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遇来到铁匠铺。
“师傅,我要的扳指可做好了?”
铁匠献上扳指,一脸阿谀奉承:“盛公子,扳指打磨好了,您看看。”
盛怀遇接过扳指,拿在手里把玩。
扳指闪耀着淡蓝色的光晕,显得透亮美丽。他套在自己左手的大拇指上,尺寸正合适。
“盛公子,这宝物色泽上乘,莫不是什么稀有之物?”
盛怀遇的嘴角噙着笑意:“这种上乘宝物,像你这种贱民哪里见得到?今日你有福了。”
说罢,他大手一挥,招来几个影魅。
“不如就趁此机会,试一试影魅的实力。”
铁匠脸色瞬间惨白。
刹那间,几只影魅朝铁匠一拥而上,侵袭铁匠的五脏六腑,铁匠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一只影魅堵住了铁匠的嘴,让他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不能大喊。
影魅在铁匠的身体里四处游走,很快将铁匠的五脏六腑一清而空,只剩下一副空壳皮囊,连一滴血都未落下,俨然成了一具干尸。
盛怀遇在黑夜中放声大笑,甚是得意嚣张。
忽而,听闻附近有风吹草动。
盛怀遇寻声望去,只见几个路人已经被吓傻了,跌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来。
“影魅…影魅杀人啦……”他们陷入恐慌。
盛怀遇从黑暗中走到月光下,那几人看清了他的脸。
此人在蜀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盛公子?”一人慌乱呢喃。
“盛公子来了!盛公子,刚才有影魅在大街上杀人了,就在那里!”
很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此等恶行正出自盛公子之手。
盛怀遇的眼眸幽深如潭。
“你们看见了?”他眼眸清冷。
“对!就在刚才,在那里!那些影魅钻进了他的身体,他百般叫饶,活活痛死了!”
盛怀遇将手背在背后,轻轻扭动扳指。
“是不是像这样?”
话音刚落,那几只影魅瞬间钻进了几个路人的身体。
“盛公子,你!”
路人这才反应过来。
盛怀遇眼底暗藏冰冷,笑意不达眼底。
他面色阴鸷,肆意笑道:“大半夜的出来瞎溜达什么呢?活该!去地府反思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怀遇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挣扎、呼喊、求饶,面色阴冷不带一丝变化,直到他们变成一具具干尸。
他的嘴角才扯出一抹冷笑。
“魔界的宝物就是好用!
盛怀音,你的死期到了。”
*
翌日午时,岁宁城的行人来来往往,沈寒星在城门口张望。
忽而,城门口的侍卫在路边排成两排。
随着一阵马蹄声的响起,盛怀音率领的队伍踏进了城门。
“恭迎盛姑娘缴毒归来!”侍卫们齐声喊道。
他们称飞燕草为毒。
岁宁城的百姓都围了过来,纷纷祝贺盛姑娘凯旋。
盛怀音被此阵仗吓到了。不至于此吧?
沈寒星走上前,恭恭敬敬道:“恭迎盛姑娘!”
盛怀音下马,走到沈寒星跟前,指了指周围的侍卫和民众,“你干的?”
沈寒星有些心虚:“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力……”
“是我。”只见一位穿着华贵的男子从容下马,此人正是盛怀遇。
守城的侍卫恭敬行礼:“盛公子。”
见是他,盛怀音立马拉下脸来。
“姐姐此去梧桐城剿灭飞燕草,实乃立了大功。家父卧病在床不能来,弟弟前来迎接自然是理所应当。此等阵仗吓到姐姐,是弟弟无心之失,还望姐姐莫怪,弟弟也是一片赤诚之心。”盛怀遇笑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非奸即盗。盛怀音心想。
盛怀遇继续道:“今晚在盛府举办家宴,为姐姐接风洗尘,还望姐姐能够到场,咱们一起庆祝这盛大喜事。”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盛怀音心想。
“不了,自那日婚礼不成之后,我多久没回去了。”盛怀音冷脸拒绝。
盛怀遇像是提前预料到她的态度一般,感到并不意外。
“最近不少风言风语在传,姐姐与我不合,甚至要与我夺得州主之位。弟弟觉得,此言甚是可笑,便一直想打破谣言,为我们盛家姐弟树立好的风评。可惜姐姐一直不领情,惹得谣言越传越离谱,别说蜀州,就是整个九州大地都在等着看蜀州盛家的笑话。还望姐姐三思,弟弟也是一片好心啊。”
沈寒星在一旁静静看戏。盛怀遇这一招道德绑架,让盛怀音有些骑虎难下,似是有备而来。
她对盛怀音耳语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盛怀音深吸一口气:“好吧,待我回驿站收拾收拾,晚上定来赴约。”
自那日成亲失败之后,她便离了家,一直住在驿站。
盛怀遇意味深长地笑道:“弟弟恭候大驾。”
盛怀音不再搭理他,转头问沈寒星:“寒星,走,咱们喝酒去!今日我还没吃东西呢!”
沈淑容跟在盛怀音的身后。
沈寒星注意到她了,“你怎么也来了?”
沈淑容的嘴角翘得老高:“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不待见我?”
“那哪能呢,许久不见师姐,甚是想念。”沈寒星阴阳怪气道。
“得了吧你!对了,把你的竹筒火炮借我玩玩。”
“哟,你不是看不上我的武器么?你要干嘛?”
“射你屁股!”沈淑容扮了个鬼脸。
“你!”
岁宁城的街道上回荡着三个女孩的嬉笑声、嗔骂声。