲再说话,被樊若鸣打断,“我不走了,澜月,你自己回去吧。”
“我就不信他真敢让我死…”
“哥哥。”
澜月哑了声。
“你先回帝北吧,他迟早有一天会厌的,到时候我就会回去。”
这话没避着周靖,周靖眼中一闪黯色,“我不会。”
“解药给他,我跟你回去。”樊若鸣说完先行走到门口,她平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周靖。
周靖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连瓶子也没装。扔给澜月后向着樊若鸣走过去。
“若鸣!”
樊若鸣停下脚步,回头弯唇对他笑了一下,“保重哥哥,回去给我来封信。”说完头也不会的出了门。
郎中拿着药回来时扑了个空,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看着一前一后回来的夫人和世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忙烧水备菜忙活起来。
周靖跟着樊若鸣进了房,阿音进来准备帮樊若鸣沐浴,让周靖一个眼神轰了出去。
“我帮你。”
“出去。”
“别忤逆我,夭儿。”周靖走上前,明明一如以前温柔却樊若鸣感觉还是不一样了。
“我说出去。”
周靖捏着樊若鸣的下巴,眼里是满满的委屈,“你为什么要走。”这是周靖从樊若鸣悄无声息离开后一直在想的问题,“我对你还不够依顺吗?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留下来。”
樊若鸣沉默,她总在沉默。
周靖回想起两人这些日子的相处,似乎她总在沉默。
可在他看来这是她厌恶自己才表现出来的,这让周靖心里不痛快,他明明没做错什么事。
“我给你脱衣。”周靖放柔了语气。
樊若鸣又重复的说一遍,“我说出去。”
解衣的手不停,周靖轻描淡写说着,“这会儿澜月还没出城,听话。”
樊若鸣盯着周靖看,周靖却不看她,自顾自手上脱着衣,把人抱进浴桶尽心伺候着。
第二天周靖睁开时樊若鸣还在睡,看着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这几日又消瘦了下去,他心疼着摸了摸樊若鸣的头。
李恒娶了褚琦心,周武王看出些不对让周靖查,周靖要查李梦灵,还要查褚柳,这会儿两头跑着,可上回一走夭儿就跑了,让他只能先把樊玟的事在一边搁浅几日,等澜月走远在查不迟。
上午,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在城外发现了褚柳的大批人马,停留多日却迟迟不进城,周靖率人出城查看。
中午,周靖站在城外和准备进城的褚柳碰面,对方解释只是拿着些东西来给自己的女儿,后面的人没跟上所以他等了几日,正好早就听闻月将军的威名,邀着周靖一定要相谈一番。
傍晚,守在府里负责看人的琉俞找到周靖,神色慌张的说夫人不见了。
周靖看着后门墙外围的一滩血迹,沉声问:“你们伤人了?”
侍卫说:“没有,属下追出来的时候夫人已经跳了下去,打开门后就只有血和一辆马车跑走的马车,在追已经追不上了。”
周靖震怒,一脚把侍卫踹出十丈远,骂到:“找,找不到人自己提头来见。”
樊若鸣消失了十日,周靖疯到独自快马加鞭找到已经走出百米远的澜月,才意识到自己查的方向大错特错。
几日后李恒上门开口就是让周靖写和离书,周靖气得笑出声,他就是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至于让一个个都来插足他的事。
周靖嘲讽:“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染指我的人?”
半个月后。
周靖看着昏迷的樊若鸣,只觉得自己像一头牲畜。
两人已经回了城南,自那日周靖最后一次发作到现在已经过了五日,樊若鸣昏迷了五日,先比那几天她失踪的暴怒,这几日周靖没说过一句话,她没进食物,周靖就跟着粒米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