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安恐吓她:“肖中尉只是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她的父亲可是少将,以后人还回来接她的。少将您知道吗?那可是将军,咱们一个小医生哪攀得上啊。”
陈芸被吓了一跳:“将军?那好像是……太高攀了。”
见陈芸听进去了,江平安没有丝毫意外,小老太就这样,虽然容易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但是也听她的劝。
“知道怕了吧?”
陈芸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算了算了,回去帮忙吧。”
江平安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陈芸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不管怎么说,小肖是为你受的伤,我看那伤还挺严重的,你还是得顾着人家点,一起睡方便一些,人小肖长得那么好看,也不会对你咋样。”
江平安:…这真是亲妈。
当天晚上,陈芸没让江平安进房门,只扔给她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江平安没想到小老太能做到这个地步,但作为一个有p德的女人,她是坚决不会和性取向不明的女人一起睡觉的,即使这个女人救过她的命。
于是她一床被子又铺又盖,准备就在客厅的红木长椅上将就一晚。
楼上的主卧。
邢禾平躺着,清孟背对着她。
邢禾有些迷茫,今天的心路历程就宛如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的很复杂。
早上清孟说她要离开时,就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下午带着清孟回到家时,那样无比重要的东西好像又归了位。
最悲观时,她曾想过是不是酒后说的话真的不可信,清孟根本就不喜欢她。
但是今天坐车离开武装部时,她又突然明白了,那不可能是假的。
向天本身的存在有一些疑点,但他的话很有道理。
即使清孟可以伪装出生人勿近拒绝沟通的样子,她眼里的担心却是做不了假的。
清孟喜欢她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定量,那么到底是什么问题导致了她的态度突变呢?
肯定不是那场游戏,清孟当时的情绪没有异常,也不像是睡觉之前的问题,她还亲口承认喜欢自己呢。
虽然趁人之危的举动确实不太厚道,但是已经喝醉了的人,都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根本不记得邢禾做过什么事,又怎么会和她计较呢?
喝醉……等等。
假如说清孟并没有断片,她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呢?
再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喝醉,只是为了借着酒意对自己表白心意呢?
那么第二天早上自己又做了什么?
苦恼,沉默,逃避。
如果她是清孟,表明心意后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还表现得一副很抗拒的样子。
那她肯定也觉得对方只想和自己做朋友,并不想和自己发展结婚关系了。
邢禾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原来是这样!
原因找到了,要怎么跟对方道歉呢?
也未必需要道歉,问题在于怎么向她表示自己并非没有那种意思呢?
邢禾与年轻人脱轨太久,不知道正常人这种时候会怎么办。
但是她不想表现得太轻浮,也并不想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把两人的婚姻关系确认下来,这样看起来就像她并没有下定十足的决心,只是闹着玩一样。
这种时候应该怎样把握分寸,又能够让清孟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话,或许可以通过身体接触?
清孟依然背对着她,看不出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邢禾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往前挪动了一些。
此时清孟并没有睡着,她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
廖宏发抓住她的衣袖时,邢禾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其实还有其他更为温和保险的方式,清孟知道,那是她想为自己出气。
江平安求邢禾救肖雨的时候,明明知道里面的人有热武器,她完全可以不救。
可邢禾最终还是选择了救她,那时候她对江平安说,因为你是清孟的朋友。
那这些是不是说明在邢禾心里,自己也有一些特别?
心里想着事情,清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看向对方,所以她选择了转过身背对着她。
可没想到,清孟还在心里犹豫是与不是的问题时,身后的人却有了动作。
床本来就不大,所以当一个人刻意的靠近时,另一个人自然能第一时间感觉出来。
偏偏那人还犹犹豫豫地,一副想要往前却又不敢的样子,挪过来两厘米又退回去一厘米。
若是换一个人,清孟免不了要觉得这人对自己图谋不轨了,但是邢禾在床第之事上向来没兴趣,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清孟不似她那样扭扭捏捏的,有问题就直接开口问:“你有什么事吗?”
邢禾还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秘,当事人应该没有发觉,清孟一说话把她吓了一跳,立马退回了安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