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竹摩挲着下巴,看着略显空荡的环境,想了想说:“本世子觉着这屋子有些单调,你去把我从雁城带过来的那些箱子拿过来,本世子要好好装饰一下这间屋子。”
方才还念着说要回雁城的小少爷此刻就开始规划起自己的地盘要如何装扮才能合他心意了。
时盏好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箱子,是在雁城出发时,让他从日光熹微等到日至中天的那几个异常沉重的大箱子。
来之前闻竹还特意将这几个箱子捎上了马车,此刻马车就停在太学院外。
时盏至今不知道闻竹那几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一路上他都没有打开过其中的任何一个,这让时盏好奇了一路,现下终于有机会能让他一窥真面目了,他道:“是全部都要?”
他没记错的话,闻竹一共带了四个箱子,每一个都沉甸甸的,而且都上了锁。
闻竹蹙着眉道:“我也忘了里面装的分别是何物了,你把它们全都搬上来吧。待会本世子再好好整理一下。”
时盏不出所料地挑眉,道:“行。”
时盏离开后不久。
另一边的江温白刚让伴读整理完了他从家里带来的被褥等杂物,从他自己的房间溜达出来,来到闻竹的厢房,看到站在中间孤零零的闻竹,他张望了一下四周都没看到时盏的人影,疑惑问道:“闻世子,你身边那个白面伴读呢?就这么一会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闻竹正在思考角落里这块地方要摆点什么才不会显得太空旷,摆个书架?好像有点太大了这么一小块地方放不下。
那换成别的吧。
正思索间的闻竹抬头,看到来人是江温白便笑了下,回道:“啊他啊,我让他去帮我拿点东西了。”
江温白点头了然,他伸手勾住闻竹的肩膀,一脸神秘莫测地说:“你知道我们俩隔壁住的是谁吗?”
这个过分亲密的动作让闻竹略感不适,他用扇柄挑开江温白的手,道:“江少爷,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江温白没看到闻竹微变的脸色,他压低了声音说:“你难道不好奇吗?住在咱俩隔壁的那可不是一般人。”
闻竹:“?”
他道:“照你这么说,能进太学者岂有庸碌之人?”
江温白摆手:“那哪能一样啊,我和你说,住在你隔壁的那位是当今太子凌柏觉。”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住在我隔壁的是当今二皇子凌文澍,也是当今太子的嫡亲弟弟。”
闻竹面露惊讶,心下却在回想那天宴席上崇檀帝说过的话。
“——朕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在太学念书,你既然是长岳书院出来的,朕也信得过许康裕的治学才能,想来你也不差。正好替朕压一压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崇檀帝在宴席上说的是有好几个,可如今怎么只有两个。
抱着求真的态度,闻竹问道:“只有两个皇子吗?”
江温白一脸诧异地盯着他看,道:“怎么可能,你在说什么胡话,太学虽招收着五湖四海的学生,但每三年一次的入学总会给固定的一部分名额给皇室子弟。”
闻竹“哦”了一声,不经意地说:“那还有哪些皇子,也在这一层吗?”
江温白一下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起来:“那你可就问对人了,其实不单单只有皇子在这太学里,还有两位公主。”
说完稍停住看向闻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