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这么多年，他们提起来的时候，依然有些感慨，也许是想到了当初无拘无束的年少轻狂，想到了当年那些不着边际的梦。

雨致虽然觉得整个对话几乎没到过重点，但是也只静静听着，看星辰漫天，听少年纵行。

他回来的时候，和秦伦随口一提。秦伦倒是有点兴致，笑着说：“小少爷，那你呢？有没有做过什么漫无边际的梦？”

雨致伫立在窗前，静静想着。

“我梦到过。也很简单，就是梦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有能力，能守护住一方天地，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一生，能读自己喜欢的书，写自己喜欢的文字，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偶尔喝点茶，下雨的时候撑着伞乘船，去集市上走走，闲来无事还能找几个朋友，喝点酒。心情烦闷还能找座山进去住一住。”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不过，如果是这样的故事，那听上去也挺好的。”秦伦放了茶杯，偏头一笑。

所以啊，又有古书云，落云尘雪，终归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